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青也知道,今天这事必须要走一趟,她如果不去这一趟,就会给邱家引来麻烦?,没道理她赖在人家做,还要给人家添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方老大夫见这事不是针对邱来福的,但也知道多少对邱家有些影响,他也要关心关心?。“老头就陪你们走一趟吧。还请杨村长能够把相关的那些村民都请上吧,老夫也不让他们白走这一趟,愿意到堂去作证的老夫都给他们一次优先免费看诊的机会。”
方景芝可不是自抬身价,而是时下请大夫看诊都是要收诊金的,还不便宜,所以有的家境不宽裕的人都是有了一张药方,都用那一张药方抓药,舍不得多花钱,去请大夫看诊,也因此有时候药不对症,也花了些冤枉钱,还误了病情。因此能得一次免费看诊的机会,大家都会很乐意的。
方老大夫的话的分量杨村长可是很清楚的。方老大夫是这十里八村都很出名的大夫。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远超另一家医馆的大夫。并且他所在的同仁医馆每年都会举办一两次义诊活动。可谓是惠及万民。因此方老大夫很受大家的尊敬。
如今方老大夫发话让人去公堂作个证,还不是白作工,能得到一个免费看诊的机会怎么都划得来。有这样的好事村里的人还不得踊跃参加。
到了三崖镇的衙门也就是县衙,正好三崖镇地处的县衙就设在此地。
县太爷就升堂问案,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这件案子的原告居然是村里的王丁氏,而王丁氏却是以弟妹的名意为长嫂喊冤,状告邱家窝藏杀人犯。
其实在村里谁不知道这两妯娌是水火不容的,如今却用这样的名头状告邱家,看来是对邱家在村里落户是有意见了。可是他凭啥要排挤人家,人家与她无冤无仇。也不欠她的。她凭啥在这里挑事?也不知道她都是为了什么。
袁小青进入正堂面向县太爷半跪拱手行礼,这是有身份的江湖人对朝官的礼仪。县太爷一见她行的半跪礼,就明白面前的人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江湖儿女。
“堂下人先起来说话。”县太爷立即就给了一个恩典。
“谢大人不跪之恩。”袁小清话落人也站立起来?。脊背挺直,气势立显。而原告还跪在地上。这案子还没开审高下已见。
而那丁氏还没看清形势,“大人,那就是窝藏杀人凶手的人。”丁氏直指邱来福。
邱来福见自己也不能在边上看戏,只得上前跪下行礼。“大人,此事纯属冤枉,小人并没有窝藏凶手。袁大哥到我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我们家住了有半月有余,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的。再说袁大哥也不是杀人凶手。何来窝藏一说。”
“大人明鉴,我在张家村时也是奉公守法,并无出格的行为,更不用说伤人甚至杀人。这是诬告。”袁小青可不是没脾气的人,任人冤枉了去。
丁氏忙道,“你仗着身怀武功在村里横行霸道,管东管西。那天你脚踩我家大嫂,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情。不是你打伤的,我嫂子怎么会好好的就没了。你还想狡辩吗?”
“你纯粹是胡言乱语。我何时踩着你大嫂了,更别说你大嫂是谁我都不认识。”?袁小青一看告发自己的人就觉得此人不是好人,倒三角眼,高颧骨,薄嘴唇,还是一张长脸,面部五官极不协调。妥妥的一张刻薄脸。一看其面相,就知是一个刻薄不好相与的人。
“看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就不是好人,当时我大嫂在井边洗衣服,你把她踩在脚底下,这个事情难道你就忘了吗?或者是你就是想不承认。”丁氏言之凿凿。
“切,原来说的是那个邋遢妇人,想起这么个人了。那天我进村玩,路过井边,见到一个洗衣服的人把脏水溅到井里了,我就劝她离井远一点,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这好好的劝她,她却指着我就开骂。
你现在就说说她那样骂人对不对,而我又做的对不对。”袁小青没等丁氏说什么又继续说道,“这本是一件小事,她只需要把她洗衣服的盘子挪开一点,离井口稍远一点,就没事了。
可是你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吗?她扬言这不关我的事,就是把脏水倒进井里也不关我的事。还更是污言秽语的骂人,甚至还拿着捶衣服的棒子锤向我的小腿。我闪开了她没打着。当时就有人到井边打水也看见了的。
我记得你就是那个时候来的。于是就有几个人都帮着我劝她,结果越劝她的火气越大。她索性就端起那盆脏水要倒进井里去。当时你不是也看见了吗?”袁小清说到这里,丁氏抢过话头说道,“于是你就抢过她的棒向她身上打去,然后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甚至还踩到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丁氏说到这里,得意洋洋的看着袁晓青,认为自己已经握住了她的把柄。
“谁说我打她了,我只是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再骂人而已,我可没有伤着她,点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后就失效了,一个时辰后她就能够恢复说话能力。而且点穴时我也注意了力度,她最多一刻钟以后就能开口说话了。
再说我踩她的时候并没有用多少力。这个她后来自己跑开时可以证明。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是跑不动的,可是他当时跑得那个快呀,可以说是狗都追不上她。这一点在场的人都能帮我证明。”袁小清向县令大人拱手说道,“我要求我的证人上场。”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带证人。”
张家村的那些来作证的人,陆陆续续的进了大堂。
县太爷把证人担负的责任说了一遍,然后才问道,“刚才他们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证人群里的人都点头称是。
还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其实王寡妇回到家,还遇到了她的儿子。我还看见她的儿子在她家的门口与她拉扯,好像还被她的儿子推倒在地。当时她就没有起来。我也就只看到那里,我因有事就离开了。”这个人是住在王寡妇家隔壁邻居王德柱。
“你,你这是在给袁小青开脱,你还是不是王家人了?”丁氏听了王德柱的证词,气的冒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