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了一下该怎么继续,可是还没等她开口,男人便斜了她一眼,“你在暗示我什么?”
“……”
“什么暗示你什么?”
君小沫立刻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我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明天父王母妃出去的话,我们其实可以自由一些,在王府里的活动也不会受到这样那样的限制,我以为这样说你会比较高兴。”她秀气的眉毛微微一蹙,“你满脑子都想着什么东西,就不能用正常思维思考吗?”
姬落给了她一个“你太天真了”的眼神,“君小沫,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么,男人除非是对着自己不喜欢或者不感兴趣的女人,否则就不可能用正常思维来思考,必然是不正常。”
“……”
君小沫嘴角抽搐了两下,不要脸也就算了,还不要脸的这么光明正大,还真是不多见了。
她想了想,又嫌弃地道:“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似的,只有你才是这么满脑子污秽呢!”
姬落没理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前面。他现在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呢就污秽?看来他有必要找个时间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
……
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君小沫的膝盖已经疼的不像她自己了。
可她也没有抱怨什么,毕竟是自己的惹出来的事情,总不可能去怪姬落。只是当君落羽火速来告诉他们,父王和母妃已经离开的时候,君小沫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下去。
“走了走了,这下可好了,终于走了!”
像是翻身农奴似的,君小沫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可是膝盖才刚刚离开地面不到一公分,身体又立刻重新软了下去,整个栽倒在地面上,扑通一声,膝盖上的疼痛钻心地袭来……
姬落立刻皱起了眉,“不行你就别逞能!”他冷峻刚毅的俊脸立刻紧绷起来,眉眼不悦地盯着她疼的扭曲的小脸,有些心疼地低头去给她揉了两下,“是不是很疼?”他的手落在她的膝盖上,很轻的动作,片刻之后,又蓦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整个人蹲在那里,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刚才给她揉膝盖的动作。
君小沫察觉到现场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尤其是那臭小子的眼神还直直地盯着他们两个,她的脸色一下子爆红起来。
“姬落……”
她小声地喊了一句,扯了扯男人的袖子,“我们先回房去吧,恩?”
“你不是膝盖疼?”姬落依旧紧蹙着眉,其他表情倒是没有,依旧这么淡淡地盯着她,“一会儿就好了。”
“不不不,我已经不疼了!真的!”
君小沫连忙保证,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完还作诗要从他腿上跳下来走路给他看。
可是姬落又哪里会让她这么做,在她成功离开他以前,直接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他记忆中的她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君小沫觉得身后似乎还有一双火辣辣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她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前,呜呜呜,她高贵冷艳的形象毁于一旦……
姬落菲薄的唇微微一抿,随后垂眸瞥了她一眼,“君小沫,你是不是疼的厉害?”
他的语气有些紧绷,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着急和担忧,或许从前他分辨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可是现如今他很清楚地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有的……
在他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所牵绊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不懂为什么人会有那样控制不住的情感皈依,可是现在突然发现,每天的日子实在太无趣,而他如今的生活,因为有了君小沫,似乎变得有些趣味了。
原来很美好。
君小沫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只管把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上,“不,不是。”她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只是太害羞了,这种情绪要是被姬落知道了肯定也会笑话死她,所以她只是维持着把脸埋在他胸膛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于是姬落就更以为她疼的厉害,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才不说的。
“姬落……”
“恩?”
“其实我不疼,真的。你跟我一样也跪了一晚上了,就算你是铜墙铁壁肯定也不会好受的,所以放我下来吧,一起走回去就可以了。”
结果她好心好意地说了一堆之后,男人没有搭理她。
君小沫皱了皱眉,眼皮朝上掀了一下,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姬落?”
“恩。”
“……”
所以这是听见了故意不搭理她吗?
君小沫的眉毛拧得更紧了,咬着唇不高兴道:“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怎么不理我?”
“我拒绝了。”
“我真的没事啊,不信你看!”说着她还作势晃了两下腿,跟他表明自己此刻完好无损,然后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快看我啊,我就跟你说没事。”
男人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君小沫你怎么这么啰嗦?”
他本来打算直接用“烦”这个字眼,简洁明了地概括了所有东西,可是想起君小沫只前跟他抱怨说,没事别跟女人说烦,否则那女人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你就等着哭吧。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他就改口了。
“噢,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我不是拒绝了?一个男人抱自己的女人还需要理由么?”他垂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眉宇间覆着一层压抑的阴影,“难道只有你的膝盖受了伤我才可以抱你?”
君小沫被他凶的脸蛋莫名红了红,她暗骂自己一声,然后轻哼道:“你拒绝了你不会直说啊,干嘛不搭理我!”
明明回来之前他还低声下气的跟她告白来着,现在一回来就又恢复了这幅死样子,君小沫气呼呼地想,早知道就多吊着他几天,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喜欢的人不搭理自己时候的那种感觉。
这般想着,她就板起了小脸,“算了,我还不稀罕你搭理我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她的房间。
姬落踹开门就直接把她放在了床沿上,然后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去……
君小沫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给缩回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脚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他皱了皱眉,抬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膝盖疼么,我给你看看。”
“不用啊……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啊!”君小沫连忙甩了甩头,“以前我这么跪一晚上也没事的,哪儿有这么娇弱啊。唔,虽然我是个女人,不过父王说我比小羽还要皮糙肉厚呢,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君小沫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给缩回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脚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他皱了皱眉,抬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膝盖疼么,我给你看看。”
“不用啊……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啊!”君小沫连忙甩了甩头,“以前我这么跪一晚上也没事的,哪儿有这么娇弱啊。唔,虽然我是个女人,不过父王说我比小羽还要皮糙肉厚呢,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
君小沫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给缩回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脚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他皱了皱眉,抬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膝盖疼么,我给你看看。”
“不用啊……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啊!”君小沫连忙甩了甩头,“以前我这么跪一晚上也没事的,哪儿有这么娇弱啊。唔,虽然我是个女人,不过父王说我比小羽还要皮糙肉厚呢,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
君小沫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给缩回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脚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他皱了皱眉,抬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膝盖疼么,我给你看看。”
“不用啊……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啊!”君小沫连忙甩了甩头,“以前我这么跪一晚上也没事的,哪儿有这么娇弱啊。唔,虽然我是个女人,不过父王说我比小羽还要皮糙肉厚呢,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我好不好?”
