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场的痕迹,应该发生一段时间了,自己当时和小子嘉都不在家,张榛建议道:“村长,不如找附近的村民问问有没有看见行为举止特别奇怪的人?”
村长也是这个意思,对李老大李老二道:“你去问问附近住的,有没有谁看见今天上午匆匆忙忙从这边走的人。”
张榛也去了,附近人家不多,没费多大功夫,就问出来大约半个时辰前看见张二雨从这边跑走,而且别人喊他他也不理。
张榛皱眉,这朱二婶一家还真是,他没有好好去找他们的事,对方反而几次三番来找茬,其他人自然也都想到了这个,又集体奔向朱二婶家。
朱二婶看见那么一大群人来兴师问罪的样子,拦着门不让进:“你们干什么啊你们,村长,你这是干啥啊,找那么多人来找事儿吗?”
村长皱眉,这朱二婶就不用说了,就是一个多嘴的泼妇,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还那么嚣张,脸色不好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
朱二婶嚷嚷道:“我知道什么啊我就知道,啊?你告诉我啊,别仗着是个村长就欺负人啊!”心里却打起了鼓,难道是她前两天经过徐大娘家菜地偷偷顺了两个萝卜几块姜被知道了?
看朱二婶明显闪躲的眼神,村长更确定是她了,呵斥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话多,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情,就是送到县太爷那里,你也得好好落顿板子!”
县太爷,那还得了,朱二婶不敢再瞒,哭诉道:“村长啊,我错了,我就拿了两块姜两个萝卜,大不了我赔给徐大娘啊,就为了这点东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至于吗?”说着就坐到地上哭了起来,见县太爷啊,那就得挨板子,到时候她倒怎么办啊!
村长和张榛他们对视一眼,听出来不对,村长道:“什么萝卜姜的?你快把拿了人家大松的东西交出来!”为了最后一点情面,村长到底没用“偷”这个字。
“什么大松的东西!”朱二婶听到不是自己说的那回事,立马瞪大眼睛尖叫道:“大松丢了东西怎么能怪我,我哪拿了他的东西,肯定是他不做个好人,老天爷看不下眼,都给收回去了!”说着又忍不住笑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村长看不下去了,看她好像真的毫不知情,加上别人看见的是张二雨,索性道:“让二雨出来,让他跟我说!”
二雨?朱二婶听村长提起二儿子,又想到前不久二雨一脸白活冲回家,心里刚刚才放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别是二雨闯了什么祸吧,她就说嘛,菜她年年拿,谁也没发现,再说这点小事咋值得村长带着那么一大群人来?
可是,这也就是说儿子犯了大错?朱二婶脸色又是一变,哭嚎道:“大松你这个强盗哦,看欺负我不成,居然来欺负起我儿子来了,老天爷啊,你看他们啊,一起欺负我们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况且是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张二雨还是被叫门叫了出来,他脚步虚浮,脸上一片苍白,就连眼神都是躲躲闪闪不敢看人。
成了,这连问都不用问,肯定就是他了,村长直接道:“二雨,你好好的干这些事干嘛?平时看你也没那么坏,非要干出这种逼死人的事儿!”
“村,村长,我没有偷东西啊!”张二雨哭喊道,他嘴巴虽然是自己的,但这会儿完全不知道咋给自己证明清白。
张榛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们也没说你偷东西了,你自己说什么?”
完了,张二雨只觉得眼前一黑,更说不出话了,这在外人面前看就是不打自招啊。
村长闭了闭眼睛,下定结论道:“把东西都交出来吧,看在一个村子的份上,相信大松也会念着你第一次犯错的份上,原谅你。”
张榛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现在有了人证,张二雨也是这样一副犯了错事儿之后担惊受怕的样子,他也不知道可疑之处在哪里。
张二雨一听居然要赔东西,再也不敢不说话了,哭喊着:“真不是我偷的东西啊,我就是路过的时候,看见里面遭了贼,然后就跑了,连院子门都没有进,我哪里敢偷东西?”
李老大怀疑道:“那你为什么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我这不是怕……不是怕你们以为是我偷的吗?我真的没有拿任何东西,我从小就胆子小,别说去干偷东西那种事儿,就是得罪了别人,心里也得慌乎半天,村长,你这是知道的呀村长,你看着我从小长大!”张二雨哭喊道,他是真的胆子小。
这样一说村长确实有些怀疑,张二雨和他的哥哥有些不一样,从来不挑事儿,虽然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但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东西不是他偷的。”一直站在张榛旁边的徐子嘉突然道。
“谢谢!谢谢!东西真的不是我偷的!”张二雨再次强调道,为了怕别人不相信,主动道:“你们可以去我屋里搜,什么其他东西都没有。”
“那万一是你藏到其他地方了呢?”有人怀疑。
朱二婶也不同意儿子这个说法,他们家好东西多着呢,万一被人顺手拿走可怎么办?可现在听到别人的质疑,心里也是老大不痛快道:“就你贼心眼子多,谁能想到那个,我们家老二多老实,就听你那嘴胡说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