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卫兵将一个人给雅进殿内,身后还有四个皇卫軍抬着一块石碑。
这石碑今天一早被人发现,等在附近的皇卫軍们当着众多围观者的面将石碑带走。
化妆成普通百姓的皇卫軍在围观者中散步言论,说石碑上写着的碑文。
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臣子们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那被带上来的人声泪俱下指控尹家所有人。
还将碑文上的字给念出来。
“尹家的两位爱卿,你们可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殿内所有的侍卫将尹赤月围了起来,只要陛下一个命令就将尹赤月当场拿下。
两个侍卫将刀放在尹大人脖子上,以防万一。
尹赤月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轻笑一声。
“陛下,您都将话说完了,本帅还要说什么。功高盖主,卸磨杀驴,您做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您还是不够狠呢。祸国妖孽这个名声安在本帅头上,您认为这旌国的百姓们会相信?只怕您的作为传到莱阳、东陵、北翼三国要成了笑话。”
“说本帅祸国,若是没有本帅,现在的旌国只怕已经分崩离析了。陛下这样做可真是让人寒心呢,我尹赤月一心想要守护旌国,想要守护百姓们的家园,可没想到陛下竟然容不下我们这样一心为了百姓的臣子,喜欢那些溜须拍马只会对您阿谀奉承的臣子,哪怕他们是蛀虫!”
“反而像沈老侯爷和各位早早退出朝堂的几位老大人,却被你们冠上了可笑的罪名。这碑文上是不是写着尹家想要造反窃国?嗯,至少你们是这样认为的,那就睁大眼睛看看这碑文上到底写了什么!”
尹赤月手指一弹,附在石碑上的灰尘散尽,露出了石碑真容,上面雕刻的文字,让在场的臣子都白了脸。
“陛下,您今日这场宴会就是为了我吧,您觉得尹家威胁到了您的江山。您认为,只要有那道人在,你的江山就会一直在。”
“陛下您要逼迫于尹家,尹家不愿被当成鱼肉,只能对不起了!我尹家能忠于旌国的百姓,至于你卢家还不配!”
尹赤月捏碎手中的酒杯。
围在尹赤月身边的侍卫被击飞撞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本帅想要走,没有人能拦下。”
“陛下,您说我尹家想要这天下,那我尹家就要给你看!”尹赤月卷起地上一把长剑,快速飞向旌国陛下。
直接从陛下老脸边擦过,贴着他的脸插在墙壁上。
尹赤月走出大殿内没有一个人敢拦,那些拿着刀的侍卫不断往后退他们根本不敢上前。
也无法上前,没看见之前那些侍卫都被击飞了么,根本就打不到尹赤月。
这个人不是他们能够相抗的。
旌国陛下坐在龙椅上气得吐血。
尹赤月抬起手握住那突然冒出来的黑色短剑,轻轻一捏化作黑雾。
“只会藏头露尾的东西,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尹赤月看向了冷宫方向,摘下一片树叶注入一丝星力。
树叶自尹赤月手中慢慢飘向冷宫上空,尹赤月刚走到宫门口,冷宫上空突然炸开。
守在宫门的士兵们微微颤颤将宫门打开,让尹赤月走了出去。
“尹赤月!你不管你父亲了?果然是个祸国……”皇卫軍统领将被落下的尹大人押了上来,将宝刀架在尹大人脖子上。
尹赤月看向皇卫軍统领,露齿一笑道“你想要给卢家当狗本帅没有问题,可你真的值得么。”
“尹赤月少废话,你当真不管尹家人死活!尹家现在已经被包围,你若是不束手就擒尹家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呵呵呵,陪葬?你可以试一试是你先掉脑袋还是你手里的人先掉脑袋。”
尹赤月站在宫门口,一击将宫门关上。
宫门内皇卫軍统领双眼满是惊愕疑惑,他怎么就死了。
脖子分家落在地上,皇卫軍统领死不瞑目。
作为人质的尹大人变成了一个木偶。
真正的尹大人早就不在洪都。
不但尹大人不在,就连尹家其他人也早就不在尹家。
现在的尹家早就是个空壳,里面没有一个人,什么东西都般干净了。
冲破尹家大门的皇卫軍们看着空荡荡的尹家,有些傻眼。
他们这么多天盯梢,敢情一直被耍了。
整个尹家被愤怒的皇卫軍们乱砸一通,本就没有留下什么,这一砸跟废墟没什么两样。
皇卫軍统领莫名其妙死亡,没了统领的皇卫軍们杵在原地不动,他们不敢去追尹赤月,害怕自己也像统领一样死去。
宫里的大臣们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就怕暴戾的陛下拿他们出气。
那尹赤月胆子太大了。不过,真的很爽呀。
他们也想指着陛下的鼻子骂,可他们没有这个资本。
现在他们可以确定之前的信都是真的,那石碑上的确有祸国妖孽,可这个妖孽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陛下。
是卢家人。
之前那个知府也是陛下的亲信,手段多残忍呀。
要是没有人阻止,只怕整个婉河城都要沦为一片死地。
一定是尹赤月发现了问题,将那个知府给弄死了,只希望尹赤月能救救他们。
几个道童将所有臣子看守起来,整个朝堂内只有秦宽三人和卢延闲能在皇宫内自由行走。
卢延闲之所以能自由行走,是因其体内的东西,引起了那位邪道人的兴趣。
邪道人盘坐在血池中,炼制出了十几个长相不同的石像,这些石像浸泡在血池中,慢慢发生变化,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傀儡人。
一双眼睛散发着摄人的红光。
石傀儡人们走出了血池出现在皇宫中,发出可怕的嘶吼声。
一群大臣捂着耳朵,痛苦躺在地上。
他们都只是些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吼声,七窍都被震伤了。
秦宽站在假山上,看着冷宫方向,那里就是邪道人的老巢了。
有尹赤月给的符纸防身,秦宽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威胁。
邪道人对着一脸冷漠的卢延闲勾了勾手指,将人弄到跟前,一把将他体内的符纸吸出。
没有了符纸控制,卢延闲恢复神智和自由。
可卢延闲没有半点高兴,他恶狠狠地看着邪道人,恨不得食其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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