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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净珠不分好坏,但是很多人都难以真的抵挡那样的诱惑,若是今日带出的不是清净珠,而是对于修士同样重要的灵脉之心,造成的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就像是无主的钻石一样,人性是最不可考验的,所以才需要一些强有力的东西来维系那样的秩序,就像是这片星域的主人一样。
    刚才脚底还是漆黑的岩石,就在朝砚转身的瞬息,那地面却是蓦然亮起了一道金光,下一刻岩石消失,他则站立在玉一般的楼阁之中,那长廊高约数丈,远处可见亭台楼阁,水中花朵摇曳无法自衿,美好的仿佛仙境一般。
    朝砚打量着四周,突然转换了场景却无任何的恐慌之色,寻回人立而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约是这片星域之前的模样,”朝砚笑着说道,“还挺好看的。”
    他无戒备,寻回却是有些凶,朝砚摸了摸他巧克力色的皮毛,拍了拍那胖嘟嘟的屁股,直接往前走去,待到一处看起来待客的地方直接坐了下来,桌上摆着的茶水未动,朝砚懒洋洋的坐在那里仿佛赏景,半点儿都不着急。
    寻回本来还有些着急,但是看着朝砚悠哉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傻,干脆好好在一旁啃着栗子,啃的香甜可口。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寻回都塞了一肚子栗子了,此处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安静的仿佛世外桃源一样,而朝砚这个被困住的人不仅不着急寻找出口,还打了个哈欠,干脆取出一本话本来看,大有在此度日的打算。
    一声叹息声起,清朗的声音传来:“小友真是好耐性。”
    朝砚抬头,一人蓦然出现在了这厅堂之内,青衣如洗,面容俊美而温和,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注意的不是他的容貌如何,而是让人觉得乃是一位谦谦君子。
    朝砚将话本和一桌子的栗子皮通通丢进了储物袋里,做的十分的顺手自然后道:“见过前辈。”
    朝砚长的已经算高,站起之时绝对身量修长,可是此人初时不觉,朝砚站起来以后才发现这个人比他还要高上大半个头。
    有如君子,可提笔作画,培育繁花,也可仗剑天涯,心中自有丘壑。
    “这些许年,我倒是第一次见如小友这般耐性之人,”那人笑了一下开口道。
    “您既让我来了,自然有您的目的,”朝砚也笑了一下。
    而且被大费周章的请进了这里,必然主人会比他更心急。
    那人伸手道:“请坐,不必拘礼。”
    朝砚也不过分客气,乖乖入座,道谢有,只是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那人就那样打量了朝砚片刻:“小友既猜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可知我为何让你前来此处?”
    朝砚略有沉吟道:“是为了清净珠?”
    “没错,”那人笑道,“你从圣域而来,想来并不知道曾经的腾辉阁。”
    “隐约了解过一些,”朝砚还是知道的,从览清阁的消息之中了解了一番修真界的局势。
    数千年前修真界的势力划分并不完全如同于今日,有崛起的,便有陨落的,只是往往陨落的不过是小门小派,想要成为纵横一方的存在,门内非得有数位,甚至数十位强悍的修士坐镇才行,至于一些隐世的家族,他们非修真界倾覆都不会随意的出来。
    数千年前,腾辉阁的势力与威势甚至不输于如今的九尾狐族,与灵兽叫板丝毫不虚,只是腾家与人为善,仗势欺人之事也是少见,更是因为天才频出,与灵兽结契之人也是不少,其中尤以腾家新晋家主滕子谦为最。
    气运逆天,一路破除各种各样的障碍,在五百余岁的年龄突破到了大乘期,这样的资质以及运道,再加上心性,即便是四灵族也少有人能出其右,堪称真正的绝世天才。
    木秀于林,但若这木被家族护持,便无人能够轻易摧折。
    当日的腾家蒸蒸日上,天才散修皆愿投奔,更是有自己的独立星域,他人不可轻易踏入,却是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不见了腾家人的影子,就好像从某个节点所有人都消失了一样。
    一年两年,腾家就这样湮灭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再无半分的消息。
    那些散落的戒指,那些曾经辉煌的废墟,那些登仙石和宝物未必是这座星域的产物,而是曾经腾家人的所有物。
    “了解过便好,”那人看向了朝砚道,“那小友可知道我是谁?”
    朝砚开口道:“腾家家主滕子谦?”
    滕子谦怔了一下,随即清朗笑道:“我自问从无暴露,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朝砚笑了一下:“猜的,除了腾家主,想来也无人有张开这片星域的魄力了。”
    腾家的确传奇,而腾家家主滕子谦这个人更是传奇,想要成为人们口中的天才,怎么可能没有几件值得称道的事情呢?比方说当年他的修为一日千里,再比方说他当年的契约灵兽据说是白泽,还比方说他当年与如今大洛神府的女子有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
    传闻不可尽信,但是其中必然有可以相信地方。
    滕子谦看向他的眸微微深了些:“我的确是,让你来也是为了清净珠的事情。”
    朝砚:“……”
    果然是来当救世主的么?
    “清净珠此物很危险,或许你如今看它只是一样宝物,清神净体,带在身边不必畏惧心魔杂质的入侵,但是一旦过度,好处便变成了坏处,”滕子谦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当年的腾家就是败于此物之手……你可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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