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了京,别家的官太太都喜欢听,人家有学问,知道里面的诗词什么意思,也会点戏。林老夫人不懂诗词,但她那唱戏的站在台上,咿咿呀呀的讲述着故事她是听得懂的。她慢慢的也就喜欢上了听这个,每次都点个喜庆的。
看林老夫人高兴了,林松仁和林文眷亲自把人送回院子里去了。
等从林老夫人院子里出来,林松仁望着林文眷道:“你最近一次科举虽然不考了,但还是要努力看书的,别光顾着交朋友。”
林文眷抬头望着林松仁道:“那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最近和温良少联系?”他能理解林松仁说这话的心情,毕竟现在温家现在是这样的情形,能少联系点对林家影响也小,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他和温良本来是竞争对手,现在因为姻亲关系进行了更深一步的接触了解,相处之下才发现彼此观点很多都相同,经过一段时间,两人倒是成了知己般的存在。
现在如果真因为温家出了点事,他就要远离温良,那他实在是不配当温良的友人。毕竟温良和他结交,那是他高攀了的。
林松仁抬起头皱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和温良结交那是你们的缘分。温家就算是出事了,咱们也不能落井下石。我的意思是让你多读书,收收心,免得到时想考还要重新来过。”
林文眷一听他是这个意思,知道自己误会了,忙道:“是孩儿意会错了,父亲莫气。”
林松仁对着他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转身离开。
林文眷在那里又停驻了一会儿,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林锦文在把顾轻临带回去时,一直在问他累不累之类的话。
这话重复问询时,显得有几分啰嗦,顾轻临并没有感到烦,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直回答道:“一点都不累。”
又一次确认后,林锦文挠了挠自己额前的头发,自己都有点想笑了,他道:“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问,换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顾轻临摇头道:“没有很过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这一句话让林锦文脸上笑开了花,他道:“那就好。”
林锦文看着他的肚子,最近顾轻临食欲所有减退,他请了大夫来把了脉,那大夫说是正常。因为孩子太大,对顾轻临也是一种负担。
按照顾轻临的话就来讲,那就是这孩子都快抵到他的胃部了,能吃下东西才怪呢。不过他怕自己吃的少了孩子营养跟不上,每次都会尽量多吃点。
唯一让林锦文感到安慰的是,除了非常不对胃口的饭菜,顾轻临现在无论吃什么都不会吐了。
林锦文道:“这两天京城里挺平静的,简直是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两天他趁机在街上溜达了几圈,有关温家的事自然是有传言的,毕竟就算是亲朋好友,也有表面是这样背地里不是的。
温家那么多人,总有几个有异心的。再说这种事,在内宅总会成为别人的谈资的。而大家隐隐都在传是周瑞酒醉失礼,对温芳倒是没有说出爬床之类的闲言碎语。
但让他郁闷的是皇帝对周瑞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难不成很是支持周瑞这么做?
不过林锦文总觉得皇帝肯定不会没有什么态度的,皇帝对周瑞太放任宠的毫无理智的话,温老太爷和周瑞心里怕是不会很安稳的。
毕竟皇帝以前对周瑞可不是这样子,总不能因要立他为太子,就各种容忍吧。
想来想去,林锦文觉得皇帝可能在酝酿情绪。或者皇帝是在等着他入宫,等着从他嘴里听到周瑞的事,然后处置周瑞?这样一来可以把周瑞和温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顺便保护了皇帝心中真正的目标周康。
皇帝这是想让他再次拉起周瑞这帮人的仇恨值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林锦文就觉得很糟心,一点都不想入宫。
顾轻临在一旁看着林锦文的神色变来变去的,他道:“皇上是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
林锦文不想让顾轻临太过担心,并没有把心里想的这些说出来,他撇了撇嘴道:“以我对皇上的了解,这是在憋着大招在等着发作呢。明天入宫,我们都得跟着受大皇子的牵连。”
顾轻临感觉他这话说的挺有趣的,不过他仍旧有些忧心,便道:“不会有事吧。”
林锦文大拇指和中指搓响了下,他道:“我肯定是在表面受连累,但总要听皇帝发怒的,除了大皇子也要有人承担皇帝的怒气。不过你放心,我晚上肯定能从宫里完好无损的回来。再说了,算算日子,萧如归可快到京城了,到时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承担这个。”
顾轻临抿嘴笑了下。
林锦文望着他的笑脸,心情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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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文想的没错,皇帝就是等着他入宫在处理周瑞。
皇帝想立周康为太子,但周康太年幼,在事情没有完全把握时,他得给周康找个掩护。找来找去,林锦文就挺合适的。
林锦文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和他想的没差别的是,萧如归也的确在今天赶到了京城。
萧如归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刚回京就听说了周瑞做下的糟心事。他实在是想不通,周瑞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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