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两人下身的衣物,顾兮兮依旧能感受到那和她身上的触感完全不同的滚烫。
“叫君忆寒,兮兮,乖。”
原本只是因为她给自己起的“小兮子”里面有个“兮”字,君忆寒才会这么叫她,却又歪打正着碰上了她的原本的名字,顾兮兮心里顿时像是化开了一样,只觉说不出的柔情遍布。
“君忆寒,忆寒。”
她低低呢喃。
君忆寒蓦地腾出一只手游移到女子的腰间,在她的低吟中滑入她的底裤之中,然后是更往里,滚烫的大掌带着一层习武之人的薄茧膈得她阵阵瑟缩。
双腿之间,男人修长如玉的指节缓缓勾入,从那繁盛茂密中缓缓探进去。
顾兮兮倏地倒吸一口凉气,低呼出声:“啊……”
“兮兮别怕,别怕……”
未经人事的密林显得狭小难入,他不敢硬来,只好低声诱哄。
非同一般的温度与男人的手下的动作让顾兮兮推拒无能,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更深早已让她软成一汪春水。当粗粝的指尖在那片浓密上轻轻摩挲,怪异的痒感让她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她抓着男人的后背,言言抽泣低吟。
就好像哪里得不到满足一般,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空虚,空虚得急需什么东西来进入她,所以当男人火热的指尖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入侵之时,眼角的泪滴终于滑落。
尝到微咸的湿润,君忆寒动作僵了片刻,“兮兮?”
“君忆寒,忆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浑身冰冷,却又像置身云端,仅凭本能喊出了他的名字。
“乖,马上就不难受了……”
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蛊惑。
手指由一变二变三,紧接着便是一阵衣带翻飞的声音,顾兮兮无暇去分辨身上的男人在干什么,只知道当手指抽出的刹那,她空虚得弓起了身。
可下一秒,便立即贴上了更为粗壮的滚烫。
当那烙铁般坚硬的火热抵上花丛的瞬间,顾兮兮浑身一震,比原先寒凉带来的颤抖更甚。
“兮兮,我在这里,别怕。”
低语的情话一般的呢喃,带着说不出的嘶哑撩人,万种风情。
顾兮兮咬着唇,泪流满面。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眼泪是几个意思,只是他的温柔他的安慰却让她忍不住想哭。如果她没有中毒,如果她只是丞相顾荃的女儿,如果他们之间的相识可以不要这样带着这样那样的目的,该有多好?
她是不是就可以义无反顾地以女装站在他面前,告诉他,爱他?
蓦然间,顾兮兮用了发狠一般的力道,紧紧将身上的男人抱住。
滚烫与冰冷的温度,冰与火的极致。
“太子。”
她喜欢叫他的名字,喜欢叫他君忆寒,但是她也喜欢叫他太子。
这是她叫了十年,对她来说非常特别的一个称谓。
“恩,我在这里。”
君忆寒不是没有感受到她非同寻常的情绪,只是此时此刻哪里还有闲心去分辨,嗓音低低地应了一声,蓦然挺身,把顾兮兮撞得猛然呜咽出来。
“啊……”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唇舌上,将她的低泣尽数吞入腹中。
男人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想要与她融为一体,却只进了三分之一还不到的时候,就卡在了那里,额上顿时青筋暴露。
他蹙眉,“兮兮,放松……”
脑子里混混沌沌,听到男人的话,顾兮兮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异物侵入的感觉实在难受。
男人的粗糙的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终于让她的情绪有所消减。
然而下一秒,却一举攻入。
身体中似有撕裂般的触感传来,艳色的血缓缓流下。
顾兮兮的身体顿时绷成了一张拉紧的弓,旖旎风华,万千流转。
好疼……
被柔滑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男人同样不好受,眼前红与白的视觉刺激更是让他双目赤红,太阳穴突突地跳起,只顿了两秒,他就尝试着动了动。
直至察觉那深幽之处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才终于缓缓抽动起来。
灼热的爱抚依旧没有停下,致命的快感让他全然没了平时的理智与内敛,仿佛一只不知餍足的兽,倾尽所有地去进入一具身体。
他从来不知道,男女之事可以如此惑人。
逐渐的,顾兮兮也没了最开始的疼痛与不适,身体反而生出一丝愉悦的颤栗与酥麻……
“啊……”
不知是碰到了什么,顾兮兮脑中一阵白光闪过,整个人痉挛不已。
随着身下一下下的收缩,男人迅速加快了抽动的动作,咬着女子漂亮的耳垂,低吼出声。
身体被一股滚烫的热流贯穿,那一瞬间,顾兮兮觉得整个人都说不出来的舒畅。
无关其他,甚至不是因为她身上的毒被解了,只是释然她终于终究还是成了他的人。
片刻之后,意识就渐渐消融……
君遥遥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的卧房里。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太能想起来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只是隐约记得,她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后想去皇姐那里闹洞房,再然后,碰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没错,她碰上了林靖洛!
