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娘,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若不是我非要娶镇上卖蝉蜕,也不至于牵扯出后来的事情来。”
可是,若是她不想办法赚银子,又能如何?
住在君家吃白饭,没有人会待见自己的,可是这话此时里正在,却不能说。
君如意咬了咬牙,妥协了,“里正,我不该惹出这些祸事来给村里的名声抹黑。
只是希望里正看在我娘年纪大了的份儿上,这一次饶过我,不要赶我离开洛家庄,让我留在家里在我娘身边尽孝。”
里正不吭声,停了半天,才说,“算了,看在当初你们君家老太爷愿意免费教村里的娃儿识字儿,还教过我打算盘的香火情上,这一次我就暂且作罢。
不过要是村里头受了你的连累,那就别怪俺不念情分要赶你走了。
你若是以后敢做了丑事,村里头把你浸猪笼的时候,你可别为自己求情。”
“我知道了。”
君如意沉默了片刻,接受了这样的妥协,心里头却憋屈的厉害,存着一口恶气无法发泄。
陈氏是她娘,为着她好,为着她想,所以她不能忘恩负义看着陈氏为难伤心。
只妥协这一次,带到陈氏百年之后,她就不会再顾忌这么多,再也不为不是自己的错处而委曲求全。
送走了里正,君如意回了房间,卸掉了头上的珠花,只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挽起,换上了一身粗布的白衣。
看着水盆里倒影的自己,面无表情麻木不仁,君如意忽的就抬脚将盆子里的水给踢翻了。
“如意,你咋了?”房门在关着,隔着房门,陈氏担心的问道。
君如意深呼吸了一番,才沉着声音道,“娘,我不心撞到了,没事。”
要让她当真为了一个陌生的连累了她的人守孝三年,要让她每天被困在方寸之间不能出门,只是想一想,君如意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不,她不能真的那样做。
那样的人生,活着还有何意义?
和前世她拖着那个破身子郁郁寡欢有什么区别!
打定了主意,君如意才将水盆捡了起来,端出去,又将换下的衣服拿到水井旁洗了。
眼下看来,只有期望风回镜能早日查明案情,做到他答应过的案子一查完,就由官府出面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样自己才能翻身。
如今自己几乎身无分文,好在之前已经给过两个兄嫂伙食费,暂时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自己必须想办法做出治疗感冒的药丸来。
府衙的大牢里,风回镜写好了请罪折子,很快便让风五送了出去。
算了算时间这道请罪折子最多半月就能有回信,而自己也不可能真的任由孙文力的夫人把自己困在牢里。
暗地里给风八递了话,很快,太守府的一众官吏便又将风回镜给从府衙大牢里请了出去,隐约知道了风回镜的来历之后,他们浑身出了一层冷汗,风回镜的身份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回到景府,很快景府外头便围了一圈的衙役,名为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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