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会去看的。”
“……”
苏棠棠走进了里间,很快沐浴好,换了身干净柔软的衣裳,从内里间走出来,看见裴时寒坐在榻上看书,居然没有去书房,她走上前,没有唤春桃,拿出了纸笔,自己研磨,然后开始誊写下午记的笔记。
写着写着,抬眸看裴时寒一眼,好像因为她看了他的身子,他到现在还生气的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这种相处多压抑啊,对身心都不健康。
她轻了轻喉咙,准备打破这个僵局,谁知,刚发出声音,就吸引了裴时寒的注意,裴时寒一双漆黑的眸子突然望着她,她心下一紧,说出心里话道:“三爷,帮我誊写笔记好吗?”
“……”
“不写是吧?”
“……”
“那我自己写,嘻嘻。”
“……”
“我不打扰你看书。”
“……”
苏棠棠再次持起笔,刚写两个字,心想裴时寒可真小气,真小气,她猛地抬头看向裴时寒,突然发现裴时寒正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笑,笑的俊朗不凡,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三爷,你笑了!”苏棠棠立刻指出来。
裴时寒瞬间敛起笑容,又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
“……”苏棠棠白了裴时寒一眼,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裴时寒手握着书本道:“好好誊写,不然不能早睡。”
“我肯定好好誊写。”
咦?
怎么感觉不对?
好像是二十一世纪家长在看小孩子写作业?呸呸呸,不能贬低自己,她和裴时寒是平辈的,她摇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地誊写笔记。
开始她还是用裴时寒教的方式书写,后来越写越没有耐心,怎么舒服怎么写,一旁的裴时寒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写了快半个时辰,苏棠棠才将今日的各项内容给整理完毕,持起最后一张纸,在灯光前轻轻烤干墨迹,一页页编上号码,收在一处。
啊,终于完了,接下来再向周大夫学习医术时,就不会像之前那样的狂记笔记,只需要把近来笔记上的内容记下来,在实践之中反复运用,刻进脑子里就行了。
说起来,这几个月来,她都做三本书的笔记了,在知识、实践和周大夫的熏陶下,她已经成为一名初级大夫了,假以时日,成为了中级、高级大夫,完全不是问题!
她放下笔记,伸个懒腰,眼前就出现一杯茶,她侧首看去,是裴时寒为她倒的一杯茶水。
“写了那么久累了吧?喝点茶水。”裴时寒开口道。
苏棠棠接过来道:“你能再给我点吃的吗?”
“……”裴时寒把面前的点心推到苏棠棠面前。
“谢谢三爷。”苏棠棠冲裴时寒笑。
裴时寒点点头,表示接受。
苏棠棠吃了两块点心之后,叫来春桃,伺候她洗脸刷牙,接着躺到床上,她刚一躺下,裴时寒就上来了,反正她和裴时寒都睡习惯了,也无所谓了,刚要闭上眼睛,听到裴时寒唤一声:“棠棠。”
苏棠棠睁开眼睛,转头望向裴时寒,两个人脸对脸,不过是一拳之隔,彼此可以清晰地嗅到彼此身上的清香,这个距离太近了,苏棠棠下意识地向挪。
才刚挪一下,后脑勺被裴时寒掌住,她动弹不得,惊讶地看向裴时寒,裴时寒目光温柔地说道:“你今日占了我的便宜。”
“我——”
“不能扯平。”裴时寒抢白。
“你——”
“我得占回来。”裴时寒又抢白。
“那——”
“亲一下你。”
说完裴时寒向苏棠棠一靠近,温热的嘴唇贴上苏棠棠的嘴唇,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来说,苏棠棠一下就僵住了,这柔软的触感,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这……这是裴时寒在亲她!
裴时寒在亲她!
她的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样,道:“睡吧。”
睡?
睡你大爷的腿!
她转眸看向裴时寒时,裴时寒闭目睡觉了,她……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是甩一巴掌过去骂流氓,还是一脚把他踹下床,这两项好像都不太合适。
最重要的是她脑子里乱乱的,她沾床就睡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苏棠棠,第一次失眠了,失眠了半个时辰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裴时寒像没事儿人一样,她却感觉哪里不对儿,从澄晖院请安回来,遇上碰见一个小泥坑,裴时寒立刻揽过她的腰,把她揽到身边,道:“走路注意点。”
她点点头,就这样被裴时寒揽着腰,朝听雨院走。
她这才惊奇地发现,她和裴时寒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拉她的手,揽她的腰,甚至亲她的嘴……妈呀!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她怎么就那么习惯了裴时寒的存在,而且裴时寒也对她不反感了?
她望向裴时寒。
裴时寒侧首看过来:“怎么了?”
“啊,没怎么。”
“那怎么走神了?”
“没有啊。”
裴时寒笑了。
又笑,这家伙不应该是冷酷无情的存在吗?怎么可以常常对她笑的这么温柔呢。
“你不去医堂了?”裴时寒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