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抬来,人群之中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何目的,又见一大批脆弱的木剑被搬了上来,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鹤凌听从朝纵的话让大家把自己的剑交上来换成木剑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有着明显的波动,可是想想之前朝纵所说,敌人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比较弱而有所留手。
一人咬着牙换了,另外的人也陆续上来换了木剑,直到所有人重新站回了演武场之上,朝纵拔剑劈开了一头凶兽的笼锁。
那凶兽在笼中的时候早已因为血肉的味道而焦躁不安,此时笼门打开,鲜活的血肉近在咫尺,更是一冲而出,直直的往人堆里面扑了过去。
鹤家弟子想要对付,才发现那剑劈在凶兽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作用,丹田之内的灵气用来逃命躲避都要节省着用。
一时之间演武场内一片乱七八糟,虽然没有人因此受伤,但是场面混乱程度真是堪比菜市场。
鹤凌本还在观望,却莫名的感觉屁股一痛,已然被踢进了演武场之内。
那凶兽在一堆鲜活的血肉之间如鱼得水,四处扑咬,只是每每身上总会跃上一些人,像蚊子叮咬一样没完没了。
刚开始弟子们还气力为继,可是越到后来,他们发现行动的速度越慢,直到一人被那利爪划过,血腥的味道蔓延了出来,这场训练的惨烈之处才真正呈现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有人惶惶不安,有人想要退缩,朝纵却站在演武台上道:“退缩者,杀无赦。”
他一道声音传遍了全场,人虽小,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将他的话当作假的来听。
人人为了生存而战,即使那木剑因为承受不住灵气而碎裂,他们还有拳头,还能拯救他们的兄弟……即使这样的事情漫长的让人绝望。
朝纵去了训练场地,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朝砚以为他终于可以悠闲的度过一天了,结果他才刚刚靠近床的边缘,鹤霆就派了人来请他过去。
一进屋子三个人,正是鹤霆和其他两位筑基长老,虽同样是长老,他们的年龄却看起来比鹤眉他们年轻许多,不过中年的年龄,即便有几缕胡须,看起来也精干的很。
“此次请燕兄前来有一事相求,”鹤霆拱手行礼道。
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以后,朝砚也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们陪练?”
这是拐了他家小的,还要拐他这个老的。
鹤霆神色微妙,鹤略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说太麻烦燕公子了,只是比斗在即,有些压力总觉得会好上一些,燕公子若是不愿,我们也不勉强。”
能当上鹤家长老的人,不仅要凭实力,还得会耍心眼子,个个都是成了精的狐狸。
奈何朝砚专治的就是各种花里胡哨,他伸了一下懒腰起身道:“你说真的?那我懒,不愿意。”
鹤略:“……”
鹤霆难得笑了一声,对着朝砚再次拱手道:“是我等冒犯了,只是希望前辈能够指点一二,鹤家或许比不得前辈所见过的地方,但是有一方福地,可以淬骨生灵,若是此次得胜,便请前辈一试。”
“福地?”朝砚有点儿感兴趣了,这俗话说妻不如偷……不对不对,总之越是神秘的越是有意思。
“对,我鹤家福地向来只对鹤家嫡系子弟开放,”鹤霆解释道,“福地珍贵,一年只能容两人进入淬骨生灵一次,今年的还没有用,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好说好说,”朝砚打开了折扇道,“谁先来,在哪儿来?”
“前辈请,”鹤霆在前面带路道。
他们顺着长廊前行,走的方向也是演武场的方向,只是到了近前,鹤霆却打开了旁边的一座暗门,顺着楼梯一路通到了地下。
楼梯周围都是烛火照亮的,随着他们的步履微微晃动,却没有熄灭的迹象。
直到到了地下,一片的开阔敞亮,颗颗夜明珠镶嵌在穹顶之上,让整个场地看起来极为的亮堂。
“燕前辈,这是我鹤家的地下演武场,”鹤霆沉声说道,“周围都是锻刚石的材料,在这里指点不会惊扰地面一分一毫。”
筑基修士也能在天空之中比斗,只是若是产生了余波,只怕会震慑炼气弟子的心神,若是再让他刘家察觉了什么,更是不妙。
有这地下的演武场却是方便多了。
“请吧,”朝砚率先跳上了那中间的演武台,挥开了扇子看向了底下的三人,早指导早完,早结束早休息。
鹤略长老同样飞身上前,在朝砚的对面站定,拱手道:“那就请燕前辈多多指点了。”
他的武器是一把剑,剑身银灰而镌刻了金纹在其上,乃是一把上品凡器,他率先出手,剑芒擦着朝砚的左侧发梢而过,攻势极快,在与澜羽扇接触之时,更是擦出了一阵的火花。
朝砚合起扇子飞身后退,在躲过那紧跟而上的连忙之后,澜羽扇再度挥开,一道蓝色的波光由上而起,看似海浪阵阵极致温柔,却让那鹤略瞳孔一缩飞速后退。
“一鹤冲天!”
他的剑芒挥出,隐隐闻一声鹤唳之声,白光泛滥,那剑芒一种隐隐可见仙鹤之形,与那波浪碰撞,宛如海浪撞击岩石一般,激起了千层浪花。
只是岩石坚硬,海浪只能顺势而起,可那鹤形在碰撞以后却有隐隐溃散之势,而那海浪随着朝砚一次又一次的挥扇,竟是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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