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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学过一点……”简小楼又重新说了一遍,“一点儿,er。”
    李铮心说,是,是学过一点儿。
    去年春,他们刚刚开始热恋,只要回到家,简小楼就粘着他,他走到哪里,简小楼就跟到哪里。
    他接寻常电话,会发现简小楼偷偷拿起分机听他讲电话,他关着书房门写剧本,简小楼推着一条门缝偷偷看他,就连他去洗手间小解,简小楼都要在门外等着。
    他:???
    一边疑惑一边又很受用就是了,这种一直被爱慕眼光追随着的感觉。
    他趁简小楼开冰箱拿零食,飞速上楼,简小楼一扭头发现了,果然也飞速追上来。
    在楼梯转角,简小楼被等在那里的李铮一把抱住,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马上笑了,说:“你在逗我玩吗?你怎么这么可爱?”
    李铮道:“你才可爱,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简小楼否认说:“我才没有跟着你,我不能上楼吗?”
    李铮道:“没有跟着我吗?”
    他拦腰抱起简小楼,把人放在楼梯扶手上,作势要松手,就让简小楼这么顺着滑下去,他有时候下楼会直接这样滑一下,简小楼说过看他滑很酷,可自己不敢。
    简小楼马上抱住他承认道:“有,有有有,你别放开我,我害怕。”
    李铮把他抱下来,道:“跟着我做什么?这么粘人。”
    简小楼道:“我想知道我看不到你的时间,你都在做什么,以前就很想知道,没人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变成另一个人。”
    李铮好笑道:“你以为我是超人吗?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超人,我才没有那么傻。”简小楼解释说,“是因为你太完美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总是这么完美。”
    李铮:“……”
    简小楼踮起脚尖来亲了亲他,仰着脸,很崇拜地说:“很奇怪,太奇怪了,你好像真的就是这么完美,比以前更完美了。”
    李铮心说,这人一定是个什么妖精变的吧,怎么能说出来这样蛊惑迷人的话。
    “但是我听到你在电话里对你妈妈说,”简小楼笑起来,夸张地学他说话,“每天上班好烦啊,加班也好累啊,人为什么要工作?真想回家做米虫。”
    李铮:“……”
    简小楼道:“你还让我好好学习,认真准备考试,将来好好工作,结果你自己就想回家做米虫,你真是……天儿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这歇后语,是春节时唐人街花灯会,有猜谜游戏,贴了这个一句,被他学会了,早想用用,终于用上了。
    李铮被他逗得直笑,说:“不是天儿桥,是天桥儿。”
    简小楼学着说:“天儿桥儿……天桥er……桥e……我不会。”
    李铮要乐疯了,道:“我猜是你舌头有毛病,张嘴让我瞧瞧。”
    他捏着简小楼的下巴,装模作样朝简小楼嘴巴里看,齿如洁白编贝,舌尖粉得让他止不住心脏乱跳。
    “你舌头有点短。”李铮胡说八道,说,“是不是潮州人舌头都短?”
    简小楼激烈反对:“才不是,我爸能舔到自己的鼻子。”
    李铮道:“你不能吗?”
    简小楼道:“我不能,我鼻子太高了。”
    李铮道:“你试试,我看下。”
    简小楼不愿意,说:“难看死了。”
    李铮道:“你偷听我打电话,还偷听我上洗手间,我只想看这个你都不行?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以后我想看别的你也不给看吗?”
    到这里,简小楼哪还听不出他是在调情,脸和耳朵都有点红,犹豫了下,伸出舌头来试着朝上舔了舔,是真的舔不到,他鼻子长得很好,鼻梁笔挺,鼻尖高耸。
    他觉得这么做很难看,试了下就马上要缩回来,被李铮掐着下巴,吻了上来,未及缩回去的舌尖也被李铮含着轻咬。
    李铮把他压在楼梯转角的扶手上,他整个人被吻得发抖,又怕真摔下去,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李铮的脖子。
    间隙里,李铮放开他,轻声道:“天桥儿。”
    他双眼迷茫,有点缺氧的微喘,问:“嗯?”
    李铮又吻他,笑着说:“说对才能放过你。”
    他只好说了一遍:“天桥……er。”
    李铮道:“不对。”
    简小楼:“……”
    李铮吻他的力度越发激烈,他后背抵在扶手上,被硌得不舒服,但其他观感又太舒服,他矛盾地轻推了下李铮,停下,再推推,又停下,最后放弃了,纵溺在这缠绵的亲吻里。
    “天桥儿。”但李铮又来教他。
    他急着接吻,不高兴地学了一遍,儿化音念得生硬。
    李铮道:“怎么还不会?要什么时候说对了,什么时候才能停。”
    简小楼蹭他,猫一样,气声说:“这怎么行?”
    李铮道:“要我多给你几次机会?”
    简小楼说:“不是几次,是我永远不想说对。”
    这个小坏蛋,那天后来还是学会了儿化音,他说得很好,非常好。
    在四合院里住满半个月时,下了今年第一场毛毛春雨,而后这个春天就淅淅沥沥,雨水绵绵不绝。
    这天早上,李铮起得比往常早了半小时,抽着烟到院子角落的厕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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