高宠的计划中这个部队可不只是防御,这是他是一支的火器部队,他们要进行投掷,炮击等火器操作训练,为了以后的打基础。
一切步入正轨之后,火药署立刻繁忙起来,不过高宠却严格保持着自己的上班时间,到点就来,到点就走。回去之后就陪着母亲逛一逛开封府,购买了很多的书籍。
高宠母子买书全靠喜好,并没有刻意去搜寻什么古本文物,只要看着喜欢就付钱买下来,所以时间不长高宠的背上的箱子里已经满满当当的。
杨贞娘并不喜欢这种逛街,不过未婚夫和婆婆都要去,她当然得跟着。仇英这个位李氏的贴身侍卫也是寸步不离。
“娘,咱们休息一下,那有冰糖葫芦,我去买两个来。”虽然已经是晚上,不过开封府街上,依然是人流如织;各种买卖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好吧!我们到那个汤铺子坐一下。大家喝碗冰镇甘草汤解解暑气。大郎,你要买什么就赶紧去吧!”
高宠将引导着母亲道汤铺子坐下,然后把身上的箱子放好,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李氏他们的冰镇甘草汤刚上来,高宠已经拿着一把糖葫芦还有几个包子跑了过来。
“转悠了半天大家也都累了。这是开封有名的曹家从食的包子。我吃过味道相当不错。大家当宵夜吃吧!”
李氏等人倒也没有气,借来一个盘子将包子放了上去,边吃边看倒也自在。高宠一口气喝了三碗冰镇甘草汤,这才觉着浑身舒爽。
他也四下看了一眼,却猛然间发现小巷的巷口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娘,那有一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先在这了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大郎小心一点儿,可千万不要惹祸。”李氏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一个惹祸的祖宗,好像无论到哪里都会惹祸上身,所以赶紧提醒。
高宠兴奋的答应一声,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
“借光,借光!”高宠身高力大,几步就挤了进去。在人群中有一个青年人正在卖画。
此人的年纪有就在三十几岁,身上的青衫虽然破旧打满了补丁,不过却是非常的整洁。
他的面前放着五六张画作,大都是桥梁,街道,楼宇等建筑物的图画。高宠虽然只会素描之类的绘画基础,不过欣赏能力可不差。
这些画的水平很高,甚至让高宠觉得就是比起那些大画家也不过如此。周围的人显然也十分的欣赏,可是一个个在那里交头接耳品头论足,却没有一个购买的。
高宠很是纳闷道:“兄台,你的这些画怎么卖?”
那人猛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如果需要,100两银子,全都拿去。”
100两银子是不是小数,不过对于这几幅画,高宠认为这个价格还是太便宜了。
“你这些画先不要卖,等着我回来!”高宠嘱咐一声,然后飞快的跑了回去。
“娘,里面有人在卖画!他的画真的可以称得上大家之作。您先等着我去给您买来。”说着从书箱中拿出一百两银子,又说了一声:“娘稍等!”说着由飞快的跑了过去。
“兄台,这是100两银子,恁收好了!”高宠将100两银子递了过去,迅速的将这些画收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着高宠,眼中充满了怜悯。高宠没有发现大家的异常,他笑着对卖画的年青人道:“兄台,我看恁是大家啊!为什么在这里卖画?大家都是爱画的人,咱们一起去聊聊如何?”
那位年轻人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已经决定离开开封会京东老家了。咱们后会无期,还是就此别过吧!”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不听牛爷的吩咐买了这个姓张的画?我们李爷说了要让他饿死在开封,谁敢给他一口饭吃?”
随着一声大喝,外面骂骂咧咧的有一大群人闯了进来。周围的人见了这些家伙,呼啦一声闪开,将里面的高宠露了出来。
“就是你小子买了姓张的画?你……”对面的大汉一开始还是很嚣张跋扈,不过很快看到高宠的真面目,他微微一愣,眼中满是惊骇。
“恁,恁是高,高状元。”
高宠也是感到好笑,竟然又是那个牛二,说起来自己已经收拾过他好几次了。这群牛行街的泼皮本来是郭京的手下,不过郭京被高宠收服,牛二又跑到了马行街投靠了李宝,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
今天一见到高宠他就知道不好,连忙道:“高状元,这,这个都是李爷的吩咐,小人,小人只是听从命令。恁,恁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就,就将我当屁放了吧!”
