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小模样能迷死人!
贺安翼怕看太久会出事,只好把视线收回来,跟他一起趴栏杆上往外看着,“睡不着,一起吹风到天亮吧。”
居北刚恢复过来的嘴角又翘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一直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
等他笑完转头去看的时候,贺安翼已经靠着护墙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居北看着那张安静的脸好久都没动作,在贺安翼倾斜着身体将要倒向地面的时候,他急忙伸手把人捞了回来。
温热的身体被他搂了个满怀,居北怔了一下,下腹突然像着了火一样蠢蠢欲动起来,那是一种让他既恐惧又忍不住会深陷其中的感受。
他把手悄悄收紧了一些,低头看着对方,那两瓣紧闭的嘴唇在视野中越变越大,无声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等他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吐息时,两双嘴唇已经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比想象中还要温暖柔软,他又想,一定很甜吧。
于是罪恶的舌尖一点点探过去,却在他即将品尝到甜美的果肉时,睡梦中的男人突然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居北惊慌地把头抬起来,僵直身体一动不动地任由对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那双眼睛始终闭着,他听到对方梦呓的一句话,“怪石头,再顶我就把你捏碎。”
居北眼睛发红地盯着自己下面竖起来的东西,一瞬间各种情绪轮番出现在那双幽深的眼睛中。
他知道,自己变成了以前最避之如蛇蝎的那类人。
此时的大脑虽然清醒地告诫着他尽快推开这个人,但那该死的双手却固执地箍着对方,一点也不愿松动分毫。
第27章 末世狂欢(二十七)
居北将脑袋后仰,重重撞了几下护栏,痛苦和迷茫将那双眼睛挤得满满当当,下半身的燥热还未消散,一低头便是那铁铮铮立着的事实,这样肮脏的一幕深深刺痛了眼球,他能做的只有紧闭双眼,像个懦夫一样逃避着不去看它。
只是胸口处心脏的跳动频率越来越快,仿佛在笑他自欺欺人的幼稚举动。
过了很久很久,等身体的欲望渐渐消退,居北才敢低下头,自嘲地逼近熟睡中的青年。
“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病毒’感染的命运。”居北在他耳边低声道,他知道自己早就沦陷了,也许是在殊死搏斗后的冲天火光中,他们并排躺在尸堆里畅快大笑的那晚,也许更早,早到对方从小天窗摔下来,把他的床砸得四分五裂又组装好,坐在床边冲他笑得阳光纯粹——那时他的眼中,居北看不到一丝现世应有的防范和戒备,亮晶晶的瞳仁中有的只是单纯的友好和善意。
两人分别的这一年时间,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情,只是一直被他尘封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不敢面对而已。
而这个搅乱他心湖的小坏蛋,此时竟然睡得天昏地暗,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无辜又可恨。
回想起一年前这人说过的一些抵触同性恋的言论,居北的眼里又是一抹难以言说的痛楚,紧闭的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碰了碰他耳朵。
熟睡的青年皱皱眉,抬手挠了挠痒痒的耳朵,不满地嘟哝一声,“蚊子真多。”
居北眼中泛起一丝苦涩,紧了紧双手,用额头抵着对方的,轻轻道了句,“睡吧。”
*
贺安翼被居北叫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这一觉睡得极好,以致于他现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拍了衣服上蹭到的灰,眼睛扫视一圈,在场的一共有五个人——花娘,闻人霖,矮子张,还有他和居北。
“大狼跟大床这两人铁了心要单飞。”矮子张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贺安翼,“大狼我知道,他是不想看到把自己挤下去的那人。”
什么鬼?
贺安翼转头回看向矮子张,满脸都是问号。
‘意思是,你现在晋升到烈火朝歌实力排行榜的第三名,把原先的第三挤下去了,人家闹小情绪不愿跟你组队呢!’最佳翻译官绿豆豆上线。
贺安翼恍然大悟,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看着矮个子男人尴尬地笑了笑。
真要说的话,这都是托管系统的功劳,他现在就像是突然获得了一个大神号的新手玩家,打怪打得爽是肯定的,但是没了中间练级的那些过程,心里没底,总归是有点虚的。
居北从把贺安翼叫醒后,就一直站得挺远,这会子终于出声,“走吧,赶时间。”
花娘和闻人霖对视一笑,十指紧扣地跟在居北后头往下走。
经过一楼会议大厅的时候,清水走了出来,看到贺安翼的时候眼睛一亮,“我能跟着你们一起离开吗?”
“当然可以,这样花娘路上也有伴了。”贺安翼对清水的感官不错,再说人多力量大,他是不介意队伍中多一份保障的。
花娘哟了一声,“小弟弟倒是挺贴心。”
绿豆豆又开始了碎碎念,‘心动女生心动女生,就是她了,上吧!’
‘闭嘴。’贺安翼斥了绿豆豆一句,偷偷瞟了居北一眼,没想到对方也正在看他,那双眼睛如同漆黑的子夜,沉暮死寂,看不见半点星光。
贺安翼呆了一下,心开始往下沉。
‘居北他,生气了?’
对于这个问题,绿豆豆表示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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