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通电话的前半段应该在此刻结束,只需要换他来最后的一击,就可以继续做正事。
于是龙炤倾身过去,伸手去抢手机,谁知道曹书言居然敢躲开,偏不给他拿。
这胆子也挺大,他喜欢。
曹书言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生怕龙炤抢过去对电话那头的人各种求原谅,他才不会让他再犯蠢的跟在曹铭瑜屁股后头摇尾巴。
因此他开始放肆的攻击电话那头的人。
“曹铭瑜你要知道感情是有保质期的,没有人会一直犯蠢地等待一段永远都没有回应的感情,更何况你还用下作的手段,亲手把人送到了我的床上。“
“对了,我之前都忘了谢谢你,我要十分感谢你能把我最钟爱的宝贝,用一种自我毁灭的方式送到我的手上,当真是大公无私,令人钦佩。”
曹书言就是要气死对面曹铭瑜这个讨厌的清高男,他不管这会不会让小家伙如了愿,只想趁机仗着这个机会过嘴瘾。
龙炤盘腿坐在一旁,玩味般地注视面前这个男人。
他认为曹书言这几番话与其说是打击曹铭瑜,不如说是拐弯抹角的对自己进行告白。
听起来曹书言对他早就图谋不轨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或者说他图谋不轨的是孙昊煊,还是他龙炤?
曹书言忙着打击首要敌人,没注意到龙炤的表情变化。
“曹铭瑜我也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之前的圈套作为开端,我今天也不会得来一个美妙的夜晚,你那十几通的电话,可比不过我在他耳边吟唱的曲儿。”
这是他对敌人的最后重击。
这个打击很成功,让曹铭瑜烦躁到想抽烟。
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冲到手机那端,收拾一顿忽然明着找他麻烦的曹书言。
乖乖做个娇滴滴白莲不是挺好?冷不丁的如此嚣张,真让人心生不悦。
“他没有亲口对我说跟你做了,我是不会信的。我再说一次,挑拨离间的小把戏在我这没用,我不是头脑一热就失去思考能力的蠢货。”
其实曹铭瑜心里隐约有了答案,既然这手机能被曹书言碰到,这就代表孙昊煊给了他近身的资格。
但是在当事人没有现身的情况下,他宁愿选择其它选项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架势,让曹书言逐渐失去耐心。
对方这种自信到自负的态度无一不在证明小家伙对这人是有多专情。因为他把无尽的宠爱都给了曹铭瑜,所以才能让曹铭瑜如此的有恃无恐。
“说话。”曹书言气哼哼地将手机怼到看戏看得起劲的龙炤脸上。
不信?那他今天就让他信到撕心裂肺。
听筒之间只有彼此呼吸的传递,谁都没说话。
“昊煊?”曹铭瑜率先败下阵来。
“嗯。”龙炤边用鼻音搭理他,边抬起手抵住某人探过来的脑袋。
曹铭瑜还能感受得到曹书言依旧在场,因为他听到了对方的轻哼,压制心底的不愉,问:“你在哪?”
龙炤将某个生闷气就算了,手还不安分的人勾到怀里禁锢住,答:“家里。”
“和谁?”
“曹书言。”
龙炤喊着曹书言的名字,用另一只手卡住他的脸颊,示意他那张嘴安分点,别弄他一胸脯的口水。
“你们在做什么?或者是已经做了什么?”这个答案再如何残忍,他也必须要知道。
“做你想的那种事,也就是之前你设计让我对他做的那种事。”
话落,曹铭瑜心瞬间被揪起,疼到呼吸困难,他抓紧手下的抱枕,咬牙问:“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
他只听到耳边传来轻笑。
“瑜哥,难道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你忘了之前我说的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而我将会适应没有你的人生。”
那头话语停顿,继续说。
“毕竟我和瑜哥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现在这样对谁都好。”
听着这番话的曹铭瑜脑袋嗡嗡作响,拼尽全力从嘴巴挤出冷硬的三个字。
“我不许。”
“什么?”
“孙昊煊,我不许!我他妈不许你去碰别人,你是我一个人的!”
曹铭瑜再也没有办法守住最后的理智,猛然拔高语调,冲电话那头的少年怒吼,彻底失去平日里的冷静。
“我不许,你听到了没!”
第一次是他的错,是他为了一己私欲把少年送到曹书言手上,但他不容许有第二次,不容许对方亲自去找曹书言,不容许他心甘情愿的搞曹书言。
凭什么?药物作用下的做|爱罢了,凭什么就把能把他的心和人勾走?
不就是上|床吗?他也能做,曹书言能做的他都能做,甚至能比他做的更多!
龙炤听到渣受这话心里立即被点燃,各种暴躁。什么叫做是你一个人的?你丫算个什么东西?小爷我只属于我自己。
再不耐烦,这表面功夫该做还得做。
“瑜哥你错了,我并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谁让孙昊煊于曹铭瑜而言终究什么都不是。”
演完最后一场戏,龙炤挂断电话,沉重吐息,紧接着将身边的曹书言抓过来,用力抱住他。
曹书言听了全程,特别是最后那句充满心酸的话,以为少年是因为难过到想求安慰,于是又气又心疼地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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