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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来的很快,医生宣布了死讯,徐林林想要挤进去查看老太太的尸体,却被这些邻居给堵住了路,他们仿佛看不到祁易一行人,来的十分突然,随着老太太的尸体被抬走之后,又消失的十分突然。
    “他们说,恶有恶报。”慕杨忽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呢?”徐林林质疑道,“我离他们那么近,都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看唇语。”慕杨眯缝了一下眼睛,道,“是卡牌的规则在影响我们的听觉。可能也影响到了我的视觉,所以我的话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当做确实的根据。”
    “老太太已经死了,本来想问的问题……恐怕一个都问不了了。”祁易眸底阴沉了下来,他后脑勺一阵一阵的抽疼,“看到开车的是谁了吗?”
    “没有,车速太快,又关着车窗。”边阳摇了摇头。
    “嗯。”祁易开口道,“去美味饭馆里吧,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郑哥,开车的人,可能就是鬼牌。”边阳说道,“齐清,陈琴,苏亚乐和江雨霏,都有嫌疑,特别是江雨霏。”
    “抽到红X的人不在我们之中,只有可能是陈琴,或者江雨霏。如果江雨霏抽到了红X,而她又是鬼牌,那她的确有理由杀了我们。”祁易垂眸,眼底略过一缕寒意,他道,“她没撞死我,就撞死了老太太,想要杀人灭口吗?”
    慕杨点头道,“很有可能,去美味饭馆再看看吧,也许我们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祁易扶起了慕杨后,几人往美味饭馆走去,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腥臭味,这是尸体在高温下发散出来的难以言喻的味道。
    鲜血已经在地上凝固成了黑色。
    乔璐的尸体还在原来的地方,伤口处落了几只苍蝇,老头子的尸体则是被拖到了角落里,盖上了一床被单,祁易四周打量了一圈,忽而发现这黑色凝固的血渍上,有脚印的痕迹,他半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又在木质的楼梯上找了黑色鞋印。
    “有人来过?”祁易转头看向了徐林林,问道,“是你吗?”
    徐林林摇头,她脸色有些难看,道,“没有,我的确来看过尸体,但是我没有上楼,跟别提踩楼梯了。”
    祁易点头,他扶着慕杨坐下,低声温柔道,“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他的声音略显喑哑,衣服领上沾着一些血迹,这是他自己的血。
    慕杨笑眯眯的点点头,有些疲惫的靠在一旁。
    安排好慕杨之后,祁易顺着楼梯上的脚印一路找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但是房门上了锁,他尝试了好几次都并未将门打开,只能猛地一脚,将门直接踹开。
    “轰——”的一声巨响,吓得楼底下的人都跟着一颤,慕杨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看向木梯处,旋即又缓缓柔和下来,微闭着眼睛,靠着椅子小歇。
    她的脸色看起来太过苍白,满是疲惫。
    ******
    屋子里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床铺有些乱了,祁易走过去半蹲了下来,嗅到床铺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仔细想了想,这似乎就是慕杨所说的那款定制型玫瑰香水。
    祁易眸色沉了沉,他站起身在整个屋子里找了一圈,在柜子里面翻找出了一个相框,拿出了后发现里面正是三个人的照片。
    老太太、老头子……还有,周佳恒。
    三个人站在一起,任凭谁都能认得出这是一家人,老太太夫妻二人看向周佳恒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和之前疯子一般的行径判若两人。
    祁易心底基本有了判断,他将相框拿在了手里,正准备走,却不想身后发出“砰”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从一堆衣服里掉了出来,祁易走过去翻看了两眼,脸色沉了下来。
    “又要和乔璐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想跟她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老师非把我们分到一个小组里,啊,烦死了。”
    “乔璐她妈又来学校了,还带吃的给我们,真是假惺惺的一家人,呵呵呵,当谁买不起似的。”
    “今天和江宏坐在一起了,啊,太开心了,但是偏偏乔璐也在我旁边,好恶心啊,烦死她了,她就不能死一边去吗?还有他妈送的那个手链,什么玩意啊,切。反正我丢垃圾桶了,谁爱要谁要,凭什么乔璐戴几千的,我就带个几百的,我又不是天生低人一等,施舍的东西,我才不要。”
    日记中间的页数什么也没写,画了几个小人被杀的模样,上面全部都写着乔璐的名字。用红墨水充当血浆,整个画面都显得血腥可怖,依稀能看出这个周佳恒是怀着怎么的心思,面部狰狞的画下了这样可怕的画。
    在日记的最后,周佳恒写道,“我要疯了!江宏居然和乔璐在一起了,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江宏是我的!乔璐你去死,去死!我恨死你了!……江宏只能是我的!”
    后面全都是空白页,但是这张后面的一页都能看出深深的划痕,可见当时周佳恒是恨死了乔璐。
    一切谜底,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解开了。
    祁易将日记本和相框带了下去,给其他人都看了一遍,边阳开口问道,“周佳恒是这对夫妻的……孙女?但是她和乔璐又是同学,所以……她让自己的爷爷奶奶绑架了乔璐?甚至杀死她?”
    “应该没差了。”祁易开口道,“周佳恒是鬼牌无疑,但是我更加在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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