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怎么上去?’
‘看到那面荆棘之墙了吗,它其实是中空的,后面是一个通道,拨开它有一个楼梯通往上头。’
贺安翼抽搐着嘴角走过去,‘我保证设计这个房间的人是个老变态。’
‘你猜对啦!’绿豆豆拍了拍爪子,‘就是朱迪祖母那个老变态~’
贺安翼一脸恍然大悟,‘难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老女人不同寻常。’
他边说边在房间里找了一周,却发现这里连一个趁手的工具都没有。
贺安翼只好将桌子旁边的椅子拖过来抓在手里,几下就把那面墙捣出了一个大洞。
‘你小心点走,别被楼梯上的玫瑰花茎给刺到了。’绿豆豆提心吊胆地看着正弯腰跨过荆棘墙洞的金发男人。
‘我去……’贺安翼目瞪口呆地盯着楼梯上密密麻麻铺陈的,那些带着尖刺的绿色茎秆,他伸手捞过一旁积满灰尘的大竹篮,将花茎一根根小心捏起放进了篮子里,这才清理出了能走的通道。
男人顺着台阶一节一节上去,当踏上最后一节的时候,手上的竹篮已经被那些玫瑰花梗堆得满满的了。
贺安翼弯腰把篮子轻轻放在脚边,接着又迅速直起身往前看去,阁楼中光线幽暗,冷冷清清,窗帘依旧严严实实的遮着,地上很整洁,看得出这里常有人在清理。
暗处的床铺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贺安翼转过头看去,正正好跟一双动人心魄的紫色眼眸对上,它们明丽美艳,好似雪地里肆意绽放的一株紫罗兰。
床上趴着的男人有一头凌乱却富有层次感的银白色及肩发,他裸着上半身,白皙紧致的背上遍布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痕。
他的身体瘦削却精实,手臂柔软修长。他安静地趴在那里,给人一种孤傲却内敛,张扬又优雅,妩媚而不妖俗的观感。
他被人藏匿于阁楼中,身上满是伤痕,却仍旧美丽的如同睡在荆棘丛中的精灵。
那对让人见之难忘的独特眼眸更是微微从臂弯间探出,一眨不眨地窥看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
贺安翼屏住了呼吸,目光被对方紧紧攥住,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当视线触及对方修长手指上闪烁着光芒的银质戒指时,心里的激动和喜悦之情更是抑制不住地想要蹿出来。
‘卡!’绿豆豆煞风景地摁了个暂停键,‘安翼,给你三秒钟时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千万别丢我们治疗阵营的脸!!!’
贺安翼,‘……’
‘冷静下来没?’
贺安翼哭笑不得地看着它,‘你这样一搞我还热动的起来吗?’
绿豆豆傲娇地一甩小粗尾巴,‘很好,去吧,维持住你有家教有修养的人设,哪怕对方是居北也不能乱,在小世界中不崩人设可是有一定几率获得神秘奖励的!’
‘成成成,都听你的。’
‘好哒,去吧安翼翼,’绿豆豆秒变萌物地握了握爪,它还给自家宿主画了个大大的红心,‘爱你哟~’
贺安翼移开了视线,‘丑拒你。’
金发的男人慢慢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他垂下那双干净的蓝色眼睛,满含歉意道,“抱歉,我以为这个地方没人……”
床上的年轻人并没有一丝动静,那双妖冶的眼眸依旧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贺安翼只好尴尬地继续开口问道,“我叫阿瑟夫,是朱迪的男朋友,请问你是?”
“她并不爱你。”银发年轻人终于开了腔,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
贺安翼很想问对方一句,‘那你爱我吗?’但是他忍住了。
“她?你是说朱迪?”贺安翼不解地摇着头笑道,“我想你错了,我们互相都深爱着对方。”
银发男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又抬起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身姿撩人地侧躺在床上,他以一种十足诱惑的口吻问道,“我好看吗?”
贺安翼哑口无言地点点头,“……”
银发男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嘴唇,让粉嫩的唇瓣显出水亮的光泽,“比你呢?”他继续问道。
贺安翼的脸僵了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朱迪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银发男继续作天作地,他竖起一根手指轻佻地摇了摇,“而你,当不了我的情敌。”
贺安翼额头开始暴起了青筋,他忍了忍,又忍了忍,再忍了忍,继续忍了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人摁在床上亲了上去。
唇舌相触,金发的男人吻得急切又恼恨,带着一股要把对方拆吃入腹的狠劲。
贺安翼原本抱着对方会推开自己的心,没想到银发男只是在最初惊楞了一会儿,后面就反客为主地将自己的舌头缠了过来。
那一双艳红的唇瓣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贺安翼的,吸咬舔舐轮番上阵,直把金发男人攻击得快要招架不住。
他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白皙赤.裸的臂膀更是紧紧地攀住金发男人的身体,热情主动的跟个妖精似的。
最后还是贺安翼举了白旗推开了银发男,他呼哧呼哧地低下头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尚未退去的潮红。
银发男矜傲地侧过脸看向贺安翼,削薄的嘴角慢慢上挑,竟朝他露出了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滚回你那没断奶的安乐窝吧小子,这里,还有这个庄园,都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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