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被顶得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后背来来回回地摩擦着硬实的书桌,火辣辣的疼。怒气随着体温一同升起,愤愤地一口咬上段明炀的肩膀,逐渐加重力道,眼看着利齿就快要刺入皮肉里,段明炀还是不为所动,终究是松开了口,只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怎么不咬了?”段明炀将他按回书桌上,狠嘬了一下他的唇,“黎先生舍不得了?”
黎洛舔了舔自己被吻的唇:“是啊……嗯……段总倒是、唔嗯……很舍得操我……”
“因为黎先生很耐操。”
段明炀直起身,这回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大手覆在臀肉上肆意揉捏,要命的性器还插在里面,随着走动的步子而浅出深入。
黎洛被他从书房抱进了隔壁的卧室,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刚弹起来,又被翻过身压回去,段明炀从后面插进来,稍得休息的后方再度被填得满满当当,褶皱全被撑平。
“唔……重……”黎洛不满地抱怨,段明炀却纹丝不动。
滚烫的手心情色地爱抚着他光滑的后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渐渐缓解了磨红处的不适。黎洛被摸得舒服地哼哼,不再扭动了,反倒抬臀相迎,随着段明炀冲撞的节奏将自己一次次献上去。
“黎先生真的没有过别人吗?”段明炀一把攥住他的长发往后拉,迫使他抬头,“怎么淫荡成这副样子?”
黎洛半睁开眼,眼眶已经微红了:“段总自己把我操成这样的……还赖我?”
段明炀不答,另只手扣住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含着他湿润殷红的唇,细细地吮吻。
“为什么不找别人?”
又来了,这种满是陷阱令人不爽的问题。
黎洛费劲地扭过头,嗤笑:“没合适的呗,段总既然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唔嗯……那不然下次换个人操我试试?或许我会更淫荡。”
“啪!”臀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臀肉顷刻间由红转白,紧接着浮起更鲜红的五指印。
段明炀没有手下留情,这一掌打得猝不及防,生疼生疼,黎洛“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操你大爷!你——啊!!”
脏话刚骂出口,屁股上又挨了几巴掌,直接把半边屁股打麻了,好一会儿才泛上丝丝痛感,疼得臀肉不自觉地发颤。
段明炀操得狠,打得更狠,一掌掌下来跟行刑似的无情。黎洛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死攥着床单,眼眶通红,噙着被打出来的生理性眼泪,身体被撞得一晃一晃,泪水硬是没落下来,咬紧牙关不吭声。
“黎先生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段明炀终于停手,取而代之的是一记记猛顶,手心却温柔地抚摸着身下人颤抖的后背。
黎洛忍出了一身的汗,湿涔涔的头发贴在颈间,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濡湿一片,喘息着:“我乖一点……呜嗯!你就会、就会宠我么……”
段明炀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了,低下脑袋,埋头于他的湿发间。
“会。”
黎洛低笑。
“骗人。”
他曾经对段明炀有多么顺从听话,段明炀就对他有多么不屑一顾。
“你明明就喜欢征服我这种跟你作对的人,操我特有成就感吧,段总?想让我学乖……有本事就把我操乖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段明炀眉眼间的戾气陡然加重。
“如你所愿。”
黎洛的一时嘴硬为他惹来了一整晚的不得安宁。
正如段明炀所言,他确实耐操,从床头挨操到床尾,再转战到浴室,段明炀用掉了足足五六个套子。换作别人来承受,早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他却还能搂着段明炀的脖子索吻,哑着嗓子叫床,恍惚间也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回。
最后一次做完时,压抑许久的疲乏和困倦终于一涌而上。黎洛累得不行,在光滑的浴室瓷砖上站都站不住,段明炀搂着他的腰,吻他的脸颊和耳朵。他也不客气,吊着段明炀的脖子,头枕在肩上,声音是沙哑的,语气是腻歪的:
“段总……这次你把我睡了,还会负责吗……?”
“我已经负过责了。”
“哦……”黎洛拖长了尾音,“这样啊。”
原来“负责”就真的只是上次的抱下楼而已。
花洒的热水打湿了他们的身躯,冲走了一身黏腻的汗和交融的体液。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就像这热水散发出的氤氲水汽,朦胧不清,温度只停留在表面,随着欲望的消退而转瞬即逝,达不到内心。
黎洛几乎已经睁不开眼,嘴唇摸索着贴上段明炀的脖颈,使出最后点劲儿,在自己吸出的那处红痕又狠狠嘬了口。
段明炀能属于他多久呢?
或许这次,又只是朝夕。
第44章
清晨时,和煦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影倾泻到卧室的地毯上,别墅外传来几声清亮的鸟鸣。
落地玻璃窗没有拉上窗帘,黎洛面对窗户侧卧着睡,明晃晃的日光直接照在了眼皮上,再熟的梦都被扰醒了。
他轻啧了声,身体下意识地往前缩,躲进了一片阴影之下,挡住了阳光。正欲再睡个回笼觉,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片阴影的主人……似乎是段明炀。
段明炀竟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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