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一走,他们都在掰着手指算自己得扫多少天,但是次数太多了,基本每周都有,有时候还不止一次。
齐嘉乐:“完了完了,我们不会要住厕所吧?”
“不至于吧?”
说着不至于,秋锒也觉得有点悬:“这玩意谁在记啊?我们明天过去问问扣了多少分。”
第二天大家叠被子都特备认真,秋锒的被芯不是原装,确实有些棘手,但他起得早,抢占了先机,干脆把被子晾到阳台上。
秋锒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然后和同桌一起去晨跑。
天亮得越来越晚,天气也越来越凉,大部分人早就换了冬装,毕夏今天也换了。
秋锒看着他都觉得有点不习惯:“怎么穿冬装了?”
“今天降温。”
“能有多冷?”
秋锒不以为意,一出寝室楼就打了个哆嗦:“那么夸张?”
毕夏笑了一声:“要换吗?”
“不换了不换了,跑跑就不冷了,回来再换。”
秋锒发现呼出来的气居然是白色的,冷到这个地步了?那他大清早地把被子晾出去干什么?接露水吗?
说起被子……
“咱们班扣分单子在谁那?老班说期末要统计,谁在记?”
“在我这。”
“你不是学委吗,还管这个?”
“抄完就收着了。”
“哦,那你知道我扣了多少分吗?”
“七分。”
秋锒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噩耗般,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拒绝。
“怎么?”
“我要住厕所了。”
“……”
七分,十四天已经是既定事实,秋哥决定不纠结了,争取以后少扣分就行。
然而吃了午饭齐嘉乐就过来告诉他他们寝室又扣分了。
秋锒十分自信:“肯定不是我。”
“今天是胡老师检查,可能比较严格。”
“那也不可能,我今天把被子晾出去了,床上没被子,扣什么?”
“那可能是别人吧,希望不是我。”
“你哪看的。”
“就食堂过来那个黑板上,贴了一张今天早上的内务检查情况反馈单……不对啊,我看到上面写了三号床。”
三号床是秋锒。
“写错了吧?”
他们都知道写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秋锒推推同桌:“你说师太是不是记我仇呢?我今天床上没被子。”
毕夏有些奇怪,平时扣分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今天怎么那么执着?早上就问他谁记考核分,现在又在纠结扣分的事。
毕夏没有回答,秋锒又自言自语。
“一码算一码,公报私仇太阴了吧。你说我去找高主任能不能给我加回来?”
“等单子吧。”
秋锒一想也是,不管是不是胡老师针对他,总得先看看扣分单。
扣分单下午才送到教室,毕夏上去誊抄,秋锒为了早点知道也跟上去了。
扣分单上的扣分项目并不是被子,而是床单。
他们的床单是学校统一发的,竖条纹的,扣分原因那一栏上写的是:床单条纹没有和床沿平行。
这tm也行?
第40章
床单条纹没对齐扣分,秋锒是建校以来第一个,但因为是第一个,他也没处说理去。
寝室内务检查标准并没有每一条都写在学生守则上,从其他方面高到变态的要求看,床单条纹要跟床沿平行好像也挺正常。
从毕夏把扣分单上的内容抄到黑板上之后教室里笑声就没停过,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者昨天之前秋锒肯定也要笑。
但现在他笑不出来了,他即将打扫厕所半个月。
老班进来了教室里还有压抑的笑声,学生那么开心他也带了笑意:“在笑什么?”
下面纷纷说黑板,扣分。
老班往黑板上看了一眼,然后也笑了:“又是419?三号床是谁?”
不用秋锒回答,其他人十分积极地替他说了。
“秋锒啊,算过没,几天了?”
“半个月。”
“你再努力一把全班男生都感谢你。”
秋锒:……
“都知道了吧?下周开始轮到我们班打扫厕所。”
“什么?”
“不知道啊!”
“真要打扫啊?”
虽然一开学就知道厕所要班级轮流打扫,但是真轮到自己头上大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老班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继续开口。
“我也知道大家都比较排斥,不过根据我的经验看,习惯就好了。”
“劳动委员可以开始排班了,扣过考核分的人先排然后根据学号轮。生活委员去买卫生工具,可以跟七班打听一下需要什么。”
“好了,下课再讨论,现在开始上课。”
毕夏轻轻翻开书,原来秋锒今天忽然在意考核分是因为这个,他因为和秋锒“搂搂抱抱”上过日结,扣了0.5分,他也要罚一天。
下课劳动委员就过来跟毕夏要考核分统计名单了,他还顺便问了秋锒是要十五天排在一起还是一周三四天喘口气。
秋哥表示早死早超生,反正逃不过那就先苦后甜吧。
裴禹偁看着表格咦了一声:“学委也扣过分啊?哦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跟秋哥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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