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boss万脸懵逼又不敢问,总觉得他妈在憋大招,夹紧尾巴怂怂过了两天依然毫无动静?
他重金买通老宅保镖,生怕亲妈闭门造出颗原子弹,得到老夫人最近正准备上山礼佛的结果,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痛快地一头扎进地王项目。
两人一个忙着赚钱,一个忙着花钱,同时早出晚归过出了合租的节奏。
回家面对空荡荡、荒无人烟的客厅,谷boss率先崩溃不干了,自从小鹌鹑拿到钱,就连敷衍地亲亲摸摸抱抱都没了,后来招呼都懒得打,现在是人呢?人都找不见?!三千多万换成钢镚儿打水漂玩还能听个响儿呢!
谷涵正叉腰质问空气,就见大门口一阵骚动,身穿运动服、头戴遮阳帽、背着双肩包的一队旅行团,浩浩荡荡走进他家大门?
眼睁睁看着这群人越走越近,谷涵揉揉太阳穴怀疑产生幻觉?
柏林道别墅区封闭式管理,是个富贵天堂,很多八卦记者和好事群众都想一睹真容,这也不能光天化日变成旅游景区吧?
等这一堆妖魔鬼怪陆陆续续走进客厅,谷涵张成o型的嘴还没闭上,直到为首的林叔恭敬叫了声,“少爷!”
“你、你、你们???”谷boss的cu在冒烟,他家阿姨、厨子、保镖、管家站了一屋子。
疯玩一天,小脸晒得红扑扑的裴羡从后面闪出来,“谷先生,我们去野生动物园钓老虎了。”
“什么?钓老虎??!”谷涵cu当场爆炸!
林叔让大家各归各位,向满脸问号的少爷解释,“裴少爷包下动物园请我们一起去玩,动物园特地准备老虎的野化训练捕食,就叫钓老虎。”
“哦……”谷涵恍然大悟转身找裴羡,身旁只剩一团空气,小鹌鹑像逃跑的人参娃娃早就无影无踪。
他皱眉嘟囔,“林叔不是我说什么啊,你们都这么大年纪还跟着小屁孩闹腾。”
“不是,少爷啊,是您说的让我们多陪裴少爷玩,不让他一个人憋在家里睡觉啊?”老管家迷茫。
“老这么出去疯也不是事……我怎么办?谁陪我啊?”谷涵越说越小声,最后那两句委屈巴巴含在嘴里。
老管家装傻,用手拢着耳朵大声问:“少爷您说什么?没听见!”
“……”谷涵尴尬转身上楼,“我说我要洗澡!”
晚上,谷涵头顶日光灯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三天了,整整三天!小鹌鹑都没过来给他请安!
朕的江山这是要亡啊!
他思考一阵钻进衣帽间,换上身明艳的湖蓝色居家服,对镜撸两把发型,左右看看再喷好香水。
“朕此去绝不为私情,朕是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谷涵兮兮叨叨两句,搓手踮脚偷摸向裴羡房间走去。
“羡羡……”他慢慢推开门。
屋里开着安睡灯,将毛茸茸的浅灰色地毯染上暧昧的金边,昏幽里一张舒适的大床空空如也,浴室传来沙沙水声。
谷涵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坐好,双手按按弹性极好的床垫,从这里直望过去一会就能看见洗得香喷喷的小鹌鹑走出来,啊!帝王级别的视线!
他觉得他还能赋诗一首!
玩了一天洗完热水澡裴羡感觉现在他就是一只单细胞生物,细胞核叫嚣着需要温暖大床的抚慰。
于是头发都不吹,他闭眼打盹摸索着关掉浴室灯,从浴室踉跄出来。
谷涵只觉眼前一暗,“哗啦”浴室门大开,裴羡垂头不语,微长的发丝黏在脸上还在滴水,双手撑直向前一步三摇,像僵尸似的朝他走来。
“……”谷boss谄媚的笑容“啪叽”掉地上,惊恐盯着这一幕。
突然僵尸脚下拌蒜,一个大劈叉直直摔在他面前!
身体失去控制的瞬间裴羡惊醒,两只爪子奋力向前抓住东西阻止跌倒。
“噢——”一道凄惨绝伦的哀嚎划破夜空,久久回荡。
谷涵热泪盈眶,男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努力阻止泪水滑落。
裴羡两只爪子死死捏住他的大腿肉,在布料上留下四道明显的抓痕。
“谷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裴羡彻底摔醒,坐在地毯上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谷涵。
谷boss嘴唇发抖,“求你……先……松手……”
裴羡这才发觉两手满满捏得都是人肉啊,吓得张开五爪向后躲。
“嘶……啊……”谷涵手搓着腿蜷曲在床上,疼得音调拐了十八道弯。
看着床上哆哆嗦嗦唱美声的老板,裴羡手足无措觉得离炒鱿鱼已经不远,“谷、谷先生,你哪里疼啊?要不我给你吹吹?”
“求你,不要动我……”谷涵趴在床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你就是老天爷派来取我狗命的!”
老板好像已经自暴自弃了怎么办?裴羡爬上床跪在他身边,平时八风吹不动的脸色都带了愁苦,想动又不敢动他。
钻心的疼痛过后周围一片安静,谷boss偷偷睁眼一看,真好!这架势自己离灵位大概只差一把土,身边还跪着漂亮的未亡人。
哎,小鹌鹑都快吓哭了。
谷涵心底一抽,咬牙忍着麻痛坐起来,吸吸鼻子,“我没事了,不怪你成不?”
只一句话,裴羡卸下思想包袱突然一把抱住他,好似抱着失而复得的巨款,“谷先生都是我不好,你别不要我。”
啊!你们看朕的江山万年永存!嘻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