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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朝纵附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半晌之后分开道,“味道的确不错。”
    朝砚:“……”
    所以这就是你抢我糖的原因?
    朝砚掏出一枚递到了他的嘴边:“那你多吃点儿。”
    朝纵摇头:“不用了,我只喜欢刚才那块。”
    虽然很小,没几下就化没了,但是很甜。
    朝砚举着糖恍然大悟,断掉的弦终于接上了几分,他将手中的糖塞到了嘴里,然后按下朝纵的唇直接亲住。
    含着糖亲,果然比平时更甜了几分,他家崽儿真是无师自通。
    最后那一袋牛轧糖不是吃完的,而是亲完的,如果不是朝纵第一次做做的份量比较少的话,朝砚觉得他们这场人工呼吸可以做到日久天长。
    “橘子糖,你要的,”朝纵这次递过来的储物袋相当的大,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崽儿,吃糖要适量,”朝砚对于那弥漫的橘子香气抽了抽鼻子,强忍着塞一颗的冲动将那储物袋塞进了背包里头,“免得有蛀牙。”
    再亲下去都能挑战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说的有道理,”朝纵微妙的看了他一眼,“那玻璃糖我先不做了。”
    朝砚:“……”
    他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很可爱的,长大了怎么这么皮。
    “跟你学的,”朝纵贴着他的耳朵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你的厨艺真的不太好,这点儿属于自学成才。”
    “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朝砚倒没有任何生气的地方,反而还相当的骄傲。
    “胜不过,”朝纵觉得自己比之他还差了很多。
    “唔,”朝砚对这个不关注,他关注的是,“那什么时候做玻璃糖?其实这个东西很好保存的,吃个十年八年的也坏不了,可以早点儿做储备起来。”
    朝纵看着他:“我怕你蛀牙。”
    都是修士怕个毛的蛀牙,他们的身体因为功法不仅有自净能力,只那一口牙的坚硬程度怕不是胜过金刚钻。
    朝砚按下他的脖子道:“好吧,亲亲亲,又不是不让你亲。”
    朝纵顺势压下,待分开之时递给了朝砚一个储物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朝砚心心念念的玻璃糖。
    朝砚靠在靠枕上瞄了瞄,懒洋洋道:“这感觉跟给嫖资似的。”
    亲完别人给小费,他家崽儿是忙着投喂各种美食,好像也没差,都是大爷。
    他只是随口一说,朝纵的脸蓦然黑了一下:“嫖资?”
    朝砚紧紧的捏着那个储物袋道:“口误口误,里面充斥了浓浓的爱意,跟那些随手扔的钱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的。”
    非常郑重,显然意识到自己错哪儿了。
    朝纵收回了要去拿回的手,勾起唇角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仍然很伤心。”
    朝砚:“……”
    好歹露出点儿微微伤心的样子来啊。
    三年过,万剑城传来的消息皆是一片的风平浪静,反倒是岁见城与魔修合作的消息传出,其中的正道修士纷纷逃离,引得各大仙城讨伐不断,陷入了一片的水深火热之中,似乎根本顾不上朝砚与朝纵二人。
    修为提升,朝砚距离辟谷期仍然处在不断的打磨之中,相比于日后的高楼,今日的每一分修为都是基础。离开五年之久,也应该回到剑心学院去看看了。
    “不带他走?”朝砚懒洋洋的询问道,“不是相处的顶好的么?”
    “留在身边我总会考量杀与不杀,若他日后知道这样的事情……”朝纵平直的说道,虽然程云的奶娘已经死了,程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有一天他不会知道,朝纵对于他的以后没有什么兴趣,此次放过,便算是一了百了了,日后若是再遇便是陌生人了。
    “你自己定吧,”朝砚的手从太阳的边际划过,懒洋洋的。
    他每每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着信任,以及对于朝纵做出的任何结果都不会追究。
    朝纵道:“好。”
    “不能带我走么?”程云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有些错愕,奶娘走了,少主也不需要他的存在,他们强悍无匹,带着他或许只是累赘。
    “你若需要依托别人而活,或许你不适合修炼,”朝纵冷淡的看着他道,“这是允诺给你的灵石,你自己的路自己定。”
    或许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但是因为这份血亲的两位诞育者的存在,让朝纵对于这个人甚至怀揣着恶意,但无辜者,不杀,朝纵并不想每时每刻都看到他,指一条明路却是可以的。
    程云垂眸,半晌没有接过那个储物戒指,他抿了抿小声道:“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朝纵开口道:“说。”
    程云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衣摆道:“既然您不需要我,当时为何要从公输家手中要下我呢?”
    “你想去公输家?”朝纵冷淡道,“可以,拿上我的手书,他们一定接纳你。”
    “不,不是这样的,”程云连忙抬头,在目睹了公输家那样的场面之后,他只对公输迟怀着一份仰慕,对于其他人有些敬谢不敏。
    他没有公输迟那样坚定的内心,不想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成为那样的人。
    而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因为难过,他能看出朝纵似乎并不喜欢他,但也没有伤害他,而朝砚与他说话从未有过什么高阶修士的架子,但是因为朝纵的那份不喜欢,又或者他本身并不喜欢揽事上身,因此即便与他说话的次数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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