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公历,1303年2月20日,星期一上午,距离考试强制结束只剩下48个小时。
此时考场外的观众席上,来了几位特殊的人物,其中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位光是看面色就知道其岁数至少过百的一位老者,至于他的旁边,则站着几个岁数看似不大的青年人,其中有一位,正是人安局的号称漆黑克星的范武胜。
“华山和老关呢?”老者的声音和学生们所料想的一样苍老,不过当他提出这个问题后,旁边校方的接待人员却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回答道:“校长马上就到,至于关老的去向我们并不清楚……”
“哼哼。”老者哼出的鼻音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种戏笑的意味在里面:“这个老关,肯定又耐不住寂寞了,不知跑到哪去玩去了。”
“……”一旁听着的校方接待人员完全不敢接话,毕竟这整个硕大的火焰城之中,敢叫关海老关的,也就这么几个人而已了。
“武胜,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吗。”这时,坐在位置上的老者一边看着投影一边跟旁边的范武胜问道:“你说在这察觉到了白衣组织的存在。可你要知道,前一阵咱们已经被点名批评一次了,要是待会我们没找到的话,你我可是都要给政府一个确切交代的。”
“不会有错。”范武胜毅然决然的回答说:“若只是一个萨满查到了,我绝不会请您出山,但问题是我们在职的所有萨满全都感应到了,有位穿着白衣组织黑衣人就在这里,而且不仅如此,这里似乎还有一位巫师的存在。”
“巫师的话,就不劳老赵操心了。”
范武胜这面刚说完话,另一个老者便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除先前这位老者外、所有人听到此声音全都向声源处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来者正是学院的现任院长,张华山。
张华山说着话,走到了先前那位老者的旁边,抽出椅子,坐了下来:“自然国向来不允许巫师的存在,就算你们不管,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驱赶出境,毕竟这里,是火瓦帝国。”
“哼。”听着张华山的话,先前的老者又是哼了声,只不过这次他的哼是仍是带着笑意的。
“我说赵荒。”张华山同样眼睛盯着投影,一股抱怨般的语气传进了邻座的耳中:“要不要每届考试都过来检查一遍,我这又不是饭馆,一下带一帮人进来,要是吓坏了我们这的学生们,你能承担的起吗?”
“吓坏了?笑话。”名为赵荒的老者好不避讳的将手先手指向了宁馨、陈尘和王泽河,然后又说:“就这几个小家伙呆在这,我还敢做些什么?别说把他们吓坏了,就是他们把我吓坏了,我都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吧?”
“呵呵,你就放屁吧就。”张华山嘴上仍不留情的说着:“我现在就算忽然袭击你,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惊慌,何况是那群小家伙……说吧,别跟我拐弯了,你来我这,又是想检查什么?”
“考场中,穿着白衣组织衣服的黑衣人。”
“确实有一个。”张华山意外的承认了,不过下一秒他就话音一转:“只是,那个人是自带储物戒指的,当初考试前穿的衣服并不是他现在穿的那套。”
“那就对不住了。”赵荒好心听完张华山的话,才开始下达了抓捕令:“我们将对他实施抓捕。”
“赵荒。”张华山自知赵荒肯定会这么说,于是他又重点强调了遍:“‘自带储物戒指’,我刚才说的这句你没听到吗?”
“啊,听到了。这种事情,我会待到局里严格审问。”赵荒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块透明的令牌,这个令牌上刻着三个黑色大字:搜捕令。
“请配合我们调查,张华山校长。”
当赵荒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张华山注定只得放弃争辩下去的想法,只见他点了下头,然后又说:“不过,考试不能停止,我唯一有一点请求,就是希望你能带队进入考场,当面审问他本人,要是你能答应我的话,改天老关回来了我请你喝酒。”
“……工作是工作。”想了几秒后,赵荒才不领情般的这么说了一句,但他马上又补充道:“不过,之前因工作耽误,导致你这出事那天我没办法赶来,所以,一抹一扯,抵平了,但你还是要请我喝酒。”
听了赵荒这般回答,张华山心里多少舒服了些,只是他的嘴可从来没想过饶了赵荒:“切,酒鬼。”
“那就这么定了。”赵荒反而笑着站起了身,接着向此前接待他的人问道:“那么,麻烦你了,请给我们待到考场的位置。”
接待人员非常紧张,他将目光看向了校长,而校长只是摆了摆手,这才让接待人员安心了许多。
“那么前辈,请您跟我往这面走。”
……
冰凉的海浪,一层接一层的推向岸边,冬天虽然在节气上已经过去,但刚刚解冻的海水,还是不能很快恢复盛夏的那种活力。
沙滩外侧,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他们目视着远处的商船缓缓驶来,几个人的面色多少都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来自于他们的眼前,而是关于未来之事。
“也不知道,学院那面一切交给小乐到底好不好……”一个女子默默的说着,旁边的一男一女都是听得出来,她似乎有些忧郁。
“想开些。”三人中唯一的男子劝解道:“在咱们那个时候,你我择湖还都是死对头,你不照样过来了吗?再者说,我们能帮小乐做的,已经都帮了,那个灵空、还有那个符祈,未来都不会是什么平庸的人,有他们帮助,我想小乐最起码不会遭受什么苦难。”
中间的女子向男子瞥了一眼,随即又道:“别想得太过美好,他们并没说过要加入我们,而且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的心智变成他们自己想变成的那样,到那时候,如果他们拒绝了我们还好,可如果他们要是站在了我们对立面上的话……”
“那就毁衣呗。”另一个女子说:“但凡他们有任何否认我们的表现,或是他们那出现任何特殊情况,那两人的衣服都是会自毁的,等到那时,我们再回来……嗯?怎么说着说着,那、那面就,真的毁衣了……”
“什么?”中间的女子和旁边的男子对此非常惊讶,虽说这毁衣的时间点有些戏剧性,可这样的突发事件,必定会更改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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