高宠眼睛一瞪道:“李爷?他是谁?”
“就是李宝,李爷。”牛二不住地点头哈腰。
“李宝?这个腌臜破财也敢称爷?赶紧给我滚开,再让我遇到你定斩不饶。”
牛二点了点头就想跑,外面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怎么回事?牛二,我让你看着张择端,为什么让他走了。”
牛二一愣,赶紧跑了上去,在李宝的耳边说了两句。李宝听说过高宠地大名,但是并没有真的见识过他的本事。
李宝上前对高宠一抱拳道:“状元公,真是对不起,请恁将自己的银子收回去,这些画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了。这个张择端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是人家交代下来让我招呼他,请恁不要掺和进来。”
高宠看着书生,惊呼一声:“张择端?恁是张择端,可是琅琊东武的张正道?”
张择端一声苦笑道:“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认识我张择端。”
高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张择端是北宋画家。宣和年间任翰林待诏,擅画楼观、屋宇、林木、人物。所作风俗画市肆、桥梁、街道、城郭刻画细致,界画精确,豆人寸马,形象如生自幼好学,早年游学汴京,后习绘画。
宋徽宗时供职翰林图画院,专攻界画宫室,尤擅绘舟车、市肆、桥梁、街道、城郭。后以失位家居,被迫卖画为生。
提起张择端大家想到的第一个就是《清明上河图》。《清明上河图》是中国十大传世画作之一,描绘了北宋时期都城东京汴梁的状况,主要是汴京以及汴河两岸的自然风光和繁荣景象。
在五米多长的画卷里,共绘了数量庞大的各色人物,牛、骡、驴等牲畜,车、轿、大小船只,房屋、桥梁、城楼等各有特色,体现了宋代建筑的特征。
《清明上河图》并非只是简单的描绘百姓风俗和日常生活,在商业繁荣的表面之下暗藏玄机,明线下交织着一条令人心悸的暗线,同时又是一幅带有忧患意识的“盛世危图”。
通过表现惊马闯郊市为伏笔,铺垫出全卷矛盾的视觉中心,船与桥的险情和桥上文武官员争道交织成的矛盾高潮,还有前后出现的军力懈怠、消防缺失、城防涣散、国门洞开、商贸侵街、商贾囤粮、酒患成灾等场景。张择端以画曲谏,提出对城防、安全、交通等诸多社会问题的忧虑。
张择端欲通过《清明上河图》向赵佶展现一些社会顽疾。但遗憾的是,赵佶迷恋精绘祥瑞和吉兆,他看出《清明上河图》的画中用意,不愿收藏,只在卷首题签后就将其退了回去。
而且张择端因此上得罪了很多人,连御史都来参他,让他失去了官位不得不在街市上流浪。
高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张兄,小弟现为火药署的署令,我们署中缺少一个能够画图的高手。不知张兄可愿意就任这个火药署的监作。”
“啊——”张择端一下子愣住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张兄认为我这个监作的官职太小?”
张择端微微摇头道:“非也,非也!张某原本是翰林待招,根本就是一个散官;现在更是一个罪民;哪里敢挑三捡四,嫌官职大小。只是我是罪人,怕是要连累大人。”
“连累什么?我这个家伙满身都是官司,童贯,蔡京,王黼,梁师成,李彦都已经得罪遍了,还怕被别人连累?倒是跟着我不知道你怕不怕?”
“怕?如果怕了他们我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也许咱们才是一路人吧!”
“那不就结了吗?以后你就是我火药署的监作了!”高宠啪的一拍手道:“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去上任吧!”
李宝牙关咬得咯嘣嘣直响,他猛地大喝一声:“状元公,看起来你是没有将我姓李的放在眼里啊!这个张择端是我要看守的人,除非他死了,不然那也不能去。”
“滚开!李宝,本来我敬你还有一点义气,也没有让曹宁等人动你,你如果真的不知道好歹,小心我就不气。”
“好啊!我说曹宁他们大肆欺压市井的兄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让开封的朋友们都没有了活路,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你给我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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