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秦陌迷茫之际被一声熟悉的兽吼唤醒,清醒过来后喃喃自语道。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
回忆是宝贵的,但回忆不是永远的,记忆中的一切被秦陌珍藏在心底深处,既来之即安之,既然已经来了这里,那在多的留恋也没用了,现在的目标就是在这里活下去,为了所有这个伟大的时代,为了那些珍贵的人。
繁琐的祭祀环节在秦陌用那道人的血渲染后变的极为简单,拾香拜了几下,秦陌走下高台,崔望百急忙迎上来,惶恐道侯爷恕罪,下官实在是不知道那贼道竟然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惹怒了侯爷,实在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哦~罪该万死?那就去死吧?”
崔望百有点崩~
这尼玛不按套路出牌啊,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接一句宽宏大量的话吗?
“呵呵呵…侯爷真会说笑……”
“你也这么觉得?本侯也一直这么觉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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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秦陌每日里就带着部下参加各个官员权贵组织的酒宴,每每喝的伶仃大醉,那日子过得叫个紫醉金迷,好不一副糜烂的蛀虫模样,刚开始崔望百等人还小心翼翼的应对,生怕他说的每一句话会有别的深意,下次两次的下来,他们慢慢就放松了下来。
眼见为实心,他们都中暗自讽刺,这传说中杀人不眨眼,凶悍无比的血衣侯看来也不过是个经不起糖衣炮弹,入世不深的普通少年,哪怕真有些能为,怕也只是匹夫之勇罢了。
虽是心中不屑,但每日里的酒宴聚会却越发盛大,他们认为既然秦陌喜欢这种奢侈的享受,那就尽力去满足,毕竟怎么说他也是大唐第一侯,笼络到世家的门下也不是坏事。
又是一夜宿醉,秦陌在众人寒暄告别中被杰斯扶着走出了崔望百的豪宅,坐上舒适的马车在黄泉卫的护送下返回他的府邸。
马车慢悠悠的在街道上前行,已经是后半夜了,宵禁是大唐律法,虽然对他们这些权贵而言并不算约束,但普通百姓却都已回家休息,空旷街道很是冷清。
冬日寒风刺骨,秦陌半卧着躺在马车里,特制的垫子很柔软,躺着也很舒服,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撒进来,映在秦陌的脸庞上,原本宿醉迷离的眼睛此刻却清澈无比。
“侯爷您看看对不对?”杰斯的手伸进来,递过一个小本本道。
秦陌接过粗略的翻了一下,上边记载着这半月来参加酒宴的官员豪绅的名单,足足上百个。
崔望百给秦陌安排的宅子原本是一个崔家族亲的,秦陌来了以后就腾给了他。
下了马车,秦陌又是一副脚步虚浮的模样,在杰斯搀扶下东倒西歪的进了府。
直到进了卧房才放下伪装,卸下厚重的绒毛披风,坐在书桌前拿出那个名单仔细看了起来。
一会,杰斯端了一杯热茶进来,见秦陌正在认真的查看,便安静的站在一旁,一些日子来他学会最多的东西就是尊卑有别,还有礼仪,不得不说秦陌教了很多次都没教会的东西,倒是在这些个世家豪族糜烂的氛围里让他自动学会了,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些世家对世人的影响之大。
秦陌看的很仔细,很慢,直到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映入脑中才把哪个册子递给杰斯。
喝上一口热茶驱散口中的酒味,对杰斯吩咐道派几个人,把名单上的人出行习惯,人际关系全部理清楚。
“侯爷要动手了?”杰斯搓着手一脸贼笑道。
“动手?动啥手?本侯不过来巴蜀度假顺便祭奠一下故人嘛!”秦陌打了个哈切话可别乱说哦,好啦,我累了,睡觉咯,这酒劲可真大。
“嘿嘿,明白,我懂,我懂!”杰斯笑意不减,退出房门走了出去。
第二日晌午,又是几张请柬递到了门房处,秦陌随手选了一家,又带上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赴宴去了。
就像一个初哥一样,最开始羞涩,到后来也就放得开了,这就是秦陌在巴蜀豪绅眼里的状态。
甚至某此酒宴后,大醉的秦陌还表示了对某个官员的小妾的欣赏之情,而那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也在崔望百的示意下被自家男人亲自送到了秦陌府上。
之后三日秦陌没有接受任何人的邀请,整日就呆在府中,对外宣称是在训练侍卫,监督他们练武,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掩耳盗铃,至于他在府中做些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不过他越是如此,这些人就越是满意,这不正说明他和自己等人是一样的吗?
不过他们还真是误会了,秦陌还真没在府里做不可言喻的事,秦陌甚至都记不清她长啥样了,这几日他正在忙着绘图,一张都城的橄榄图呈现在他的桌面上,大到主街,大宅,小到排水渠和各家宅子里的暗道都标注在这张图上。
这些都是在秦陌紫醉金迷的时候,黄泉卫潜入各家查探出来的。
用数字和英文标注好个个注意事项后,秦陌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奶奶的,总算不用和这群人捧来捧去的吹嘘了”
秦陌把地图小心的收起来,门外已经响杰斯公鸭子般的声音。
“侯爷门口有一姑娘找您!”
“姑娘?”
秦陌一脸懵逼。
咋地?难不成是谁家姑娘看上我,准备上门倒追?
“什么姑娘?长啥样子?哪来的?”
“哪来的不知道,不过贼漂亮就是了”杰斯一脸淫笑的看着秦陌,挤了挤眼睛。
秦陌也懒得理这货,直接朝外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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