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姑娘。”
有人在屋外轻轻叫了一声,司马兰亭正想事情,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是苏林。
白衣似雪,素面如花。
笑的让人如沐春风,司马兰亭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主公。”
“不必行礼。”苏林笑着连忙虚扶了一把。
司马兰亭起身,有些拘谨的站在那。
“司马姑娘这几日在这里可还习惯?”苏林笑问。
“还可。”
司马兰亭点点头,为了照顾她的身份,苏林特意单独给她分配了一栋民居。
让她在这里教授古琴,每月拿的与连长的工分一样。
她会选择来到这里,或许是厌倦了那种繁华似锦,纸醉金迷的生活。
想选择一个简单,朴素的生活。
来到这里生活很简单,没有猥su的嫖,没有凶神恶煞的打手,也有没嗜钱如命的老鸨。
对这里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
“我前来是想和司马姑娘商议一下,打算过几日举办一场演出,想请姑娘准备个节目。”
苏林想把从妓馆来的女子组成一个文艺团,加上不日要与秦楚开战,战前激励下士气还是有必要的。
“我不想再做那种事情了。”
司马兰亭脸上有一丝厌恶,以为苏林想让她以色娱人。
“那种?”苏林一愣,随即笑道:“姑娘误会了,并非像以往的那种节目,以色娱人,而是唱一些激励人心的歌,传达正能量。”
“正能量?”司马兰亭皱眉,没听过这个词,但是字面意思很好解释,“你是说要教导大家为人处世,传达真善美的意思吧。”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苏林点点头,正能量古人未必懂是什么意思。
“如此,小女子可以应下。”司马兰亭点点头,只要不跟以前那样,她也愿意为大汉镇做些事情。
“那好,我还想跟姑娘商议一事,就是想组建一个文艺团,由你出任团长,负责教授音律,舞蹈,负责大汉镇的演出,你意下如何?”苏林很想这么做了,就是没有一个有这方面才华的人。
司马兰亭自幼学习音律,舞蹈,可以说是这方面的大家,如果由她担任这个职务,苏林觉得非常合适。
“文艺团?”司马兰亭微微皱眉,苏林老是说些她没听过的词句,一想可能是地方的方言吧。
但是职能大体听懂了,就是教授音律,舞蹈,负责演出呗。
“小女子何德何能,只想平淡的过着生活,教授所学技艺,其他的并不懂。”司马兰亭婉言谢绝。
“司马姑娘不要急着拒绝,你只需要挂个名,负责教授技艺,至于团里的琐事我可以给你配几名副团长打理。”苏林笑道。
“这。”
司马兰亭有些踌躇不定,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姑娘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苏林豪爽的拍了拍司马兰亭的肩膀,“姑娘只管负责节目,其他事我派人帮你,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司马兰亭也是苦笑一声,微微欠身,“恭送主公。”
苏林走后,司马兰亭看了下被拍打的肩膀,摇摇头笑道:“这苏姑娘长得貌若天仙,行事却如男子一样豪爽,却非常好与人相处。”
然后走出房门,青色布靴踩在院落的石板地面上,优雅的环境让她觉得非常舒服。
“这里真有一种神奇的魅力。”
司马兰亭张开双臂,从未像今天一样感受到那种自由的感觉。
楚国鄞都,城郊一处破旧的小院子。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靠在小院们口,三匹黑色的骏马,没有一丝杂色,就算是在鄞都能用得起这种马车的,必然的极贵之人。
一个小太监连忙跪在马车下,丫鬟掀开车帘,郑袖从车上走下来。
金丝凤鸣图案的紫色长靴踩在小太监的背上,一身紫色华服拖地长裙,象征了尊贵。
后面还有两个丫鬟帮着拖着裙摆,毕竟这里的地面比较脏,不能跟宫里一样。
“就是这里了?”郑袖淡淡的问道。
旁边走过来的是郑龙,穿着黑色布衣一脸谄媚道:“夫人,人就在里面。”
“嗯。”郑袖美目露出冷色,踏着紫色长靴走进院内。
一身白衣的男子,双手扶着长剑的剑把,剑鞘的着地,背对着郑袖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来了。”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人可找到了?”郑袖期待道。
那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一看不就是好久不见的白衣剑盖天明吗?
他缓缓的开口道:“找到了,就在里面。”
“好。”
郑袖只说了这一个字,便快步走上前去,打开房门。
只见一个满头发白的老人坐在地上,神情枯槁,看到门打开,进来一位贵气逼人的女子,那老人面露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到这里来?”那老人神情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多害怕。
“呵呵,你兵败丧国,躲在山里过那种苦日子,真是难为你了。”郑袖说着,表情已经冷下来。
要说她最恨的人是谁?苏林排第二,排名第一的肯定是越王无强。
就是他派人去杀了父母,害得郑袖家破人亡。
今日终于找到他了,郑袖脸上逐渐开始狰狞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越王无强开始恐惧了,自从被灭国之后他一直躲在深山里,过着清苦的日子,想着在那了却残生就算了。
可是没想还是被人找到了,这里是楚国,想杀他的人很多。
但这个女子确实不认识,不知道因何结的仇。
“你还记得范蠡和西施吗?”郑袖冷笑道。
“范蠡?西施?”越王无强念叨了一声,突然瞪大眼睛,惊恐道:“你是他们的女儿?你没死?”
刚才看到郑袖的容貌,无强就感到有些熟悉,毕竟他也是见过年轻的西施。
当时可是下令要灭范蠡满门,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呢?
难道是荆甲故意放水的。
越王已经无暇想其他的了,只想着怎么保命吧。
“饶了我吧,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我跟范蠡年轻的时候可是挚友,念在我年岁已高的份上,放过你世叔吧。”越王无强连忙磕头求饶。
“世叔?”郑袖念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指着越王,“老东西,你这老狗也配?”
“你当年派人杀我父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的兄弟之情?我父母一生为了越国奔波,忍辱偷生,最后越王勾践才能富国强兵灭掉吴国,可是你竟然派人杀害曾经为国立功的人。”
“你有何德行当这个越王?杀了你简直是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割掉你的耳朵,鼻子,眼睛,舌头,砍去你的四肢,放进酒坛里让你饱受折磨,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我会让人给你喂食,让你再活上一年半载。”
郑袖说完已经的面目狰狞了。
越王无强听完瞪大眼睛,浑身的力气想被抽空一样,瘫在地上,双目灰白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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