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轻蹭弦玥脸颊“也许……玥儿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
“朝堂之上你争我夺历来凶险,一步走错,再难回头。”
朝日思索片刻“也许老大四哥提出这次南阳人选,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信任这两个人。”
“哦?”
朝日继续道:“也许他只是在试探,左相和镇北侯一直是朝中权力天平的两端,而诸位皇子,正是影响其平衡的砝码。”
澜渊轻眯眼看向手中酒杯里的酒液,眼神莫测“借南阳之事来看清权臣与皇子间的战队,看来你四哥可比想象中更加有趣。”
说话间,一名侍者禀报“九殿下,王召见。”
弦玥放下手中酒杯“这个时候四哥可召见其他人?”
“听闻,还请了二公主和六殿下。”
夜色朦胧,凉亭中莫离在弦玥酒杯中倒满酒笑道:“国事繁忙,上次平叛之事我也是听北棠告诉我的,现在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多谢四哥关心,在昆吾将军和都城御医的治疗下已经没事了,虽然当时情况很凶险还好有澜渊和大家在,才能将叛军击败。”
一旁的二公主轻抿口酒“这次北狼对于这各路藩王的起兵谋反想必蓄谋已久,否则不会在短短一个月未到时间发起这么大的叛乱。不如让小九前去南阳更为妥当……”
莫离敛去脸上一派轻松看向弦玥正色道:“小九,这次我要你和你信任的人前往南阳赈灾是其一,其二是……”
“四哥是要我探查镇南侯到底是谁的人?”
莫离单手搭在弦玥手上,神情郑重“南阳之行,小九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好,四哥放心,我会注意的。”
镇北侯看向一旁亲信“二公主这鬼狐狸,提出让弦玥前往南阳还要禁军协助。老虎,你怎么看?”
笑面虎秦虎轻拈胡须“依我看来,此事于我们倒也有利可图。”
“哦?”
帮镇北侯酒杯倒满酒,秦虎笑的满眼贪婪“禁军参与南阳赈灾,必有国库大笔金额由侯爷您经手,其中可有不少油水能捞。”
镇北侯不敢有一丝懈怠“可我怎么觉得,二公主是想借机染指我的禁军大权呢。”
秦虎将打一把金币放在桌上,挑出一块金币咯咯怪笑“货值之道,在于利害取舍。如果利益丰厚,折损一点小权又有何妨。”
“权力之争,可没这么简单。另外,弦玥已经接下了南阳负黍二县灾情的调查。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秦虎将桌上金币放入钱袋,笑的算计“侯爷放心,一切完妥。就等他入袋了。”
朝日看向一直盯看文书的弦玥“眼下南阳负黍灾情甚重,二公主此时提议让你前去……”
澜渊轻摇着酒杯“有趣,她是想借机取得镇北侯的军权。”
“南阳地处北狼青丘交界,如不及时赈灾……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老大不反对?”
弦玥轻眯眼笑的狡黠“因为一个人,他的势力,就布在南阳。”
澜渊和朝日齐声道:“笑面虎秦虎?!”
所有人一夜无睡,一层层古籍中夙桑探出头来无聊的打着哈欠。
慕白轻蹙眉“有关南阳的资料我已尽览,记录混乱,残缺不全再难深查。线索断了,南阳突起灾情,只怕意有所指。”
弦玥叹口气“除了这次灾情,镇南侯病重在床,现在所有事物几乎全都把控在大公子手中。”
弦玥站起身下达命令“我和澜渊前往南阳一探究竟,朝日朝中动向你和你的手下密切关注;慕白你来进一步调查案卷资料;其他人密切盯紧镇北侯一伙,我可不觉得关于这件事他们会坐视不理。”
面对王座之上的莫离,弦玥行礼禀报“国事繁忙,臣弟举荐左相之孙君子族的慕白来担任内使。”
镇北侯满眼不屑“内使一职事关重大,岂能儿戏?!”
“君子族五朝为相,慕白多承左相教导,加之年少有为为何不能担此重任?”
镇北侯满眼不屑“慕白年岁尚浅,恐难胜任。”
左相不置可否“慕白虽然年少,但才思敏捷尤胜老夫。”
气氛紧张的大殿中传出一声清灵的声音“我以为,慕白确为内使合适人选。”
众人看向二公主,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莫离轻挥手“算了,事情就这样吧,你们都退下吧。”
“是!”
一间房屋前一名侍者面对澜渊禀报“澜公子,不知我从南阳带来的府库账册,可还好用。”
澜渊走后侍者身后显出一人,侍者转身恭敬行礼。
对方将一袋钱扔给侍者,走出房屋“你做得不错,现在,回南阳待命吧。”
高楼之上,看着窗外走远的澜渊,一名身背重剑的人走出房间,停下脚步对朝日问道:“我的条件你考虑的如何?”
“我给你开个价。”
“南阳那边,我们会信守诺言……”
夜晚深沉,大树前澜渊怀抱着怀着人,忽然摸到什么东西,从澜渊的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他几乎是跳起来般质问“这是什么?!”
弦玥看出他的误会了,直说道:“南阳大公子给的通行证。”
“你去见过他了?!他还给你这东西当通行证?!”
“兴许是个人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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