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一个早朝都心不在焉。
龙椅和她说话,她也就随口应了一句。
大臣们都按部就班地禀告事情,基本也无大事,大多都在讨论皇都的扩建问题。
她在想孟夏说的风末的事,她有一种冲动是陪孟夏去妖族救风末。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没办法消散下去了。
在她连续走神了几次后,一些大臣看出了苗头,许靖川给她传音两次,提醒了她。
花舞笑着挥手道:“今儿个就到这里吧,有事情,你们给孤上奏折。”
这些大臣们岂敢说不吗?
她神思恍惚地退了朝,一路往摘星楼走去。
基本上在皇宫,花舞只要一个人,后面基本上就这种情况,而不是跟着宫女。
孟一和孟二带着几个侍卫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花舞走着走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孟一喊过来吩咐了几句,孟一转身带着几个人离开,留下孟二继续跟着。
几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摘星楼。
侍卫留在外面,花舞走进了大厅。
大厅内换了一个普通的太监,见到花舞进来,赶紧跪倒行礼。
花舞抬抬手,抬腿往楼上走去。
一进门,她就用精神力搜索过了,孟夏的位置应该在九楼,她还没去过十楼。
她脚步不停地走到了九楼,孟夏其实也感知到了她的到来,只是他在忙碌地翻着书。
花舞一进门,他就说了声:“来了啊!”
花舞嗯了一声,穿过两层书架,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知道这层楼放置的都是一些杂书,却不知道孟夏怎么会来翻杂书。
“这里名义上是杂书,其实是被娘娘这些年封禁的史料。”孟夏没抬头解释道。
花舞颔首,凑过去看他翻的书。
“你是在查黎安易这个人吗?”她瞥见他手里拿的是一本历史人物详解。
“是的,我翻了半天了,才刚找到一本,等等.....”
书籍发黄,页面甚至有一种腐朽的味道。
“八九千年的东西,真的能留存到现在吗?”她疑惑地看着。
“没有,这里只有最近两千年的,八千年的哪有,我这是在这些书里找线索,何况这藏书楼本来就是被毁灭过重新建的。”孟夏抬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
花舞恍然,就说嘛!
看她一脸呆萌,孟夏忍不住在她凑过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里的书很多,你随便看看,或者帮忙一起看看。
花舞被他亲了一口正有些耳热,闻言赶紧走开,去翻书架。
一个九楼几乎有上万本书。
他们俩速度都够快,花舞几乎是一目十行,孟夏也不枉多让。
两个人翻了整整半天一夜,这层楼才翻完,但是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黎明时分,孟夏让花舞去休息。
她坚持拖着他上了十楼。
十楼和九楼一样,都是杂书,他们也要做一遍和九楼一样的事。
孟夏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继续帮忙。
这样她就不能去早朝了,花舞只有好让孟二传话,请古亦瑾去主持听政。
听说他们俩都在摘星楼翻书,古亦瑾只好勉为其难地对孟二道:“去和你主子说,上早朝可以,就是每天要按照一千两银子给我折算工费,另外这过去的三年的早朝,他们一共要付我壹佰零玖万五千两白银,加上年底红包,就给他们算个整数,给我一百一十万就行了。”
孟二:“......”冷汗都下来了,原来都是孟一和这位太后娘娘打交道,他现在终于知道厉害了。
看他不吭声,古亦瑾哼了一声:“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再继续在这杵着,你要付地皮费。”
孟二一听,转身就跑。
一道烟一样快速地消失在了昭华殿,古亦瑾笑的不可自抑。
“发财啦,发财啦,哪能只上工,没有钱的道理,那两个小鬼,怕不是把我当做便宜工用了吧,世上哪里有这种好事,哼。”
菡萏在旁边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操作吗?
这么多钱,这位娘娘是真小气!
古亦瑾自言自语后,又摸了一把呆若木鸡的菡萏,嘻嘻笑道:“别怕,小美人,我是不会收你的吃住费用的。”
菡萏脸色顿时涨红,垂下眼眸不知道说什么。
古亦瑾哈哈大笑,带着几个宫女往光明殿走去,开玩笑,花舞出手就是一万两地送人,她早就盯上她手里的银票了。
这边孟二已经把古亦瑾的话传到了摘星楼。
孟二先是在楼下转来转去,想着如何说,因为不能上楼,他还想着在楼下酝酿着如何禀报。
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虽然不大,但是对于修炼者来说,这已经很要命了。
孟夏不耐烦地传音给他道:“你到底晃什么神。”
孟二吓得一怔,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
花舞从书架里探头道:“是不是孟二有什么事,我去看看。”
孟夏摆摆手,自己往门外走去,开玩笑,怎么可以让她跑腿,他舍不得。
花舞看了他的背影勾了勾嘴唇。
这是要变成暖男了吗?
不多会孟夏就又上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
花舞诧异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没事。”孟夏脸色一瞬又变温柔了。
花舞呃了一声,知道这人会打掩护,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好奇的很。
“说吧,到底什么事?否则我都没心思翻书了。”她绕过一层书架,走到了孟夏的身边。
看着她期待的小脸,眼眸中有一点点的好奇和担忧。
他又不忍心了。
“不是大事,娘娘要钱呢!”孟夏终是温和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接着道:“没事的,我会给她的。”
花舞愣了一瞬,总算反应过来了。
想到古亦瑾那爱钱的秉性,她摇摇头。
“恐怕娘娘是狮子大开口了吧,你若没钱,我空间里还有许多银票,都没用的......”花舞话没说完,头上突然多了一道阴影。
孟夏双手扶着她的肩,头一低就吻上了她的唇。
把她还没说出的话悉数吞了下去。
花舞瞪大眼睛,这人要不要一言不发就开车....
他的吻从温柔到炙热,彼此的呼吸渐渐地急促,唇齿相依,他内心的火焰一点点地迸发。
她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勾起他的欲望,就像此刻,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而这句话也不过就是像一个正常妻子的说辞,他就又心动了。
花舞被他按在书架上动弹不得。
却也被他的热情带动地昏昏然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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