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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内斗不止
    “啊!”赵福金猛一听到这消息,一愣道:“这,这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就怕做不好,耽误了你的大事就不好了。”
    “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做过可以先慢慢的学,这件事情直接向我负责,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询问。”
    赵福金听了很是兴奋,连忙答应了下来。高宠笑道:“那就好,武贤你先教教她具体要怎么操作,先带她一段时间。”
    武贤笑道:“是!一直听都指挥对赵娘子夸赞不绝于口,我想赵娘子可定会顺利掌握的。”
    赵福金好像对于汇总分析情报有特殊的才能,时间不长就能顺利的掌握,就是武贤都赞不绝口,慢慢的将这方面的事情都同意转交给了她。
    赵福金接手之后,也就掌握了整个神卫军的情况,就是他们中隐藏的实力也被她掌握。
    知道的越多,赵福金越是惊讶,这个高宠就像是先知先觉一样,在两年前就已经安排人去了燕京,并且利用蔡靖父子提供的便利条件,顺利的扎根,壮大。
    现在这个燕风楼通过投降的蔡靖父子,已经和镇守燕京的完颜斜也取得联系,经常能够出入都元帅府,为完颜斜也服务。
    金国的一些琐碎事物,甚至于朝廷上发生的事情,都能够很快的传回到抱犊山中。
    一开始赵福金并不明白,要这些散碎的事情有什么用,不过通过高宠的讲解,她是豁然开朗,也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干系,干起来更是劲头十足。
    除了这些之外,东京的状元楼也经常有一些情报回来。
    这个高宠,看来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部下自己的眼线,这个状元楼也太可怕了,就连朝堂上的一些争论,还有大臣们私下的一些联络议论,也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这也是赵福金关心的,毕竟是自己的生长的地方,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不过通过两边的情报一对比,她现在是深深的担忧,金人已经磨刀霍霍,他的这个哥哥却在和父亲内斗。
    难道开封就真的完了吗?赵福金想到这里心中隐隐作痛,怪不得高宠将状元楼搬到了杭州,原来他是真的不看好大宋啊!
    不过此时赵桓最担心的不是金人,而是自己的父亲。金兵还在围攻太原,赵桓没有立刻发救兵,而是命人带着圣旨去太原中山和河间宣旨,要割让三郡给金人;同时派李纲带领大军去见赵佶,请他回京师。
    赵佶是在形势逼迫之下才匆忙决定舍弃皇位的。他先安排儿子赵桓以太子身份监国,留守开封,继而下诏罪己、内禅。尽管他嘴上在说让位,“吾有此意者数年矣”,其实那是假话。
    如果没有金兵南下,“方富于春秋”的徽宗(当年他才44岁)是绝不会退位的。这点,他的儿子赵桓也看得非常清楚:逊位,其实是为自己找个替死鬼。故而赵桓曾一再拒绝登基。
    徽宗在镇江有着较深厚的人事基础。东南诸路是他和他的亲信们经营最久、根基最深的地区。蔡攸是他亲信蔡京的长子,历任开府仪同三司、镇海军节度使、少保,曾久驻镇江。
    任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的宋焕,是蔡攸的嫡堂妻弟,也曾驻守镇江;此前,蔡京四子蔡絛又被任命为镇江知府……不言而喻,这些条件对他在镇江复辟帝位十分有利。
    徽宗南下之初,隐姓瞒名,微服而行,自称:“姓赵,居东京,已致仕,举长子自代。”
    其旅途相当艰辛:“乘舟以行”,“以舟行为缓,则乘肩舆。又以为缓,则于岸侧得搬运砖瓦船乘载。饥甚,于舟人处得炊饼一枚,分食之。”宋徽宗出逃如此仓促,却又目的地十分明确——镇江,一步也未耽误,可见他确有预谋。
    收罗党羽是实践复辟梦的人事基础。宋徽宗出逃镇江,一路上,有大批奸臣、亲信随同。范讷统胜捷兵、高俅领禁卫兵各三千即时赶到。
    他这次南下,随行人员除太上皇后、皇子、帝姬而外,还有蔡京的长子、领枢密院事、恭谢行宫使蔡攸以及宦官邓善询等。蔡京的甥婿、尚书左丞、恭谢行宫副使宇文粹中也随后赶到。而统帅胜捷军护从的范讷原本就是童贯的门,后来仰仗童贯的权势,官至节度使。
