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猄妖带着她一路向南飞行,从夜里一直飞到天亮,两个都累了,就在一处山头停下来。
小聂赶紧查看五彩的伤势,五彩身体软软的,虽然醒着,但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小聂看着,急得要哭的说:“五彩,你怎么啦?你别吓我,我身边就剩下你这个朋友了。”
五彩有气无力的说:“小聂,你说得对,人,不,妖还是有点本事才好,最起码能经得起打。”
小聂哭着说:“你别说话了,赤麂大哥,你快救救它。”
黄猄妖走过来,双手仔细摸了五彩的身体,说:“骨头没事,看来是被撞伤了脏腑,我这里有丹药,可它体型太小,灵力太弱,不能吃,得回去另外配药才行,我先给它服些药油,放心,它没有性命危险。”
小聂听了,这才稍为放心。
黄猄妖把干粮和水递给小聂说:“赶紧吃点东西,我们不能停留太久,还得继续往南。”
小聂问:“赤麂大哥,我们要去哪?那两头神鹿为什么会帮我们?你们是认识的吗?”
黄猄妖说:“你先别急,到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小聂点点头,坐下吃干粮。
继续往南,到了傍晚时分,看到茫茫原野中一片群山,还有一大片湖,湖中有大小七座小岛,景色壮美。黄猄妖对小聂一招手,便俯身飞落,小聂跟着向下,在湖中其中一座小岛降落。
到了地上,残阳已经紧贴着湖面,将湖面染红了一道,水雾氲氤升腾,壮美之中带着一种宁静。
小岛上有一座小山包,岩石的山体披红挂绿的长满了各种树木藤蔓和花草,山前到水边是一大片葱绿的草地。
黄猄妖带着小聂走进一个绿树掩影的山洞,里面地方挺大,显然是经过开凿扩建的,有好几个石室。
小聂担心五彩的伤,把它放在石桌上,就叫黄猄妖给它配药医治。
黄猄妖点点头说:“好,这外面山上和草地里就有我种的药材,我这就去采,你累了,先休息一下。”
小聂说:“我陪你出去采,两个采会快一些。”便和它一起出去。
出了洞门,黄猄妖说:“我到山上去采,你到草地右边去,采七星草,它的七片蓝色花瓣,上面有绿色星点,要全株入药,两棵就够,还有五色堇,五片花颜色都不同,只要花就行,十朵。”
小聂点点头,就分头去找,很快就找到了两种草药,她采了就准备回洞里,突然就听到有女人在哼唱,转身就看到那一公一母两头神鹿就站在湖边草地上,静静的看着她。
白色神鹿这时身上没有白色光芒,但在落日的余晖里还是显得特别迷人,悠扬幽怨的歌声从它的喉咙中发出,正是小聂从小在梦里学会的那首曲子。
就好像有一种魔力,如梦似真,一种强烈的亲切感,让小聂不由自主的向它走过去,一边哼着同样的曲子。
白鹿神也向她走来,直到那曲子哼完,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小聂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鹿的脑袋。
白鹿一点也不抗拒,温顺地让她抚摸,双目闪动着只有人才会有的情感,满带着激动和慈蔼,然后,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
在小聂惊异的目光中,它的身体再度泛起白色的光芒,身上的皮毛开始鼓动,一阵眩目的变化之后,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一位白衣如雪的绝色少妇。她含泪带笑的看着她,小聂努力去回忆自己以前经常做的一个梦,梦里有位白衣女子在黑夜的森林中哼着歌跳舞,她的身体泛着白光,但却从来看不清她的脸。现在,眼前的女人就好像是她。
她激动而又期待的问:“你、、、你是、、、是我的、、、”
白衣女人笑着点头说:“没错,孩子,我是你娘。”
“娘?你是我娘亲!我有娘亲?”小聂声音颤抖的说。
白衣女人哽噎着说:“是的,虽然你不是我的骨肉,可我用我的身体怀了你整整一年,所以,我算是你娘亲。”
小聂算是明白了,她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被蝠妖用来炼养自己的那头鹿妖,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人,在自己被活取人胎时就死了,而眼前这位白鹿妖是让自己活命下来成为血畜的母亲。
白鹿妖哭着问她:“孩子,你愿意认我这个娘亲吗?”
小聂一下子扑倒在她跟前,抱着她双腿中哼着喊:“娘亲、、、娘亲、、、”
白鹿妖轻抚着她的头,慈蔼的说:“好孩子,乖、、、我的好孩子、、、”
那头公鹿神这时也变出人形,是个挺俊朗的男子,黄猄妖也从山上飞落站在他身边,两个对望一眼,眼中都满是感动。
白鹿妖指指公鹿妖,对小聂说:“孩子,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它爹,也可叫它鹿挺叔叔。”
小聂爽快的喊:“爹。”
公鹿妖鹿挺高兴的应道:“乖孩子。”
小聂抬头问白鹿妖:“娘亲,你们是不是早知道鸡谷它们要想抓我,所以做好救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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