她小米
君小沫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姬落,你干什么?”
她不解地瞪大眼睛,本能地要把他的腿给缩回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脚踝就突然被男人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他皱了皱眉,抬眸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不是说膝盖疼么,我给你看看。”
“不用啊……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啊!”君小沫连忙甩了甩头,“以前我这么跪一晚上也没事的,哪儿有这么娇
脸上顿时浮起滚烫滚烫的温度,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君小沫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没事就没事了,还擦什么药啊……”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只是落在男人耳朵里,却显得格外娇媚柔软,似乎比她平日里大声大气说话的时候可爱许多——当然,平日里那种时候他眼中的君小沫也很可爱。
“没事是说没有受到什么外部伤痕,可不代表你真的没事。你看你的膝盖不是红了?”姬落皱着眉头,面无表情地开口,“这样不叫有事?只是界定方式不同而已,你别跟我贫嘴。”
君小沫被他这样的逻辑说的无言以对,以前总觉得这男人是不会说话,可是现在她发现,不会说话的人往往就能一针见血,特别犀利,说的你半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那好吧。”
她坐在床沿边上显得有些局促,又大概是意识到这种氛围有些暧昧有些诡异,所以尽量想找点事儿来缓解这种古怪的氛围。君小沫盯着男人看了两眼,看着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然后再次在她面前蹲下,她抿了抿唇,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就晃了晃腿,又晃了晃……
姬落抬头看了她一眼,君小沫讪讪地干笑两声,“干什么?”
“我给你上药,你还动。君小沫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我就是随便动两下。”
君小沫笑得愈发尴尬,小腿直接别男人按在那里,根本动弹不得了,然后便是从小瓷瓶中倒出了一些清清凉凉的药来给她擦上。
虽然嘴上是说不疼,但是毕竟跪了一个晚上,不可能半点感觉都没有,那种酸麻痛楚的感觉却在药物涂上肌肤的瞬间好了不少,一股舒适的感觉仿佛从膝盖上蔓延至全身,最后涌入心尖上。
她眨了眨眼,看着那个认真专注一瞬不瞬盯着她膝盖的男人,“姬落,谢谢你。”
如果换了以前,她大概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有朝一日这么照顾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自己。
或许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只要他稍稍给点甜头,她就能感动的一塌糊涂。所以本来想好的要好好冷他一段时间,到了现在也大概成为空谈了。
不知道是他们的性格问题还是她一个人的性格问题,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他,现在又知道这个男人也喜欢她,这样就够了。过去的事情不想再计较这么多,纷纷扰扰的阻碍了以后,大抵还是不值……
姬落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抬头有些古怪地看着她,“君小沫,你什么时候这么气了?”
明明哪儿哪儿都不像个乖巧的女孩子,突然之间这么有温柔小女人,还真是让他不太习惯。
“气气怎么了,你说的我好像很没礼貌似的。”君小沫撇了撇嘴,不满地瞥他一眼,“你再这样,以后我处处对你不气,你就该哭了!”
姬落眯了眯眸,把她的裤腿裙裾重新卷下去,放好之后在她身旁坐下,“好了。”
他看着她,认真地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气和不气都可以,君小沫,做你自己就好了,你开心就好。”
“哦……”
姬落皱了皱眉,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还说的这么好听,这女人就这么哦一声算什么意思?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君小沫脸蛋红红,软着声音道:“说什么呀?”
“算了!”姬落冷哼一声,皱着眉,决定放弃跟这个女人继续对话。
君小沫笑嘻嘻地凑上去,拽了拽他的袖子,“姬落……”她眨了眨眼,轻声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谁。”
看到男人皱了皱眉,眸光微凝了几分,她的笑意也逐渐淡下去,抿着唇吹着眸道:“虽然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可是绿鞘知道我却不知道,好像有点难过。每次想起来,都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一点我无法插足的过去……”“
说完她又兀自笑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道:“其实你实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不要紧,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只是今天机会难得,所以我想把这些话告诉你而已。”
“我跟她……没有什么过去。”
准确地说,那只是他一个人的过去。
太血腥太残忍,还夹杂了太多痛苦,所以轻易不愿跟人提起。可是她这么说了,却又让他更觉得心疼,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
“她是名门正派,我是那些人口中的魔教教主。几年前她被我们教中长老救下,后来心甘情愿来我身边做了侍女。因为她跟我死去的妹妹长得很像,所以我对她比平常人多照顾一些。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她觉得我喜欢她……不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一直以为我喜欢她。”
提起往事,男人的眸光遍布猩红,“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我。趁着我闭关不在,她带着她的父兄和师父,带着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从密道闯入我教总舵,设下炸药埋伏,把所有教众……一举歼灭。”
君小沫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叫绿鞘的女人会这么狠,虽然她曾经在这两人的对话中听出过一些类似的意思,却不曾想……
“姬落……”
话音未落,姬落就猛地感觉到一股力道撞入他的胸膛,狠狠将他搂住,颤着声音道:“虽然以后你没有那些人了,没有你的兄弟和朋友,不过我会陪我你的,永远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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