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方惊喜地看着他,局促而甜蜜着,“是、是么?林既,其实我……”
林既感到羞恼极了,他恨自己的嘴瓢,就好像他没放下似的,
“算了算了,你是不是故意我也不在乎,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就行。”林既边关门边说,“大不了我换地方。”
相十方委屈地看他,嘀咕道:“你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别白忙活了。”
林既:“……”
嘭的一声,关门声非常之大。
但相十方却忍不住笑起来,只要能和林既挨得近一下,怎么样都好。
夜晚,夏日的晚风都是暖的,却有吹来了另一种声音。
悠扬的小提琴声委婉动听,好像精灵的舞会,连蝉鸣都似乎安静了下来,不忍乱了着优美的乐声。
是巴赫的《咏叹调》。
林既心里微动,下意识想找到这声音的源头。
加加噔噔噔跑到阳台,指着隔壁说:“爸爸,这是小提琴的声音吗?”
林既登时就明了了,嘴角抽搐。
“隔壁的叔叔会拉小提琴!”加加天真而兴奋道,“那是不是可以让他教我呀?”
“不可以。”林既想也不想,他过去吧阳台的门关上,连窗帘也拉上,“记得爸爸说什么了吗?隔壁的那个不是好人,以后你看到他就当没看到,他和你说话也不要理会。”
加加懵懂地点头。
说是不要看到,但对方就住在隔壁,看不到的可能性太低了,甚至是早上林既出门上班,相十方也刚好从家里出来。
相十方对林既说早上好,林既只觉得尴尬极了。
最煎熬的是和相十方一起乘坐电梯,有其他住户还算好,有时只有他们俩,在这样密闭逼仄的空间里,林既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别扭。
相十方却格外这珍惜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克制不住,把林既摁在电梯墙上狠狠的亲吻。
离林既这么近他本该感到满足,但只能干看,动不得摸不得,又实在磨人。
这样的日子,还算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星期。
一天,相十方发现林既回家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
这让他立刻警惕起来,第二天他就悄悄地来到林既公司附近,等林既下班后再跟上去,想看看林既今天是否也会晚归。
果不其然,林既没有走回家方向的路,而是把车开到了另一条街道。
这个时候,相十方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毕竟以他对林既之前的调查,林既身边除了有个烦人的谢照风,还没有其他莺莺燕燕。
他看到林既把车停在了一家规模挺大的蛋糕店门口,接着下车走了进去。
难道是来帮家里的小孩买点心?
相十方等了一会儿,可还是不见林既出来,挑点心挑了十多分钟,这有点奇怪了。
于是相十方也走进那家店里,环顾了一周,却找不到林既的身影。
“您好,请问想挑什么样的蛋糕?”店员笑眯眯地来到相十方身边。
“你们这儿有后门吗?”相十方问。
店员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诚实答道:“有后门,但只有员工可以通过。”
相十方皱起了眉,“刚才有个男人,戴着眼镜,进来之后就没看到人了,他去哪儿了?”
店员想了想,说:“他可能是学员?我们店里有一个烘焙班,就在楼上,您要去看看吗?”
相十方点头,他来到了二楼,烘焙教室的面积很大,一面墙的上半部分是玻璃,可以透过去看到教室里的场景。
相十方很快就找到了林既,此时林既带着厨师帽,系围裙,神情专注的往蛋糕胚上裱花。
相十方不禁想到了去年,在他生日时林既就自己做了个蛋糕,还被他说难看了。
想来,再过一个礼拜就到他的生日了。
相十方的心狂跳起来,他知道这个期待非常渺茫,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期待林既其实是在为了他而在此处学习。
但没过多久,相十方又看到一个同样打扮的女性来到了林既身边,他们说了什么,那女性指点着林既的作品,林既对她一笑。
接着,那个女人抬起手,帮林既擦去了鼻尖上的面粉。
顿时,相十方的目光冷凝,仿佛一台人形十六度冷空调。
“嘶。”齐欢的肩膀发抖地转了一圈,“我怎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
“空调太低了吧?”林既笑着说,“去喝杯热水吧。”
“那我顺便去拿你昨天做的慕斯……”齐欢说着,正打算往门口走,她看到了玻璃墙外站着一个人,对方冷冷地看着这边。
齐欢愣了,继而用力眨了眨眼,目瞪口呆起来,“林、林既,这不会是我的错觉吧?我看到了……相十方?”
林既也看过去,友善的神情立即收了收,他轻轻啧了声。
相十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就大方走进来,此时教室里有十来个学员,都望向他,那直观的俊美和笔挺的身姿令人情不自禁的悸动。
相十方径直走向林既,对林既身边的女人目光凌厉。
齐欢哪曾这样近距离接触过高中男神,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在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后就“噗”的一下,被冰锥刺进来,不敢瞎跳了。
林既皱眉,他挡在齐欢身前,不悦地看着相十方,“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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