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70页
    然而上来两个人刚想将人扶起来,结果转头就也扑倒在地,抱着膝盖跟那个人一起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李府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三颗珍珠,转头跟看鬼一样看着李倓。
    李倓此时右手捏着一颗珍珠转来转去,对着管家冷冷笑了笑。
    虽然筝现在没在他身边,但是他还有虹气长空可以用啊,虹气长空本身就是使用暗器攻击目标。
    在游戏之中设定很多,暗器囊和暗器要合适,只不过在现实中倒是容易许多,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东西,都是能使用虹气长空,并且还能辅助瞄准。
    当然李倓出门也不可能随身带暗器,所以情急之下他就直接将腰带上的珍珠拽下来当了暗器。
    李府管家第一开始还以为那个侍从是崴了脚,所以并没有在意,然而等三个人都躺在地上之后,他就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
    再加上李倓身上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腰带上缝制的珍珠都是龙眼大小,这样的三颗珍珠突然掉在地上,想要不注意还真有点难。
    朱邪狸本来已经想要拔出腰间的匕首阻止,结果没想到李倓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管家黑着脸还是不死心的想要让人赶快去通知一下后面,结果只要有人赶跑,就是一颗珍珠砸腿。
    管家当时心想我就不信你身上的珍珠那么多,他们人有不少!
    李倓心里也有点仇,结果正在发愁的时候,忽然手腕被握住,继而手心多了几个圆溜溜 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发现手心里多了好多金丸,不由得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一眼朱邪狸,朱邪狸对他笑了笑轻声说道:“不够还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顺便还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面对两个不把钱当钱的土豪,瞬间整个人都木了。
    李家也算是富甲一方,长安城内比李家更有钱的都没几个,就这样李家的孩子也没有敢拿着金丸随便丢着玩。
    管家冷冷看了一眼朱邪狸,而后对着身后挥了挥手,瞬间一群侍从都往后面跑。
    李倓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么多人的话他还真不太好搞,毕竟虹气长空只是一个单体攻击技能啊。
    只不过就算这样这些人想要通风报信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李倓身边还有一个朱邪狸和李白。
    管家眼见所有人都被拦住,不由得目露凶光:“宁王殿下,您可要想清楚,这是相府,可不是您的宁王府!”
    李倓双手一背冷笑着说道:“如果我宁王府有这么不懂事的下人,早就打断腿赶出去了。”
    说完他也不跟管家废话,直接快步往里面走。
    毕竟哪怕现在拦住了这些人,谁知道李家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李倓简单粗暴闯进了灵堂,直接将里面正在哭灵的老弱妇孺吓了一跳。
    然而此时他并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人,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巨大棺椁前的一个少女身上。
    那个少女跪在地上,双手抱胸,头却高高扬起,嘴巴张开,里面是一星灯火。
    少女的脸色铁青,双眼睁得大大的,因为失去生命而蒙上的阴翳都掩盖不住其中的惊恐和痛苦。
    人灯这种东西,李倓以前只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史书上的记载并不多,倒是用水银灌人体使之为其陪葬倒是有不少记载。
    他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种东西。
    最主要是这个小娘子,他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之前贺知章和李白带着他跟朱邪狸去平康坊的时候,就曾见过这个小娘子。
    看到一个算得上认识的人以这种方式惨死,就算是李倓心脏再怎么坚强,此时也忍不住浑身发冷。
    朱邪狸见李倓面色惨白,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忍不住上前一步捂住他的眼睛说道:“这里交给我,太白先生,还请你带殿下先回去。”
    李白此时看着那个小娘子也是一脸黯然,也有些不忍再看,听到朱邪狸这么说,便低低应了一声,想要带李倓走。
    李倓握住朱邪狸的手腕,缓慢却坚定的拿开。
    他脸色惨白的说道:“不走,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
    “宁王殿下想要什么交代?”李林甫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李倓转头看向他,发现只是短短一天,不,一天都不到的时间,李林甫就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整张脸都泛着黑气,眼下青黑,眼袋也越发的明显。
    他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就仿佛是被鬼盯上一般,让人忍不住心头发凉。
    李倓看着他问道:“秦法严苛,尚且废除人殉制度,本朝从无人殉的先例,就连圣人都不敢如此行为,李相好大的权利,居然敢行此不轨之事。”
    李林甫顿了顿,他原本以为李倓这样闯进来是想要为这个花娘出头,结果没想到开口又是规章制度的大道理砸下来。
    他阴恻恻看着李倓说道:“我儿因她惨死,杀人偿命,又有何错?”
    李倓转身对着他,不看着那个小娘子的尸骸,他的心情就没那么糟糕。
    他说道:“是她杀的令郎吗?就算她有罪,也该是京兆尹抓捕她归案,判罪,恕我直言,李相哪怕贵为宰相,也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她虽是风尘女子,却也不是李家的奴隶。”
    李林甫笑了一声,看上去颇有些神经质的模样,他慢慢走到棺材旁边说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宁王殿下还会为一个风尘女子与我为难?就算我有罪又能怎样?她不过是个妓子,大不了我赔一些银钱便是,她的家人说不定还会感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