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再让他抚摸你的头!更不许你再和他抱在一起,在大庭广众旁若无人地旋转!”
瞿岚自入学以来俘获芳心无数。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儿正眼相看,动心更是无从谈起。学校里多如牛毛的妙龄美女与他而言就是一个玫瑰园里清一色怒放的玫瑰花。都美丽,都一样美丽。所以谁都走不进他的心里。看不见却确实存在无法逾越的屏障,唯独对海心他从不设防。
“不许你再坐他的摩托车!”
“不许你再用那肮脏的双手搂着他!
“不许你再在图书馆和他单独见面!”
“所有和他有关的统统不许!”
宾雪敏说得咬牙切齿。声声‘不许’看似不容拒绝的敕令,实则颗颗皆是爱之切求不得的苦果。她恨她,只因为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甚至不需要花费吹灰的力气。
她饱尝了爱之切求不得的辛酸柔肠寸断,海心却毫无怜悯地只回敬了她三个字:“不可能!”并且是不假思索斩钉截铁。
话音刚落宾雪敏被愤怒浸泽的脸一瞬看似更像狰狞。但不等她发威,其他女孩儿也已经按耐不住,一副磨刀霍霍向牛羊的样子声讨了起来:“哼!还敢死鸭子嘴硬,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现在就是块砧板上的肉,我们想剁就剁,想刮就刮,你觉得你有资本跟我们讨价还价吗?”一众平均身高不下170的女孩儿对一体重不到80斤的弱鸡群起而攻之。可想而知不消多时海心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疼的眼泪在眼眶里一个劲儿地直打转了。她们说她是‘砧板上的肉’还真不是信口开河。海心悔不当初不该一时没忍住没能将逆来顺受进行到底,以至让自己吃了这眼前亏。但转念一想,
——就算她们大发慈悲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不是就会乖乖地给她们想要的答案呢?
恰恰是宾雪敏刚才那一声声的‘不许‘,这三年来她和瞿岚点点滴滴的交集,才是支撑她在这所格格不入的学校里,一直走到今天的理由。也是刚才不假思索就断然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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