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面,坐着一位身穿褚红色长袍的白须老者,正慈爱地看着他们。
老人家容光焕发地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便是司安的爷爷司冥了。
司家的管家站在老人家的身旁,笑着大声道:“一拜天地。”
秦宋晚被媒婆掺着,和司安站在大厅中央对着外面拜了拜。
“二拜高堂。”
秦宋晚和司安转过身,对司冥老爷子拜了拜。
“好好好,哈哈,来宋晚,这个给你。”
司冥拿出一个储物袋,大丫忙走上前,行了礼收下了。
秦宋晚笑着道:“多谢爷爷。”
“夫妻对拜。”
秦宋晚与司安相对而立,二人盈盈拜了下去。
“送入洞房。”
司安就这样,牵着秦宋晚左拐右拐地进了洞房。
大丫二丫和豆玉媒婆全部都一蜂窝地跟了去。
司安将秦宋晚带进洞房,转眼便被慕容玄和好些青年给拉走了。
秦宋晚听见周围喧闹的声音已经离开,便将盖头自己掀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小姐,不能掀。”大丫忙道。
“行了,你们今天也累了,我们把屋里的东西吃了你们就去休息吧。”秦宋晚道。
“我的新夫人,不能吃。”媒婆忙阻止道。
“我倒不饿,你们肯定饿了吧?”秦宋晚道。
媒婆笑道:“她们要饿了,就出外面女眷桌,有酒有菜。”
大丫闻言忙道:“小姐,总是有这些规矩,要不你留在这里,我们先出去吃些东西再回来。”
秦宋晚笑道:“那行,豆玉也去,今儿本就是大喜的日子,你们自己去玩儿去,不用伺候我了,见了毕方将它抓住便是。”
“是。”
说完四人便笑着离开了。
秦宋晚看了看这布置,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坐到床上开始琢磨这后面的事情,怎么样才能让司安不和自己洞房。
灌酒?
不靠谱。
下药?
秦宋晚忙将崔莺莺给她的储物袋拿了出来,找到那装丹药的挨个儿看了看,想来崔莺莺怕她受伤,和司安一般送她的全是补血丹。
又不是血牛,要这么多补血丹干嘛?
直说?
秦宋晚想了想,那要怎么说?
姨妈来了?
这才刚走。
要不把自己弄生病了?
秦宋晚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
外间突然出现了一阵响动,把秦宋晚吓了一跳,抬头看看四周,怎么这么会儿天都已经黑了?
神识一扫,呃,她现在还不太习惯随时保持警惕,外屋倒是有一个活物。
秦宋晚走了出去,一只白色的大猫正坐在椅子上面,蜷成一团,眯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司安竟然养猫!
秦宋晚看着超级不搭的大白猫,笑了起来。
笑声惊动了大猫,大猫抬了抬眼皮,碧绿的眸子看了看秦宋晚,然后不再理会秦宋晚,继续睡觉。
这高冷的气质和毕方倒是有的一拼。
想到毕方,秦宋晚用血契感念了一下,那家伙正在外面大吃特吃。
秦宋晚正要离开,那白猫却突然“喵”地叫了一声,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死死地盯着她。
秦宋晚肝胆一颤,周身仿佛被电过了一遍,身体一麻,竟是不能再动。
神识一扫,屋里除了白猫这个活物,不再有其他生灵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白猫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爪子,秦宋晚不由问道:“你是谁?”
大猫打了个哈欠,弓着背露出了肉垫里面尖锐的爪子,轻巧地跳落在地,一对碧绿的眼睛看着秦宋晚,仿佛打量般围着她慢慢地转了一圈。
秦宋晚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猫的眼神在腰间一凝。
轻轻一跃,白色的残影在秦宋晚的眼前一闪而过,挂在腰间的寒冰玉魄便被它含在了口中。
白猫跳上秦宋晚身旁的高几上面,将寒冰玉魄放在爪上,碧绿的眸子就这么看着。
“他竟然将这东西给你了?”带着愤怒的声音从白猫的嘴中传出。
“你究竟是谁?”秦宋晚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办了两次了还要办婚礼,司家这是想贺礼想疯了吧?”
“办了两次?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原来司安没有告诉你啊,也是,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毕竟你也只是一个替代品。”
“替代品?”
秦宋晚猛然想起那天沉默的司安,自己的直觉是真的?
“真是可怜,难道还以为司安会真的喜欢你?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麒麟连锁墓的墓图,交出来吧。”白猫有些可怜地看着秦宋晚道。
“我没有墓图。”
秦宋晚暂时压下满肚子的疑问,来着不善,这些事情就算有问题真她也会选择问司安。
只是这女子能进来肯定不简单,司家的护家大阵风雪连天,可是她爷爷秦明亲自布的。
“这么说,是在司安那里了,啧,连墓图都不给,你就这么眼巴巴地嫁进来了,何必。”女子慵懒道。
“就算没有我现在也是司夫人,倒是身为修士,竟然躲在一只猫的身上,有本事现出真身。”
“司夫人,真亏你有脸说。”白猫将寒冰玉魄压在爪下,“没有想到,对一个赝品他还敢这么下血本。”女子冷冷道。
“赝品?听你的口气,恐怕是对赝品这个位置求而不得了。”
女子对她的恨意来自司安,这点身为女人最清楚不过。
白猫闻言竟然立刻变脸,伸出尖利的爪子就朝着秦宋晚的脸上挠去。
一柄黑色的飞剑突然从门口飞出,直直地冲着白猫劈来。
那攻势非常凌厉,白猫不得不放弃对秦宋晚的攻击转而来抵挡这黑剑。
屋里的温度陡然下降,屋里开始飘雪,白猫呲着牙,冷冷地看着门口。
一声喜服的司安将门打开,冷冷地看着白猫。
“滚。”
司安冷冷道。
“你终于来了,要不要给她说说,是谁的赝品?”白猫看向司安,道。
司安一个手诀,那黑剑便如同游龙一般,朝着白猫攻去。
“恼羞成怒,这可不像你。”白猫一边躲避这攻击道。
秦宋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虽然满肚子的疑问,可她也知道,这些事情都得等司安将那猫解决了再说。
赝品吗?
自己本就是穿越而来,赝品也没说错,不过那两次婚礼是什么意思?
司安还和谁成过亲?
白猫身形灵巧,面对司安的攻击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屋里剑光与残影交织在一起。
秦宋晚暗自着急,就这样了自己竟然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墓图交出来,我没兴趣留下来喝你们的喜酒。”白猫道。
“我更没兴趣在我的新房看到你。”司安说完,一道灵力往秦宋晚那打去。
秦宋晚腰间的平安扣上面,竟然幻化出一个灰色的身影。
黑剑依然在空中与白猫相搏,司安掐了一个手诀,黑剑与白猫的上空,一个巨大的冰锥突然出现。
冰锥朝着白猫刺去,白猫闪躲开来,一地的冰渣子。
又是一个手诀,白猫的上空出现了无数的冰锥。
白猫大叫一声,左右闪躲着,黑剑寻到机会,一剑便将白猫给刺穿了。
“喵~”
猫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司安,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女子的声音随着白猫的消散而消失。
司安祭出一道火符,将白猫直接烧了个干净。
“你怎么样了?”司安忙走到秦宋晚的身边,见她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
“动不了了。”秦宋晚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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