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醋,吃什么醋!
白若的脸上瞬间红了,快速的眨两下眼,却还是下意识的开口:“我又不知道他们会大半夜一起来。”
俞南易本来只是想抱一会儿,消磨掉心中的酸味,却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近乎于解释的话,瞬间愣住了。
白若说完这句便消了声,自己也愣了愣。
我,说什么呢?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阵,直到白若再受不住俞南易那种探究的眼神,恼羞成怒的皱起眉想将人推开。
而在这之前,俞南易便吻了过来。
男人的唇有些凉,却很柔软,轻轻地贴在他的唇畔。白若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没想起来要打人,也没想起来要将人推开。
直到俞南易轻轻舔了下他的唇珠,才骤然惊醒。
脑袋里的所有理智断线,理所当然的,白若立刻将人暴打了一顿。
俞南易费力的压住他,口中念念有词:“白白乖,不闹不闹,别被人发现……”
然而即便是这样,等白若恢复理智,俞南易的脸上也还是挂了彩。
白若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发烫,尤其是被俞南易吻过的地方,于是蹲在地上阴恻恻的盯着某人看,反复想着还要不要接着打。
俞南易心中一跳,总觉得白若随时要再动手,捂着脸上的伤自暴自弃的说:“算了,你打吧,打死了我们一块死,反正我托木子笑买了双人棺,死了我们也埋在一起。”
白若对这人的脸皮叹为观止,红着脸骂:“谁他妈和你埋一起!”
俞南易弯下腰,想要将白若拉起来:“谁让你刚刚那么可……”
白若回头瞪他,大有一种‘你敢再说我就真打死你’的意思,俞南易立刻噤声,想了想还是变成了小白狐狸。
他觉得这个形象,存活率可能比较大。
但没人知道,刚刚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将那些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果然白若微微一怔,再看向他时眼中添了几分复杂,小狐狸似乎变的大了些,像只小猫,凑到他眼前动动白耳朵,可怜巴巴的。
见白若不动,俞南易用脑袋碰碰他的手指,没被一巴掌扇飞,才大着胆子抱住他的手。
白若被萌的有些移不开眼,即便知道这是俞南易,还是很想揉一揉。
接着小白狐狸用俞南易的嗓音说:“想摸就摸啊,给你摸,只给你一个人摸。”
白若手一抖,差点没当场把他捏死。
“你他妈。”他深吸了口气:“别说话!”
俞南易闭嘴,不说就不说。
白若站起身便想往回走,小白狐狸跟上去,亦步亦趋的黏在他身后,他余光看到月下小小一团的影子,还是皱着眉停住。
伸手将小狐狸抱了起来。
俞南易正想说话,白若面无表情道:“别说话,别动,不然掐死你。”
小狐狸立刻装死,幸福的赖在白若怀里。
白若一边走一边想,自己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好了。
他觉得过些日子,差不多就能直接去念经吃素,原地飞升了。
段霜月早已经睡了,白若回到屋子,躺在踏上闭眼,俞南易本想窝在他怀里,却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
可那阵气消了以后,白若看着团在地上的狐狸又有些心软。他知道俞南易是最喜欢干净的了,现在却要委屈的睡在地上,又硬又脏。
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最后他还是伸手将小狐狸拎到了塌上。
俞南易心中轻笑,他就知道白若心软。
他了解白若,这人总是如此,看上去好像油盐不进,可实际上却柔软又可爱。
要说为什么会喜欢白若,其实俞南易也不知道,可这个人就仿佛一点点融入了他的骨髓般,化成他的一部分。
或许是白若这种无意识的柔软。
和他全然不同的柔软。
俞南易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和白若很像,可又完全不同。他的柔软,早就随着那些仇恨与血腥被杀死,在漫长的岁月挫骨扬灰。
而唯一还剩下的那么一点,都被他不经意间放在了这个人身上。
他就这么定定的盯着白若的侧脸,慢慢的,心中的烦躁彻底消失不见,就连段霜月的存在也并不是让他那么难以忍受了。
忽然白若骤然睁开了眼,对上他的目光,别扭的眨了下眼,想想还是将小薄被子的一角,盖在了他身上。
虽然看起来有毛毛,可那都是变出来的,应该也并不是很保暖吧?
俞南易惊喜的钻进他的被子里,一点点往他的身边蹭,在他睡着之后,如愿以偿的蹭到了他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木子笑就给白若带了早餐来,白若看着木子笑准备好的一大堆出行用的东西,默默的将东西推了回去。
木子笑疑惑:“你不走了?”
白若盯着赖在怀里的白狐狸,点了点头:“不走了。”
木子笑奇怪:“可你之前不还说担心……”
白若垂下眼:“管他死活。”
木子笑有些担心,然而白若说什么不再搭话了,小白狐狸从他怀中跳到肩膀,懒洋洋的挂在白若的脖子上。
忽略喋喋不休的木子笑,白若皱着眉揪他耳朵。
太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啊啊啊啊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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