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自杀后怨气冲天,以至于把莫飞拉进了这个世界,让整个故事都打碎重来了。
纪文修把莫飞送到家,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既然都回来了,那周末就在家里住,大概周一回去吧。”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你不去郑关和的生日会了吗?”郑关和的生日应该在今天晚上,纪文修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不了。我也有点事要办。”
莫飞回到家,爸妈都不在,管家说他们要今晚才能回来。莫飞回到卧室,把收拾好的行李重新放进柜子里,纪文修送他的版牍,拿在手里认真摩挲片刻,想起纪文修,又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是个坦率诚恳的人,有什么事想到就会问,可感情问题毕竟是初次碰到,难免患得患失,裹足不前。
晚上文迪回到家,见他坐在躺椅上看书,奇怪道:“你没跟纪文修一起出去玩吗?”
莫飞纳闷:“没有啊。”
“哦,看见你房间里收拾了行李,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周末一起出去玩呢。”文迪又唠叨他:“你呀,真是的,我看你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怎么也不去郑关和的生日会?”
“因为我想多陪陪爸爸妈妈呀。”莫飞继续看书。心思却不在书上,他还在想着纪文修究竟跟沈凌顾芳他们谈了什么。
吃了晚饭,纪文修上门来。皮靴上沾了些雪沫子,他站在门廊下跺跺脚,推辞文迪的邀请,笑道:“我来接飞飞去我家的。”
文迪见这两个人焦不离孟,不禁好笑,把莫飞叫出来,让琳娜给他收拾衣物,晚上去纪家过夜。
纪文修拉着莫飞上了车,脱下靴子,叹了口气:“质量真差。”
靴子底开了胶,雪水渗进鞋子,把袜子都弄湿了。纪文修把袜子脱了,踩在羊毛地毯上,咒骂鞋子:“以后再也不买这个牌子了。”
“这些奢侈品牌都是这样的,我姐的包五金也不太好。”所以他们都避免多走路,免得出现纪文修这种窘境。看到纪文修鞋底开裂,莫飞问道:“你下午去哪儿了啊?走了很久吗?”
“去办了点事。没办法,这事只能我来办。”
莫飞哦了一声,没有多想,纪文修的脚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他忍不住喃喃道:“纪文修,你的脚真白啊……”
纪文修脸上一红,有点惊讶地瞪着莫飞,大概身为一个大男人,他还是头一次被另一个男人夸脚白。
莫飞抬起纪文修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放到我怀里捂一会儿就暖和了。”
纪文修看着莫飞毫不介意把他的脚放进怀里,更惊讶了,都有些口吃:“你……你恋足?”
自己居然被当成变态了,莫飞有些羞恼:“才不是呢!寒从脚下起,你不穿袜子和鞋,我怕你着凉了!”
纪文修皱眉看他,看那模样,大概对他的行为不太赞同。
莫飞想去抓他的手,纪文修连忙躲开,说:“你刚才摸了我的脚,别摸我的手!”
莫飞气了,怒道:“你连自己的脚都嫌弃?”
他把鞋子袜子一脱,双脚伸进纪文修怀里,嘟囔道:“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纪文修十分无奈,倒没有嫌弃的神色,体贴地把莫飞的脚抱进怀里。
前排的司机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这两位究竟是什么癖好,恋爱中的年轻人,果然无法理解。
到了纪家,纪文修还没吃饭,他爸妈都不在,纪文隽那个活宝到外婆家去了,纪文修让莫飞在一边坐着,佣人上了美龄粥,他给莫飞分了一小碗,两人挨在一起慢慢地喝粥。
纪文修喝了两口,又忍不住,把莫飞抱坐在腿上,轻轻地啄吻他。
莫飞有点不好意思,他怀疑纪文修这家伙把自己接到纪家来,就是为了跟他练习这件事的。他偷眼看周围佣人们的神色,俱是视而不见,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两人靠在一起,双双躺在床上,看莫嫣发过来的郑关和生日会视频。去的人有不少,陈天秋,乔佳意,乔佳成,邓杰,莫飞还看到林深了。
“这个是谁啊?”莫飞指着视频中一名年轻的陌生男子。
“陈天秋的哥哥陈天夏,旁边这个是他男友。他们之前一直在国外。”
莫飞点点头,又滑动一下,下一个视频是莫嫣弹古筝,她弹得不错,郑关和目不转睛地看着,待莫嫣弹罢,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微笑。
莫飞觉得姐姐和郑关和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挺恩爱的,就不知道实际情况怎么样了。
周末要返回学校时,莫飞给沈凌打了电话,想让他跟他们一起回去。沈凌说他早就买好了回程的动车票,懒得退了,莫飞只得作罢。
沈凌对他说话的语气照旧,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毫无芥蒂。
也不知纪文修那天究竟说了什么,让顾芳和沈凌都答应暂时先不换回来。莫飞追问过纪文修好几次,他却总是不说,追问沈凌,沈凌说纪文修跟他说了要保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莫飞实在无奈,拿他们没办法,也不知道悬在头顶上的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究竟要什么时候掉下来。
本市终于下了第一场雪,莫飞托着下巴,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纪文修又出去了,今晚不会跟他一起吃晚饭,最近他经常离开学校,也没跟莫飞说过要去哪儿,莫飞问他,他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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