君遥遥猛地一惊,对了,她确实是在路上碰到了林靖洛,然后吐了他一声,然后……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顿时羞红起来。
后面的事情更加模糊,很难想起来究竟是什么,只是她进了他的房间这一点却尤为清晰地刻在脑海里,真的像是被刻上的一样!君遥遥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既然想不起来,为什么不忘得干脆一点,为什么要记着这个茬儿?
她越想越郁闷,明知道那个男人是个骗子,坏蛋,她怎么会到他房里去?
后来怎么了……
“来人!”
她唤了个宫女进来,问道:“知不知道昨晚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公主,不是奴婢们找到您的呀!”小宫女轻声道,“您当时好像喝醉了,驸马爷的弟弟便让人把您带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
“没了?”
只是这么简单吗?
顾兮兮蹙着眉毛想了想,那个坏蛋会这么好心带她去找父皇和母后?
“没有了,公主。”小宫女摇了摇头,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林二公子还说,您的衣裳他会让府里的丫头洗完之后给您送来。”
“噗……”
“咳,咳咳咳……”
君遥遥原本正从桌上拿了杯水送到嘴边想喝上几口,可是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这么恐怖的一句话,顿时呛得满脸通红。
她的衣裳?难道是他给她换的衣裳?可是明明是她吐了他一身,为什么要给她换衣裳?
想到这里,君遥遥的脸色骤然一变,难道是……他他他……天啊!
她连忙扯开自己的里衣看了一眼。
“公主,您怎么了?”
小宫女看她又是咳嗽又是做一些奇怪的举动,眨着眼睛好奇不已,愣愣地盯着她。
君遥遥这才想起自己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连忙朝她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出去吧。”
等到小丫头离开以后,她才盯着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痕迹!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皇姐说过,要是被男人碰了,身上就会有红红紫紫的痕迹!
君遥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个坏蛋还给她换了衣服……
她顿时又愁眉苦脸地想,会不会也是让丫鬟换的?
君遥遥咬着唇拼命回忆,可是脑子里就是想不出那个时间段发生的所有事,不禁恼怒地跺了跺脚,然后迅速穿好衣服,洗漱之后就朝宫外走了出去。
谁知道一走出去就碰到梦言。
梦言诧异地看着她,“这才什么时辰?一大早的,你去哪儿啊?”
“母后,我要去看看皇姐!”
“……”
梦言古怪地看着她一眼,“你皇姐应该还没起来。人家洞房花烛夜累了一晚上,你现在出去看什么看?你父皇的早朝都还没开始呢,唔,不对,驸马今儿不用早朝……”
她若有所思地说着,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君遥遥变化的脸色。
“那,那……那我就去林府等着,绝对不会吵着皇姐,等她起来再去找她!”
梦言看着眼前一溜烟儿跑走的小女儿,惊讶地瞪了瞪眼,大声道:“那你也用过早膳再去啊,跑这么急做什么?”
这丫头……
收回视线,就看到君墨影穿好了龙袍站在她身旁,似乎正要去上朝的样子。
“遥遥怎么了?”
“不知道啊,非得说要去看她皇姐。”
梦言皱了皱眉。
君墨影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别管她了,她爱去就去吧。朕去上朝了,你进去休息会儿吧,别瞎忙活了。”
一大清早的非起来采露,真不知道她是哪里又不对了。
梦言脸色微微一红,狡辩道:“我这不是想泡茶喝吗?”
君墨影挑了挑眉,“你不会让奴才们去做?”
“我喜欢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梦言哪里会告诉他,其实她只是见着女儿成亲,自己也春心萌动了一下,所以心血来潮想要亲手采露给他泡一盏他喜欢的茶……
君墨影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他越来越觉得,无论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都很有道理很好听,哪怕她只是随口胡诌,可是看着她眉眼生动的模样,就比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都来得悦耳。
“好,你喜欢就好。”
他温柔地道:“别累着就行。”
梦言这才点了点头,脸蛋红扑扑的,“那你去吧。”
君墨影嗓音低低地“恩”了一声,单手捧着她的后脑,身体微微前倾,往她额头上印了轻轻一吻,“好。”
梦言看着他颀长的身影翩跹离去,眉梢眼角净是柔软的笑意。
东宫。
君忆寒出去上朝的时候,莫希早早地便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过来,连忙行了一礼,“太子。”
“有事?”
