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来临后,学院的那个投影就无法为他们提供观战服务了,因此所有学员被请离出了观众席,安排到了另外一个供餐饮、住宿的地方去,期间没有一个学生可以离开学院,因为学院的整个流程,是完全强制性的,不过其实这对大部分人来说也不算坏,因为像世界学院这种全世界超一流的学院,他们所提供的宿舍和餐饮,都是近乎于酒店级别的存在。
而像还在考场内奋战的学生们,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尽管王陌柔和柳崇在之前达成共识,今晚双方绝对不会采取夜战及夜袭的行径实施疲劳战,可就算是这样,在经历了一下午的争斗后,双方的人也都累的不行了,西山那面还好一些,毕竟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战士,这种疲劳感对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可东山那面就遭殃了,那里大部分的人身体素质不像西山的人那么好,诸位学生累的已经怀疑起了未来,他们扪心自问着:“这样耗下去,我们真的能耗得过东山吗?”,而答案也基本全员否定了。
看着大家士气低迷,东山的张查也是只得叹口气,他本就不是领导者类的人物、也不太会鼓舞士气,所以他也只能坐在一边干看着,将希望全寄托于王陌柔能有什么好的提升士气的办法。
而就在这时,张查的鼻子嗅了嗅,一时间,他闻到了很好闻香气,起初,他以为是队伍中的那个女孩子在喷香水,但很快,他就转了念头,作为一个自幼就吃遍了山珍海味的富家子弟,张查马上反应过来这是食物的香气,且不只是他,连他旁边的众人都开始嗅了起来。随即,以张查带头,大家顺着香味走到了住宿处旁一间临时搭建的屋子外面,这个屋子,大多数人都没多少印象,只有一旁睡醒的兰若云记得说:“哎?这不是当初王陌柔要建的那个屋子吗?香味怎么会从这传出……”
张查没有听完兰若云的话,他一把推开房门向里面走去,可他只是向里走了一步就呆呆的停住了,他见到了一件众人都有所意料、却又难以置信之事:
身上套着围裙,手上拿着汤勺的一端,汤勺的另一端还挂在嘴边,脸上本是喜色面庞的王陌柔在看到张查后便忽然凝滞住了……就这样,王陌柔和推门而入的张查凝望了彼此三秒。
“给我出去!!!”
屋子外面那些队友,还是第一次听到王陌柔如此生气的叫喊,就连几秒前进入屋子的张查,也是马上以一种如果没有别人扶着必然会摔倒的姿势出来了。
……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走到孤零零坐着的王陌柔旁边,张查端着碗,一边说着话一边坐了下来。
“狗眼看人低。”而王陌柔自打张查闯入她的小厨房后,就一直不待见张查,尽管张查这次明显是好心找她来交谈的,可王陌柔的话语依然非常的毒。
“哼……”张查清声呼出了口气,然后喝了口碗中的汤,接着又对王陌柔讲道:“你知道吗?如果我是寻常家族的浮夸子弟的话,仅是你这一句话,我就能派人抓起来你去当奴隶。只可惜,我接触的环境中人都还没那么混。”
听到这,王陌柔瞥了眼张查,等她收回眼神,便又问道:“所以呢?你过来的目的就是在向我变向宣传王泽河的优点么?”
“他很累了,让他休息会也好。”张查继续回道:“我来这,只是想感谢你一下,若不是你为他们做了这碗肉汤的话……”
说着,张查向身后看了过去,在不算光亮的灯光照耀下,看着那些队友们同样端着碗畅谈在一起,张查的眼神,竟露出了极少露出的温情:“……可能他们现在,还会和刚才一样低迷不振吧。”
“……”王陌柔默认了下来,其实她本可以和张查谈一谈自己未来的梦想,可她没有,因为她就是不想,或者可以说,是她畏惧了。
咕咚、咕咚。
又是两大口下去,张查将整碗肉汤全都喝了下去,他擦了擦嘴,然后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在最后加上了句:“不过,这汤确实很好喝。”
……真的吗?
说到底,这还是王陌柔第一次听到像张查这种社会超高层人士对自己厨艺的评价,她的心里除了略微的开心,便只剩下不自信。不一会,她便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没叫住张查,没让张查好好为自己做的这碗汤做出详细的点评。不过这也没办法,因为二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她对张查、王泽河那种人有着天然的不适应感,所以,王陌柔才会对他们说出的言语及做出的行为有着极为敌意的一面,毕竟,二者曾经接触的世界,可是完全不同的。
可能这也是我面前,那个最大的阻碍吧?
王陌柔仰望着星空,对自己暗自问道。
……
在考场的另一个地脚,灵空和其他人已经简单的吃完了晚饭,三队的晚饭仅仅是储备干粮而已,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今天他们也不算特别累,起码和其他两队比起来,他们显得轻松自如,因此,大家吃完饭后也都闲来无事,便开始各干各的了起来。队长灵空也没去管他们,他同样也做起了自己的事,独自去到了山头,然后跟乐冰凝讲了冷炎失踪的事、并简单的向乐冰凝询问了下她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军师,在后者谢绝了后,灵空便识趣的离开了。
“唉……”乐冰凝送走了灵空,回到屋子的她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陈尘呀陈尘,你要是把队长交付给我的话,说不定我就接了呢……可现在,嘛,还是算了吧~”
乐冰凝说完话,就走到桌边坐下拿起了日记写了起来,没等她写多长时间,门口便又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乐冰凝一顿,当即想到了可能是静宁来了,于是她赶紧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然而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并不是静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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