    到达镇江后,徽宗还按照其自定标准,论功行赏,“增秩赐金”,以致“行宫如市,有再任者,有进三官者,有召赴都堂审察者。恩赏僭滥,非散官之比也。”“墨制纷然,专易守令,迁官赐报,略无虚日”,官员“惑于诰命并行,而莫知有朝廷矣。”。
    蔡翛是蔡京的三子,初以恩泽为亲卫郎、秘书丞,至保和殿学士。宣和中,拜礼部尚书兼侍讲。“徽宗南幸,攸假徽宗旨,请翛守镇江,对他封官许愿,改资政殿大学士。”。到达镇江后,徽宗就驻跸蔡翛府治,使那里俨然变成一个小朝廷。
    宋徽宗到东南不久,便通过行营使司和发运使司向东南各地接连发布了三道“圣旨”。其一叫《截递角》,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
    其二叫《止勤王》,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
    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这三道“圣旨”都事关重大,等于徽宗在镇江,赵桓在开封,诰命并行,使朝廷不能号令东南,国都处于既缺兵又缺粮的绝境;令“监司莫知所从,州县观望风旨”,使开封政权难以维持。这样,一旦有机会利用,东南的“小朝廷”就很容易跃升为“大朝廷”。
    大建宫阙是实践复辟梦的物质准备。不说徽宗南逃一路上沿途骚扰百姓,“所至,藩篱、鸡犬为之一空。”到达镇江后,据称,更是“缮营宫室,移植花竹,购买园池,科须百出。”镇江府上报赵桓:行宫“官兵日给六千余缗”,“以镇江行宫日给计之,月当用二十万缗”。
    种种迹象表明,徽宗确有在东南另立朝廷的一系列行动。
    没有想到宋金议和,金人撤退一下子就断了他的计划。百姓人言籍籍。宋徽宗南逃镇江以后的种种表现,很快便传入开封。
    一时间,都城之内,“物议汹汹,莫不惊骇”“东南之地恐非朝廷”。徽宗“将复辟于镇江”之类的传说流播甚广。
    太学生陈东更向赵桓上书说:“今日事势之急,殆有甚于北敌者”,“江浙之变,萧墙之祸,不可不虑!”这些言传,显然是对徽宗复辟十分不利的。
    还有一点对于赵佶是最不利的,当时的东南还没有从他的统治中恢复过来,依然是是民不聊生。
    东南地区本来就是徽宗黑暗统治时其宠臣横行霸道的重灾区,童贯、朱勔民愤极大。加上徽宗以前大搞“花石纲”,此行又沿途骚扰百姓,“所至,藩篱、鸡犬为之一空。”
    这个家伙死性不改,到镇江后更立即“缮营宫室,移植花竹,购买园池,科须百出”“二浙之民,将见涂炭”“民既愁怨”,两浙极有可能再度酿成民变。
    当时就有很多清醒的人认为,宋徽宗在东南“岂得高枕而卧耶”?如此这般,可见在民不聊生的东南,宋徽宗想在镇江复辟,“地利”的条件也是不存在的。
    赵桓对此也是生疑不安。其实赵桓很早就对徽宗存有疑虑。当对其父在东南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以后,更明确表示“道君意不可测”“朕自道君在外,我食不安!”
    于是,他与徽宗针锋相对,果断降旨,“令依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指挥”,要求徽宗“除教门事外,余并不管”。
    所以靖康元年二月十日,金军撤离开封以后,赵桓什么也顾不上了,急于采取强硬措施,从速解决东南问题。
    汴梁的大臣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当然不希望有第二个朝廷出现,他们纷纷上书催促太上皇北归。
    既然赵桓对乃父生疑,大臣少宰吴敏等就建议,派人前往东南催促徽宗北归。于是,赵桓果断出手,先一面将徽宗的亲信蔡攸贬官,又一面亲自降诏蔡攸,叫他“专一扈从太上还阙”,就是要蔡攸前去催促徽宗离开镇江,北归开封。
    既而,赵桓又接连两天与曾经护送徽宗南逃的另一亲信宋焕面谈,恢复他已经被解除的“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的官职,责成他从速再往东南,奉书行宫催促徽宗北归。
    更任命兵部尚书李纲,门下侍郎赵野为“道君皇帝行宫奉迎使”,前往迎接徽宗。后来宋焕总算说服了徽宗,加上李纲等人的兵力威胁,他们说是陪同徽宗,实际是押送着赵佶一起走上返回开封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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