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我,不然你们以为是谁呢,也对,你们大概在想,以我元婴中期的修为是怎么打死这两个元婴后期修士的,当然是因为有内应啊!”
他的话语再出,两位长老看着从丹田内刺出的带血的长剑,扭过头去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任森,你背叛了圣域城。”
任家家主任森。
“我只是不愿再被你们这群废物压在头顶了而已,”任森的面目之上皆是狰狞,只是狰狞之中还有几分的憧憬。
修士的元婴若存,还可再塑肉身,偏偏那两把长剑直接穿透了两个毫无防备的元婴,那两位长老皆是倒地,血液流淌出来,可在这玄色的地面之上却是看的不甚明显,只有血腥的味道在此弥漫。
任森背叛,他身后的诸位长老也皆是跟随其后,直接站在了对立面的地方,两个元婴修士瞬间被杀,这些弟子们虽有沉痛惊骇,却无一人有惶恐之色,他们是被选出的优秀弟子,便是今日死在此处,也不会与魔修同流合污。
“你以为你投靠了魔修弄死了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仍然被魔修压在头顶,永世不得翻身,”一位家主沉沉的看着任森开口道。
“那又如何,有清净珠在,我定能光大正道修士的门楣,哪里用理会你们这群人,”任森嘿嘿怪笑了两声。
“只凭你们二人?”那家主不屑道,“可是对付不了我们的。”
“只凭我们二人,”万域归哈哈大笑了两声,却是蓦然转身,一脸神往的看向了那大殿的门口,待看到来人时恭敬行礼:“罗刹主。”
大殿门开,浓重的魔气伴随着极为浓重的血腥意味,而在那外界,无数的尸体倒在地面之上,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惨战。
朝纵握着朝砚的手臂蓦然收紧,却是在看到那进来的黑袍之人时眯起了眼睛。
那为首的黑袍之人面色平平,可是却无人能忽略其身上浓重的魔气以及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他舔了舔唇道:“味道真是不错。”
万域归也配合着他笑:“罗刹主吃的开心就好。”
“东域罗刹主罗重,”一位家主开口道。
“本座多年不出,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本座的名号,”那罗重桀桀怪笑了两声,似乎有所回味,“不过元婴修士的味道的确美味,多谢任家主了。”
任森连忙拱手行礼:“罗刹主客气。”
诸位家主面有怒色,可是维持法阵的诸位家主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将让那法阵继续蔓延,堪堪维持那法阵,竟皆有苍白之色。
“诸位家主辛苦,何不将这法阵补全了,”罗重看着那巨大的法阵道,“让我等也看看那外面的世界为何。”
这般说着,却是蓦然转向了弟子群中:“这里的血肉正好!”
而他的身影被一位家主出手拦住,却是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尔等退后,不可强行与之为敌,”一位长老拧眉对着诸位弟子说道,“元婴修士护好诸弟子。”
他说的不仅有各家家主长老,还有弟子群中护持的元婴修士。
罗重带来的元婴修士不止一人,任森身边的长老们也皆是攻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偏偏各家还要看好那维持法阵的家主们,以免他们遭到魔修的偷袭。
元婴修士出手,已然可以挥斥方遒,将灵气控制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可正道修士不想毁损此地,魔修却无那般的顾忌,一出手灵气横扫,索性这处大殿能够承载那传离此界的法阵,倒无损伤,苦了的却是这群弟子们,初初设下的禁制已然破损,有的辟谷修士口鼻之中已然蔓延出了鲜血。
朝纵振袖,挥散了那些灵气余波,禁制设立,他沉着眸看着罗重与那家主之间的斗争,罗重无所顾忌,而那家主已然落了下风。
在他最为喜悦的时候来挑事,这群魔修委实该死,朝纵拉住了朝砚的手腕道:“在此处等我。”
从前他力有不怠,如今却是已经可以护住他了。
“好,”朝砚叮嘱道,“万事小心。”
朝纵拔剑,却是直接朝着那罗重过去的。
罗重越战越是激奋,看着身前节节败退的家主道:“我还从未尝过家主血肉的味道呢。”
那家主的手臂之上已经被划了一道血痕出来,那罗重直接伸臂,落的地方却是那家主的丹田所在,他要的哪里是什么血肉,而是元婴。
“那你可能永远尝不到了,”朝纵的剑劈下,却是直接将那来不及收回的手臂直接斩落掉在了地上。
“啊啊啊!!!”
一声痛呼响彻,那罗重飞速后退之时捂住了自己的手臂,看向朝纵之时满是痛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断臂之仇,不能不报。
朝纵不理会他的恼怒,却是直接迎了上去,剑光如虹,虽是比之罗重差了一阶,却隐隐占着上风,而他今年未过半百。
“后生可畏啊,”那家主落地之时喘匀了气,却是朝着其他魔修攻击了过去。
而罗重被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正是狼狈不堪之际,却是蓦然看向了那边的和家家主:“和卿,你真这样放任不管么?”
和淼的神色微白,看向和卿之时却是咬牙道:“祖父不会。”
在他亲口说出之前,她都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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