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白了就是有没有主权的区别,当然这年头对于主权的含义都还不是特别了解,是以李谈解释的就比较多一些。
李俶听懂之后,就同意了联合出兵的提议。
然后……李谈就提供了一部分的战舰和海军。
在看到沙陀有水军的时候,李俶是震惊的:“沙陀的水已经多到能打水战的地步了吗?”
那是内陆啊,你搞水军做什么?
李谈当时就给了一句话:“未雨绸缪。”
李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绸缪的是啥,不过,李谈手下的战舰和水军是真的凶猛。
倭国和高句丽基本上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当然,不提船和兵,就从武器上他们都落后了一节,李谈的士兵手上甚至有拿手铳的,而那两个国家的士兵还在拿着冷兵器。
大唐随行的文武官员第一次感受到了武器先进的重要性,同时再一次决定如果不能彻底赢过沙陀,那就不要跟沙陀为敌,至少在沙陀表现出敌意之前,不要跟沙陀起冲突。
反正在朱邪狸执政期间,他们倒也有信心。
这三个国家被纳入大唐版图之后,李谈自然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好处——进一步降低了沙陀与大唐之间来往的关税。
不得不承认,虽然沙陀现在看上去很富裕,但是论物种丰富和各种天然资源,还是比不上大唐的。
现在他的很多研究原材料都依赖于大唐,然后每次购买这些原材料,交的关税都让他心疼。
虽然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他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只是降低关税,短时间内是赔钱。
但是放长远来看的话,还是十分划算的。
因为有这三个小国的前车之鉴,李俶怀疑李谈一直不肯让吐蕃加入是不是也对吐蕃有想法?
只不过吐蕃显然也知道了之前被拒绝的国家的下场,所以伴随着这一次的申请书而来的是陈列在边境的士兵。
李俶好不容易在这十年之内让大唐缓过了一口气,渐渐的将羁縻州的权利收了回来,并且一点点学着沙陀将权利集中。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他一点也不想跟吐蕃起冲突。
他想了想直接将鸿胪寺卿招过来问道:“沙陀和皇可曾回信?”
沙陀和皇指的就是李谈,之前大概是觉得国力够了,朱邪狸直接登基为帝,并且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他是皇帝,李谈也是皇帝,于是沙陀一时之间出现了两个皇帝。
都是皇帝也要有区分啊,在沙陀内部区分就是对朱邪狸口称陛下,而对李谈口称圣人。
反正李谈坐镇学宫,这些年来为沙陀,为大唐培养了无数学子,并且研究出了许多东西,称一声圣人绝不是夸赞。
而到了别的国家,大家想了想干脆就用自称呼他们,朱邪狸是星皇,而李谈则成了和皇。
鸿胪寺卿面无表情说道:“刚来的消息,不过沙陀那边说,两位皇帝都不在国内,是以他们只能转达圣人的意思,而不能做决定。”
李俶微微一惊:“什么?都不在?他们去哪儿了?”
鸿胪寺卿说道:“阿拔斯王朝向沙陀提交了加入联合帝国的申请,两位皇帝一时兴起,便去考察阿拔斯王朝是否有资格加入帝国。”
李俶:……
这就是找个借口出去玩吧?
他算知道为什么鸿胪寺卿面无表情了,实在是……这个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
李俶一时之间颇有些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他兢兢业业累死累活的干活还比不上这俩动不动就跑出去玩的?
李俶愤愤不平了一会之后说道:“再去一封信,问问和皇今年大祭是否还回来。”
鸿胪寺卿无语地看着李俶半晌,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废的,和皇哪年不回来参加大祭?
当然,礼部倒是不太希望他回来。
一开始的时候和皇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回来都是用迎接亲王的礼仪迎接的,最多也就是隆重一点。
结果后来人家登基了,从地位上讲跟他们的圣人是平起平坐的啊。
再回来的时候那就不能用原来的礼仪了,哪怕李谈不介意,他们也不能被人说不懂礼,尤其是他们与沙陀乃是兄弟之邦。
于是每次李谈回来,礼部都兢兢业业,仿佛要蜕一层皮一样,生怕哪儿做的不好,让圣人不高兴,让和皇不高兴。
久而久之,虽然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但礼部每次都要耗费许多金钱来迎接李谈。
李谈虽然也会带来各种方物,一般都比他们花的要多,但那些东西是给户部的啊。
礼部受苦受累还得不到什么,真是委屈极了。
鸿胪寺卿一边想象着礼部尚书即将皱起来的脸,一边准备去给沙陀那边去信。
哎,什么时候大唐的传递能有沙陀那么迅速就好了,听说……沙陀还在建设什么轨道。
新鲜的事物总是让人好奇的。
只不过鸿胪寺卿还没有发出国书,那边宫中就有常侍过来告诉他:不用写了。
鸿胪寺卿满脸茫然:“啊?”
常侍的表情十分难以形容:“沙陀跟阿拔斯王朝打起来了。”
鸿胪寺卿:?????
鸿胪寺卿满头问号,在宫里的李俶也是满头问号。
在收到兵部传来的消息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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