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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钰想挥剑,只是剑尖被对方用手指夹住,动弹不得,道:“他还在,他只是改了名字,他就是容卿,我……”
    虽然他看不清事物,但是方才清霜剑从手中脱离的一刹那,他就知道那一抹青色是什么人。
    那是容卿,是清霜剑尊,也是他——
    姜小狼:“哦,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来忏悔,当着他的面自戕?”
    他的语气突然从平淡转为阴冷,听得江钰将下嘴唇生生咬出血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修和楚廷歌二人听得云里雾里,前者之前被莫书浅吓得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正陷入自己时不时说错什么话的思索中,后者则推了推在旁抱臂冷观的伍年,问:“什么情况,趁我不注意新加了什么剧情和设定吗?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啥了?”
    伍年一眼瞥过去,即使他的个头没楚廷歌高,但眼皮很薄,习惯性地睥睨看人,显得既高傲又强势:“跟你无关。”
    那边,姜小狼又往前走了几步,与戴着半截面具的江钰的距离又多短几分,半晌,他道:“你不是眼神不好使吗?凑近看,看清楚我这张脸,然后告诉我,你认不认得我。”
    在东面一眼望不到边的酒楼生意铺里,有一家简陋的客栈,这里似乎不再做生意,无论是外面的牌匾、柱子,还是里面的桌子椅子上都积满了呛人的灰与陈年旧垢。
    莫书浅动作堪比粗鲁地拽着戏子01的后领,一跃跃上了二楼窗户,跳了进去,关上窗户。整串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
    戏子01脚底落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袖子捂住口鼻。因为房间里的霉味实在是太重了。
    ——所以才关上不到两秒的窗扉,又重新敞了开来。
    莫书浅背对戏子,细碎的月光投下来,映得青年那张侧脸好似不染瑕疵的白玉。
    他垂着薄薄的眼皮,眼睁睁地看着视线上方的积分从二十五万直降五万。内心有丝丝复杂。
    ……
    瞬间回到解放前。
    “一直认为莫少爷温润尔雅,没想到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戏子01整理先前被扯出道道皱褶的衣领,走到一把椅子前,拍拍灰坐下。
    不论在什么时候,这位大佬都很矜持。
    莫书浅余光不经意瞥见在对方掩衣前,脖子上的掐痕,轻声道:“抱歉,一不留神就……”
    “不必在意。”顿了顿,戏子01说,“只是可否告诉我,能让莫少爷情绪如此激烈的原因是什么?”
    话音落下三秒后,莫书浅从窗边朝对方走去,语气平静:“你不知道?”
    “不知道。”
    “不信。”
    他不觉得姜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而之所以觉得这位大佬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些关于他的事,是因为前几天伍年说的话。
    身着青衣的俊秀青年在身着红衣戏服的戏子面前驻足,一坐一立,莫书浅微微垂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神色冷清:“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一刹那,岁月星茫,仿佛都在这瞬间停滞。久远的记忆仿若五色墨,在雪白的纸上点缀、绽放。
    戏子01抬头仰望着面前的人,那双原本黑得深邃、几乎无茫的眸子,此时此刻目光如炬,两人对视不过半分钟,就烫得莫书浅眉宇不自然蹙起,频繁眨眼,最后不由自主偏过头。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刚问完,他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捧住,莫书浅低头看过去,发现戏子01正双手轻柔的捏住他的手,垂眼低头,在白嫩的手背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这个吻并不是一触即离,微微湿润的吐息喷洒在肌肤上,缠缠绵绵,又酥又麻。莫书浅下意识一抽,没给抽回来,惊得眼睛都给瞪大了:“姜独!你做什么!?”
    “莫少爷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吗?”
    戏子01掀起眼皮,说话的间隙用手从对方的衣摆处探入,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一路向上,抚上某个部位,动作轻柔且暧昧的搓揉起来。
    这触觉太过清晰,莫书浅被对方这个行为惊得脸色瞬变,可是比起震惊,更多却另一种难以道明的感情。白皙的耳尖飞快烧了起来,红的晃眼,隔着对方的掌心,心跳声呼之欲出,莫书浅脑袋嗡了不到两秒,正要跳窗逃跑,就听大佬轻轻地笑了一下,扣住他的手腕往脸上放。
    “让我服侍您一晚上,我就告诉您。”
    落地梅花在风的作用下狂舞,糊了云修一脸。他好不容易才从呆滞中缓过来,结果睁眼就看到姜小狼与戴面具的男子面对面挨着,近到两张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恕他接受无能,又猛地拍自己头,拍晕过去。
    相比较下来,楚廷歌就比较沉得住,反正他觉得这反派作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什么事都不稀奇。
    可无语的是,这两人分明已经近到这个地步,江钰却还是道:“谁啊?看不清,你再过来点。”
    姜小狼:“……”
    再近就真他妈亲上了。
    “算了,你是真的瞎。”姜小狼退开来,捏了捏眉心,“我只给你一句忠告,小兔子他现在过得很好,你的出现只会给他内心添堵,除此之外毫无益处,所以还请你圆润的滚。”
    江钰:“我必须要见他一面。”
    他想见容卿,亲眼见到他。即便他的眼睛被那个人废得近乎全瞎,他也还是想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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