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见他竟然胆大到在警局当着陆队提起那晚颠鸾倒凤的事,她紧紧捏着拳头,不知是恼还是怒,“我压根就没想留你的种,夜靳苍,你可以放心我宁可死也不会怀你的孩子。”
还特意跑来担心她没吃事后药想怀他的孩子,自作多情!
夜靳苍似乎专门为了确认这件事一样,目光森然瞥过她,“那就好,别给我留下任何麻烦,否则到时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临走前,他留下的这句话一直让黎欢出神地站在那里,耿耿于怀。
这时——
陆队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黎欢走过去和他聊了几句。
“刚刚夜靳苍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陆队试探的问了句,夜靳苍好像唯独对她很特别。
“没有。”黎欢总不可能告诉他,两人之间的私事,“与公事无关,陆队。”
这么说她和夜靳苍还有不少私事?
陆队也没有那么多管闲事,主要看她不想说也没有勉强,不知道想起什么,说了一句,“刚刚……南臻来找过你。”
听罢,黎欢愣了愣,“他进审讯监视室了?”
“嗯,在里面待了一会就走了,说是临时有事。”陆队说,“现在可能还没走远……”
话还没说完,就见黎欢转身就走了,陆队对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若有所思。
黎欢走出警局的时候,没有看到南臻,估计已经走了。
她不知道南臻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夜靳苍给她送的耳坠,她刚想摘下就想到他的话,她摘掉他就会去动南臻,硬生生顿在了那里。
她隐约摸着耳坠的形状,好像是镶着一颗翡翠珠儿,让她联想到了夜靳苍手上的翡翠扳指,该不会,是一对?
这人可真变态,一会送情侣耳坠,一会威胁她别给他留种!
黎欢一肚子气在身旁一辆行驶停下了的车消失殆尽,车窗滑下来,南臻仿佛等了她有一会,看着她温淡道,“上车吧时婳,我送你回去。”
“陆队不是说你先回去了?”黎欢说着,还是打开了车门坐进车里。
对他,她没有一丝防备,她也不该对一个拼命救她的人有警惕。
“那事取消了,我就想着你快出来,坐车里等你一会。”南臻顺手开了空调。
但黎欢还是闻到了一阵烟味,她从没见他抽过,“你会抽烟?”
“男人哪个不会?”南臻轻笑,然后开了车。
一路上,他都和平常一样和她聊天,直到把她送回家楼下,她要下车时,突然听到南臻语出惊人地问了一句话——
“那晚乔七对你下药,和你颠鸾倒凤的人不是他,是夜靳苍对吗?”
黎欢打开车门的手微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嘶声低道,“嗯。”
她没有任何隐瞒,对他也说不出一句话谎言。
听罢,南臻眼神渐渐变了,变得冷漠,变得无情,一字一句,“所以,那晚我那么担心你赶去酒店救你,在酒店套房门口喊你的名字,你都听到了却没有回应我,在我担心你安危时,你却背叛我在和夜靳苍缠绵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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