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朝砚叹了一口气,那边本是低头的朝纵看了过来,“坐沙发不舒服的话不如坐我怀里。”
“好!”朝砚兴致高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就位。
“不准做奇怪的事情,”朝纵叮嘱了一声,实力差距太过明显,但是承认自己不行实在是个男人都做不到。
朝砚满眼纯良的问道:“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
朝纵:“……”
是没有勉强,但是怀里这人会撩拨,会勾引,会有恃无恐,他又不是柳下惠。
情况逆转,可见人总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朝纵就是一个深刻的例子。
“没事,你坐着就好,”朝纵这样回答。
“好,”朝砚乖巧坐好,在朝纵心神微松的时候轻轻动了一下,贴在他的耳际道,“夫君,你喜欢女人么?我可以变成女人的样子,连身体……”
“拒绝!”朝纵义正言辞,其声音让整个别墅都震颤了一下。
必须杜绝朝砚一切作妖的途径,否则真没有人管得了他了。
“好呗,”朝砚托着腮继续冥想,这个主意反应太大,看来目前无法接受,那就换个程度低的,男女中间过度似乎也不错,游戏总是要循序渐进的嘛。
朝纵尚且不知道怀里的人打算放飞自我,中央天庭内清岚却是取出了绳索将微微挣扎的人捆了个结实,然后从秦瀛的手中扣出了一枚丹药道:“清绝,用来解酒性倒是不错。”
丹药被发现,秦瀛本是心中慌张,下一刻那枚丹药却是被清岚塞进了他的嘴里,酒意散去,神思瞬间清明,奈何绳索加身想要挣扎都是不能。
“清岚,当年的事情只凭猜测你便要定我全部的罪么?”秦瀛恢复清醒开口说道,“当年真相你并不完全了解,你且给我时间说完,若我说完你还要杀我,我也能死的甘心。”
清岚垂目看他,匕首从他的下巴微微退去,在秦瀛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是蓦然扎进了他的丹田命脉之中,在他惊骇至极的神情下说道:“澜清大人说过,反派死于话多,若是杀错了,不过是少了一个人修罢了。”
“我们多年夫妻,你就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么?”秦瀛颤抖着嘴唇问道,生命的流逝让人如此的仓皇失措,那个人被剖出龙珠的时候是否也如同他这般好像连着心脏都一起碎掉了?
“你莫非是个傻子?”清岚转动了匕首,“动了最不该动的人,你还问我爱不爱你,那么我告诉你,不爱。”
龙族爱上一人便是永生,有了那个人便再也不会有别人的进驻,上穷碧落下黄泉。
清岚早就知道她不会成为那个人,因为澜清大人他好像喜欢的是雄性,虽然并不妨碍她喜欢他,但是一开始就输了。
秦瀛利用她,她也利用秦瀛,一开始就无感情,谈什么爱情信任,真是可笑。
匕首是补天石锻造而成的,具有诛神之效,曾经被那人赠予她防身,如今杀掉一个仙帝真是再容易不错的事情了。
神魂力量被匕首所吸纳,身体却在缓缓的溢散,直到连最后一丝血迹都从眼前消失,清岚收好了匕首转身,裙摆逶迤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过是杀掉一个仙帝罢了,人修的这些人非但不会怪罪她,反而会感激她,毕竟上位者不死,下面的人又要如何上去?
魔界蔓延的数重天中血迹还在充斥蔓延,所到之处当真是一片的罗刹地狱,无法逃离,无法反抗,只有些微的惨叫声宣示着这里的惨烈。
阵法中心的人眸中似乎已经失去了机制,唯有口中喃喃说着什么:“还差,一点,等我……澜”
那一个字戛然而止,本来迅速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利器干脆利落的切断了一样,就在那一瞬间,麒嗣的眸中有些许光芒溢出:“原来他留了后手,哈哈哈哈,他竟然留了后手,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他就要死了,还是澜清亲手杀了他,那他的账是否还完了?
身体直直坠落到了阵法之中,无尽的血海咆哮蔓延,像是要撕裂这天地一样,然而这咆哮的力量像是野兽的话,那蓦然而下的天道威力就像是擒虎的手,只是强势压下,那样强悍到让所有人惊骇的力量不过瞬间便如同飓风翻转的海面到风平浪静的转变般消逝。
天道之威不容质疑,不管是人修还是灵族,但凡关注的人皆是被这样的天威所震慑。
“这天地的力量还真是可怕,”清璃手背在脑海后面感慨道,“魔界平复,仙界也平复,也不知道清岚那里解决的怎么样了?”
他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向谁问询。
“死了,”一道冷静的女声传来,“人修可能会乱上一阵子,不过若想真正覆灭,只怕会如被刚才那样的力量镇压。”
“说的也是,”清璃低头看着缓缓走来的女子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孽找谁,我们龙族可不像睚眦那般喜欢牵扯旁人,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来坐这族长的位置?”
“现在就可以,”清岚轻声道。
即使不能够进驻那个人的心里,也要替他守好这个家,至于她真正的缘份?岁月漫长,澜清大人那样的人等的时间不知道是她活的多少倍,总有机会碰到的。
清璃错愕了一下,事到临头反而迟疑了:“你说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你答应的这么干脆我突然就不想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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