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金守扶着桌子道,“我金琳城也不缺那灵石矿脉,只是妖兽难得,可为一开光妖兽得罪朝家委实不值当,若是能不知不觉的找到人,就按之前的办,若是找到了被人发现了,就将事情推到金督一脉头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来的有用。”
“是,家主,”金敛低头应是。
金家被折腾的手忙脚乱,朝家和公输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公输迟尚且还好,朝纯却是被折腾的灰头土脸的。
朝辉端坐在座椅上道:“你的意思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
朝纯低着头,牙齿却咬着嘴唇道:“家主,若朝砚愿意回来,只怕看见朝家的人就会上来,而不必如此的故布迷阵。”
莫非是因为之前送他去别庄的事情而心有怨怼,可当时以他毁掉的资质待在天选城也不过是受辱,还不如在别庄来的逍遥自在。
“想来或许是性子上来了,”朝辉分析道,“砚儿一向脾气不好,此次又觉得送他去别庄乃是驱逐之举,你大可张贴告示言明老夫的意思,从前是为他思量,如今也是,从前他资质全毁过普通人的生活最好,如今他怀璧在身寻他回来也是怕旁人觊觎会伤了他,若实在不行,去跟金家联合,打开整个城池的禁制,一寸一寸的搜寻明白了么?”
“是,”朝纯得令,抱剑退了下去。
公输迟与他一道,正在外面等候,看到他出来询问道:“朝伯父有何新的指令?”
朝纯一向对他仰慕,照实说了。
“打开禁制?”公输迟面色不动,只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此法不错,但不到最后不可用。”
“这是为何?”朝纯询问道。
公输迟道:“若要联合,必要付出利益,灵脉利益划分向来各大家主商议,不可贸然行动。”
“公输兄说的在理,”朝纯毫不掩饰对他的仰慕道,“若非公输兄提醒,纯可能要犯大错了。”
“无妨,举手之劳,”公输迟转身道,“如此便加紧搜寻吧,你我各带一队。”
“好,等……等等,”朝纯从他的身后叫住了他道,“我那日听闻公输伯伯说你是他的未婚夫,若他回来了,公输兄还要与他重续姻缘么?”
公输迟的背影顿住,回身冷漠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非你我能议论的,快去找吧。”
“是,是纯冒昧了,”朝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懊恼的踢了踢地面,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朝砚原本在天选城之时横行霸道,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公输迟虽然从未反对婚姻,可是对于私下的见面却与平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之处。
如此行径,显然是对婚姻不太满意的,即便再要联姻,朝砚不过也才炼气六层,自然配不上如今的公输迟。
想到这里,朝纯又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人配得上那个人。
城中的侍卫比之前还要勤快很多,朝砚之前还能躲在树上,现在连上个屋顶都可能被人举报。
金琳城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在得到朝砚的窍门以后还懂得了反其道而行之,愣是张贴了告示说谁要是能提供那偷盗城主家宝贝的小贼,就赏一千下品灵石。
不用抓,只需要看到指出路就行,这告示对于修士还有凡人来说都无外乎是一笔横财。
如果不是朝砚怀里抱着只兔子,只怕早被逮住了。
只可惜这兔子实力低微,就如同阳痿一样,真是三秒不能更多了。
朝砚好容易凭借着这些微的幻术找到了一家客栈,打算近期还是提升一下修为比较好,他们要测炼气六层的,那他就不提升到七层不出去。
房间外设了禁制,房间之内堆满了灵石,朝砚坐在灵石堆里面默默运功,丝丝绕绕的灵气缠绕在他的周身,随着功法的运转和自身的吐息不断的灌注到了他的身体之内。
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灵气在经脉之内翻涌,丹田之内的灵气也在一圈一圈的扩大着,在到达一个边界之时,一道龙息不知道从何而来,直接撞击在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壁障之上,宛如石头破冰一样,朝砚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又轻松了一分。
炼气七层已然达到。
他高考那会儿都没有这么用功过,真是形势比人强,想要保小命,就得提升实力啊。
朝砚看了看四周,原来堆积如山的灵石直接用去了一大半,这是用了多长时间啊?他修炼的时候不觉得,如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将灵石收起来以后探头出去问道:“小二,我住了几天了?”
“客官,您欠了八日的房钱了,”那小二走上楼来道。
完蛋,他之前足足交了十日的房钱不让人打扰,算算之前到处惹麻烦的时间,距离小家伙离开这座城池都有十几天了。
也不知道他家小倒霉蛋儿过的好不好?
朝纵过的不算好,先是驾驶的马车因为马跑的太快了,而两个家伙都没有经验,愣是让马儿脱缰了,结果可想而知,那看似华丽实则就是普通木头的马车摔了个稀碎,幸好的是米果儿将朝纵从马车里面叼了出来,人没有摔伤。
奈何因为某只妖兽牙齿太过于锋利,直接让朝纵报废了一整套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米果儿瞅着小家伙虎起来的脸,总觉得不道歉会被拔光全身的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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