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便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人实在是太狂妄了,你还是不要跟他走太近的好。”
李倓当时就有些不高兴:“怎么回事?什么叫他太狂妄了?太白先生脾气挺好的啊。”
李白这个人跟三教九流都能谈到一起,平时也没什么架子,怎么就说他狂妄?
杨昢却没发现李倓的不高兴,以为他真的是在问问题,便说道:“你不知道,这个李翰林,他是待诏翰林啊,平时不就是为圣人起草诏书嘛,结果最近这段时间他经常跟贺监一起喝酒娱乐,都不太听诏了,你说他是不是狂妄?”
李倓想了想好像李白的生平之中的确是有这么一码事,因为他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待诏翰林,他文成武就一身抱负只想卖与帝王家,却偏偏走投无门。
他有些纠结说道:“圣人已经不满了吗?”
杨昢说道:“圣人心胸宽广倒还好,只不过有别人不满罢了。”
对于这件事情,哪怕是李倓也说不出那些不满的人都是嫉妒李白。
不过,他忽然想到之前李白似乎已经酿造出了白酒,那么……这些时日他不会是因为每天饮酒误事吧?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罪过就大了。
李倓想着一定要找时间跟李白谈一谈,不过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着实不多,所以李倓在杨昢离开之后又悄悄的加了一张给李白的帖子。
王紞和清空都不太同意李倓这个做法,毕竟那天宴会上都是高官王爵,三品以下都没资格登门,更不要说李白这个小小的六品官了。
然而李倓坚持,那么他们也不好违背李倓的意思,王紞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就当李白是来写诗好了。
一般贵人宴饮风雅一些的的确是会请一些画师来画下宴会的场景,也会有人写诗写词,这倒不算什么。
说实话,李倓以前从来没想过请客居然要花费这么多,这一趟准备下来那个钱话的他都有点腿软。
真是亏了杨贵妃跟李隆基大方,给他的“安家费”够多,要不然他连一场像样的乔迁宴都办不出来!
而在宴会的前几天,李白和贺知章忽然登门拜访。
李倓对于他们两个的到来十分惊讶,连忙请进来。
在看到李白手上提着的两小坛酒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太白先生,酒已经酿好了?”
李白含笑看了一眼贺知章,贺知章笑呵呵说道:“早就酿好了,只不过之前你太忙,我们也不好来打扰你,听闻你要开宴,便想给你送来几坛,近日是先给你尝尝,看还要不要做什么改进。”
李倓连忙让人取酒杯来,倒了一杯白酒之后闻了闻味道,倒是没有什么酸味,稍微倡议口之后,顿时就觉得一股热流沿着咽喉直达入胃,脸上也跟着一阵火烧火燎。
李倓:……真是太高估自己了,这具身体没有经受过高度数白酒的毒打啊!
他连忙让人取蜜水来压了压,然后一边喝蜜水一边听李白和贺知章爽朗大笑。
李倓缓了缓之后才说道:“这个就可以了,跟我之前喝过的没什么区别。”
甚至酒精度更高一些,想到这里他便说道:“这也太辣了,唔,是不是可以根据辣度的不同区分一下?”
李白拍掌说道:“与我想的一般,我们已经分出了几种,大王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改的?”
李倓听到李白喊他大王,一时之间都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没什么,我对酒没什么研究,两位知道的多,定下来就行了。”
李白和贺知章都有些遗憾,能拿出这种绝世酒方的人,怎么就不能喝酒呢?
贺知章又问道:“此酒可曾有名?”
李倓眨了眨眼睛说道:“就叫白酒啊。”
结果李白和贺知章似乎都不太满意,李白直接说道:“这也太过敷衍 。”
李倓笑道:“太白先生不也单名一个白字,哪里敷衍了?”
李白听了之后忍不住笑道:“大王这是诡辩,不行不行,这名不好。”
李倓直接摊手说道:“我文采有限,两位既然觉得不合适,那就两位来吧。”
贺知章笑道:“殿下狡猾,既然如此,太白来吧。”
李白:……
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想了想便说道:“此酒清净澄澈,不如便叫净酒。”
贺知章觉得可以,李倓就更不会反对,于是这酒的名字就定了下来。
李白转头就给李倓这边送来了十来坛,还有些愧疚说道:“这酒酿制不易,感觉越是陈酿越是好喝,只可惜来不及。”
李倓连忙说道:“若是给我都可能酿不出来,这些酒现在可是有价无市,我还要谢谢两位先生呢。”
李白说道:“这酒的配方原就是你的,我们不过出了点力气,你现在忙,不好谈,日后再说吧。”
李倓也没明白这个日后再说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现在是真的忙,虽然有王紞和清空两个人忙,但很多事情还是要他来拿主意。
他真是不能理解那些天天开宴会的人难道不烦吗?
折腾半天好不容易到了宴会当天,李倓穿着一身亲王礼服出场,看上去倒也像那么回事,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居然在现场看到了朱邪狸。
他忍不住抽空去找朱邪狸问道:“咦?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毕竟过两天我还要请同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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