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计划要搞垮曹氏集团,以及毁掉曹书言所有本该属于他和他母亲的身份,地位和荣誉。
在他心里,曹夫人是个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富家千金,是某种意义的三儿,他的母亲何其无辜。
而他龙炤,此刻的身份孙昊煊就是渣受前期手中的一把剑。
这是个超级富三代,人傻钱多,十八岁在一次聚会里认识了渣受,产生“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傻逼思想,一发不可收拾地看上了这个比他大五岁的清冷渣受。
从此展开了舔狗之路,曹铭瑜对他越疏远,他就觉得这人越不一样。
人生目标就是——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南墙。
舔狗只有两个结局:舔到最后一无所有;②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孙昊煊是前者。
他为了渣受坑了自家人,财富地位一夜之间皆成废墟,又弄废了曹书言,最后坐了十五年牢,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在监狱里的日子可不好受。
出狱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无法适应他脱离了十五年的世界,自杀了。
那么渣受的人生如何?
他和曹书言曾经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身后还有各种和孙昊煊一样人傻钱多的备胎,聚集万千宠爱,可谓爽文范本中的人生赢家。
龙炤做了一年的孙昊煊,用尽全力去花式跪舔曹铭瑜,本以为好感度的指数不会让渣受做下太狠的事情。
因为过于自负,他这一松懈就被坑了,被渣受下了药,于是开启了之前那一幕。
外头那位就是被渣受仇恨的曹书言。
一个身娇体软娇滴滴的小公子。
二十五岁了,一点作为都没有,除了那张精致小脸蛋,和曹铭瑜对比起来确实不够看
渣受为什么给他和外头那位下套?
龙炤一猜就知道。无非就是让曹书言和他的那位未婚夫闹翻,毁去曹书言最大的依仗,同时让他沾上窥觊自己弟弟未来男友的污点。
最后利用旁人之口,大做文章
而他自己则可以在此赚无数同情分。
龙炤缓解好情绪才出去,只见和他翻滚一夜的曹书言已经穿好浴袍,遮住满身痕迹。
他缩在沙发角落,呆呆地看着对面凌乱的床铺,面目茫然憔悴,精致好看的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泪痕。
一眼看上去就如同一位随时都有可能想不开的迷途者。
龙炤想到自己传言中了解,以及自己曾短暂接触过的曹书言,觉得自己可能上了个大麻烦,心里特烦。
可说到底是自己理亏,还得象征性的表示一下。
换做其他方面,再理亏他都能理直气壮做坏事,但在这种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这点,他没法子作恶。
他的原则是和看上眼的一起快乐。
这曹书言是受害者,他龙炤难道就不是受害者?
失忆后的第一次给的居然不是他真心看上的。
你说委不委屈?气不气?
“你要不要进去清理一下?”
若是他记得没错话,做了之后得清理干净。谁让他当时压根没来得及做保护措施,全程轻装上阵,把人折腾得不要不要的。
闻言,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抿唇,抬头看他,黑幽幽的眸子看得龙炤心里怪异。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也恶得理所当然,可现在被这双眼睛盯住,他竟然慌了半秒!
“腿软。”男人缓缓吐露,嗓音嘶哑,倒也不难听。
唱了一晚上的嗯嗯啊啊带着哭腔的小曲儿,能不哑吗?
“我帮你?”龙炤问。
只见男人点点头,朝着他张开手臂,看上去是要他抱着进去。
本来只想扶着人进去的龙炤,半路换了姿势,轻松将人抱起来。
不是很重,抱起来很容易。
目的达到,曹书言揽住龙炤的脖子,嘴角在小家伙看不到的角度微弯起。
公主抱get√。
那么此时问题来了,没有力气的曹书言要如何清理某人留下的东西?
谁弄进去的,就谁弄出来呗。
“不舒服就告诉我。”龙炤深呼吸,开始替自己之前做的行为收拾烂摊子。
这是他头一次做这种事,过程说不上顺利,男人隐忍的声调滚在喉咙口,细碎不清,叫得他额头浮起薄汗,总觉得自己弄疼了对方。
怎么说也有过一次深入交流,作为一个爷儿们,他并不介意在此刻怜香惜玉。
曹书言伏在浴缸边缘,低头背对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少年,小声开口:“昊煊,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龙炤松口气的同时,又怕曹书言独自在里面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不想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除了床上的哭泣,曹书言到现在表现得太过平静,不哭不闹,再软的性子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也该闹闹,闹个天翻地覆,要死要活也正常。
过于平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他看到男人用泛白的手捏住边缘,声音拔高,说——“出去!”
看来之前只是在忍耐罢了,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反应。
“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儿送你回家。”
伴随着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曹书言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手探到水下开始忙活。
为了不被守在门外的人听出异常,他极力压制从喉咙滚出的声响,又打开水龙头开关作为声音混淆,才敢低低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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