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竞选就是填表,填表的总共三个人,一正两副正好。
但不管怎样,社团联是和学生会平级的,他不说也就算了,说了,这里理应有他的座位。
何况老师都眼熟他,毕夏是公认的学校的排面,录像的时候入镜都好看。
秋锒思绪一转:“那你不是我上司了?”
他是摄影协会会长。
秋锒油嘴滑舌指着上官陆元说他是篡位的乱臣贼子:“陛下离他远点。”
上官陆元:“佞臣!”
秋锒得意一笑,在毕夏脸上亲了一下,挑衅地看他。
上官陆元:“奸妃!”
社团联出的节目最后由民乐社负责,民乐社内高二的成员一半是原来八班的,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顺便把会长也拉上了。
正好四班的节目全是女生,毕夏不用参加。
他站在台上吹箫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
秋锒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发现他箫管上挂的不仅仅是红色的穗子,还有一枚小小的玉坠。
是他送的印章。
秋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对着印章,接连给了几个特写。
元旦不仅是放假,还有毕夏的生日,秋锒记在心上,但是送什么,是个问题。
最拿得出手的小印章已经送出去了。
刚进家门秋锒就觉得家里有点不一样,今天似乎格外热闹?
热闹是指人多,几个人坐在客厅,氛围却并不火热。
毕夏父母也在。
今天是他十七岁生日。
秋锒右手拎着蛋糕,左手牵着毕夏,进门时一道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左手,秋锒觉得夏女士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毕夏松开他的手上前去打招呼,秋锒动了动手指有些不甘心,到底还是跟在他身后喊人。
夏女士像是第一次见到秋锒,从头到到尾细细打量着。
“阿姨好。”
夏女士矜持地点头,问他学习近况,如果不跟毕夏比,秋锒成绩还算过得去,他如实说了。
当夏女士问他将来准备去哪上学时秋锒毫不避讳看着毕夏说:“和x……小夏一起,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中途转了个弯,没喊出夏夏,好歹是记得毕夏说过他父亲会这么喊他母亲。
夏文澜清楚,她干预不了毕夏的决定。
如果说未来的选择上她还有一定的话语权,感情这一块,他一定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她索性也不自讨没趣。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死对头的儿子?
曾经的死对头也是死对头。
当初她们互不理解,一个觉得老师的孩子不懂事整体无理取闹,一个觉得自己的父亲活得像是别人的爹,关系能好才怪了。
毕导和岳父年纪相差不大,他们也有意思,干脆一个叫对方夏老师一个喊对方毕导演,听起来十分客气。
毕导和夏老师下完一局棋就把毕夏叫到身边,当面给他转账:“你17岁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爸爸给你精神和经济支持,你自己去争取。”
夏老先生把手上的笔记本给他了:“明年的生日礼物,提前给你。”
他们一个二个地送起了礼物,秋锒有点心虚,他口袋里藏着一条从蛋糕店要的礼盒丝带,他没有刻意准备礼物。
过了一会儿外婆和舅妈从厨房出来,餐桌上气氛不那么美好,夏女士全程不给亲妈和弟媳留面子,秋锒想如果可以选,她应该是情愿带着大家去酒店的。
舅舅依旧是姗姗来迟。
他松了松领带,和父母问好,然后喊了一声:“姐,姐夫。”
夏女士点点头,没有其他什么反应。
切蛋糕时氛围总算活络一点,秋锒带头唱歌,夏老先生踩着拍子拍手,夏女士也不再板着脸,和秋锒唱了两个声部出来。
毕夏闭上眼,却没有许愿,他的愿望,不需要别人实现。
秋锒看着他,大喊一声:“生日快乐!”
他的小学霸,他的夏夏,今年十七了,他很快就要长大。
晚上毕夏送父母出门,这里有客房却没有他们的屋子,夏女士不愿意在家里住客房,他们去住酒店。
“东东,明天妈妈来带去买几身衣服。”
毕夏原本想说秋冬装已基本已经买好了,随即又想到带他买衣服的是秋锒的母亲,点点头。
夏女士又说:“把秋锒也喊上。”
到了酒店她才反应过来,客房如果空着,秋锒睡的是哪?
秋锒当然是谁在毕夏床上。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有一会,秋锒还没有出来,毕夏往浴室多看了两眼,凝神听着里面的响动,确认有声音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秋锒终于出来了,他连睡衣都没穿,草草围着浴巾,跑出来拿了手机又匆匆回到浴室。
这下毕夏好奇了,他在干什么?
秋锒蹲在马桶盖上,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如何单手打出漂亮的蝴蝶结。
没有相关的词条,秋锒拧眉,删掉了“漂亮的”三个字,终于找到了教程。
再然后他用今天从蛋糕店蹭的那一段丝带在自己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
打完终于松了口气,大冷天的反复折腾,硬是出了身汗。
秋锒换上睡衣出去,毕夏手上没拿书。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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