君忆寒淡淡地瞥她一眼。
莫希不太敢跟他对视,便只垂直头轻声道:“进宫之时,您曾答应莫希,只消过段时间就能出去。不知这过段时间……还需要等多久?”
当日皇后娘娘为了补偿,便把当日假莫希拥有的所有一切都给了她,包括这个足以站在太子身边的身份……
可是她不会像假莫希那样不自量力,被囚禁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窥探人心,所以在她很明显地感觉到太子不喜欢她之后,便主动提出去和娘娘商议一下不进宫的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太子否决了——太子让她竟然让她进宫。
如今进宫已经有些日子了,总觉得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今日才会出现在此,就是想问问自己何时才能离开。
这样的男人太好,好的让女人根本无法抗拒,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生了好感。但是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不择手段之人,所以她必须在那之前撤身离开。
只要不看到,抑或只是远远地仰望,她就可以控制自己。
“恩。”君忆寒应了一声,眸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今日或者明日,本宫就会派人送你回去。现在本宫去上朝,此时回来再议。”
不意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莫希微微一怔,这么快?
难道这两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太子当初为什么要她进宫,今日又是为什么肯放她离开?
很多的疑问盘踞在心头,但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因为她知道,即便是问了她也不会得到结果,这个男人当初没有告诉她,今日也不会说。
“恭送太子。”
顾兮兮早晨醒来的时候,看着那张熟悉的床铺、熟悉的帐定、熟悉的床铺,脑子里的意识一点一点慢慢回笼,然后脸色渐渐的就白了。
她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便是一声痛呼。
酸麻与疼痛的感觉从四肢百骸齐齐涌了上来,包括某个羞人的地方,一样的疼痛。
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白花花的却又被蹂躏惨了的身体,满满的都是被疼爱过后的痕迹。
顾兮兮恨不得再一次晕过去。
他们睡了!她被君忆寒,或者说她把君忆寒给睡了!
天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兮兮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用力抓着脑袋,只觉得脑门儿一抽一抽的疼。
现在毒是解了,可是她跟君忆寒呢,他们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怪她,会不会认为她居心叵测?他说既然救了她就不会要她的命,可是他会不会直接把她扔出宫去?
在床上坐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顾兮兮才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爬起来。
看着地上那团凌乱的碎布,顾兮兮就会想起你昨夜那个男人的禽兽行径,明明衣服都已经好好的脱了,到最后却把她裹胸的布条给撕了,现在让她穿什么回去?
难不成真空?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把地上那些太监服拎起来穿在了身上,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畏畏缩缩的生怕别人看见。虽然外头穿的跟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区别,可就是莫名心虚!
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刚刚来得及松了一口气,可是打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顾兮兮的心脏又陡然悬了起来,吓得她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在我这里?”
她惊讶地看着面前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是要来打架的节奏?
“我怎么会在这里?”
扶槡眯眸盯着她,反问。眸光寒森森的泛着危险的气息,原本他是在这里等她的,可是他整整等了她一个晚上,却依旧没有等到她的人影。
明知道她身上的毒会在昨夜发作,明知道只有那个男人才能解她身上的毒,更清楚的是,她昨夜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却不知为何还是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他要她,却对她的毒无能为力。
“你昨晚跟太子在一起?”
从椅子上站起来,男人迈开步子缓缓朝她走过来,每走一步,顾兮兮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实在是面前这个人眼中那么浓郁的阴鸷太过恐怖。
“是,我跟他……”
“他帮你解毒了?”
顾兮兮皱了皱眉,直觉这小太监对她的关系已经有些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但是眼前本能的危险又让她无暇去想那么多,点了点头,“是,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这个答案,扶槡还是不由微微一震。
“那你现在能出宫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光紧紧地攫住她,一瞬不瞬,几乎是逼迫地问了一句。
顾兮兮眸色一闪,“我……扶槡,我现在还不能出宫。有些事情,我要跟他……”
“那你当初就是骗我的了?”
男人沉冷的声音蓦地将她打断,“你不说,你只把他当成你的解药吗?你不是说,这么多年在他身边仅仅只是为了解毒吗?”
他冷冷一笑,大掌陡然攥着她的肩胛,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那既然现在毒已经解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出宫?难不成是贪恋了那个太子妃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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