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抢婚百姓,千百年来未曾有过,此事传了出去,那一定是天下震荡。华夏重臣们,将士们闻言,脸色唰的一声就白了。
程闵脸色也是大变,就在这时,只见那新娘子摘下自己的红盖头,抱住新郎的同时,破锣的声音娇呼道:“皇上不要抢我,不要抢我!”
噗,程闵看新娘子的模样,差一点喷血,而将士们脸色由白变紫。
就见那新娘子,粉底跟比尸体还白,血盆大口中是黑色的牙齿,还歪七扭八的,鼻孔特别大,眼睛也是一大一小,眉毛粗的猛壮士都要汗颜。只见这时,一双死鱼眼对着程闵猛送秋波,粗眉毛一阵乱跳。看起来,十分愿意被弘威皇抢了去当妃子。
“朕列里个去!”程闵飞起一脚,就将对自己放电的新娘子踹了出去。
这一下可了不得了,迎娶的百姓全都大哭了起来。
众将心说坏了,彻底坏了。看情况,这些人应该是真的迎亲的队伍,还是华夏国民,若是东吴人还好说,这一下,可怎么收场!
“呜呜呜,不要抢我的新娘子!”新郎抱住倒地的新娘大哭了起来。
而“如花”般的新娘,见到皇上发怒,顿时没有被抢去入宫当皇妃的心思,吓的裂开血盆大口也是大哭起来。
这真是程闵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有“姿色”的新娘了。
吾靠!他一时没忍住,踹了对自己放电的新娘一脚,见到人家如此伉俪情深拥抱大哭,顿时更加尴尬了起来。然而心中却是想到,你小子就这两胆,还娶如此尊容的东吴媳妇回华夏,真丢华夏男人的脸。这不是祸害祖国的下一代吗?优生优育懂否?
迎亲的百多人,应该多是新郎的亲人,个个大哭。老妇人们,就座到了土地上,双臂高举向天,又砸在双膝之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鬼神惊!而队伍中有一人,却是在干嚎。这人稍微松了口气,他十分庆幸找来得这些百姓素质不错会胡搅蛮缠。看如今的情况,诓骗了程文杰,想来能够顺利回去。
程军众将羞愧中个个垂下了头,不敢去看混乱的现场,心说毁了毁了,估摸着是真错了,这可咋整?
一片哭喊中,独自站立的程闵陷入到进退两难之中。
新郎官呜呜大哭,新娘子破锣嗓子哭的比所有人都响亮。
哭声中,程闵的脸色愈加铁青起来。心中大骂,“他娘的,后世的记忆,也有出错的时候?”他不甘心。也就铁青着脸,继续望后面查看。
他来到最后一个人身边的时候,已经对这次鲁莽的抓人行动十分过意不去。转悠一圈后。毫无发现,就此站住犹豫了起来。
一言定生死,程闵又有主观的判断,看模样应该不是奸细。因为若是奸细,一定是受过训练的士兵。而这里的人,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看不出一丝士兵的模样。
“放……。”
程闵正说自吞苦果放人的时候,猛然注意到脚下发抖的最后一名迎亲百姓。原来程闵可是后世而来啊,惊慌害怕那可是电视剧里常有的镜头。而脚下这人抖动起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了,程闵嘿嘿你笑“你小子演的太假,回去多看看《演员的自我修养》。”
程闵一把就将这人拽了起来,大喜过望道:“啊哈!果真是东吴奸细船!”
没脸面对百姓的将士,立刻惊醒,全部扬起了垂下的头,呼道:“奸细!皇上没有错!”
“不不不!”只见这人脸上没有一丝大哭过的痕迹,此刻捂住脸,连道:“皇上看错了,看错了!”
吾靠!程闵暗骂一声,拽着那人的的衣领,“抓住一个奸细!”他左右摆置一番奸细的大脸,便笑道:“就你这两把刷子,也想骗朕?”他也是松了口大气,幸亏最终是多看了一眼,若是不好意思转身就走,还真是将这最后一人露下来。这奸细也够狡猾,知道人到了最后就会松懈,所以藏在了最后一位。
“哇!”奸细被识破,肝胆俱裂,沧啷一声就拔出了怀里藏着的短剑,一剑便向程闵胸口刺去。这奸细万万没有想到,虽然被识破,但得到了千载难逢刺杀弘威皇帝的机会,他的眼中不禁爆出坚定的喜悦,“程文杰,杀了你,本都督名垂千古,死而无憾!纳命来!”
“啊!”程闵大吃一惊,急忙松开这奸细的衣领,飞起一脚,后发而先至,正中这奸细的裤裆。
陆逊脸色剧变,他便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空了。当啷,短剑坠地的时候,他也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裤裆不断抖动起来。不过陆逊不愧是四代督,十分坚强,没有大喊大叫丢了四代督的脸面。
典韦立刻呼道:“全部拿下!”
“杀!呜哇……。”其中有隐藏的东吴士兵,想要抓住程闵,却被虎卫第一时间斩杀当场。
虎卫之后的水军士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将所有人全部放翻在地,刀斧加身的时候,这些人更加大哭了起来。
场面被控制了起来,这奸细也被典韦亲自拿住。
庞统等人这才大松一口气,他们刚才都信以为真。而这样抓错人的事情传出去后。必定会折损皇上在民间的威信。没想到突然之间风云突变,柳暗花明。果真是奸细。
若不是弘威皇帝力排众议,绝对不可能抓住东吴的奸细,况且听他自称本都督,难道是东吴的水军大都督周瑜?
群臣心惊中。又惭愧,又十分敬服,纷纷拜道:“皇上真乃神人也,未卜先知!”
程闵的颜面得以保住,松了口气,心说爷就说嘛,后世的记忆怎么会出错。爷一来,就蹦出来一个婚船,那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程闵大手一挥,“留下这个自称都督的,将其他人全部抓走,依法从严处置!”
“喏!”将士们刚才心虚以为抓错,心说自己还垂头惭愧了,幸亏吾皇英明神武,这才抓住了这些可恶的奸细。将士们羞愤,发愤,拳打脚踢着可恶的奸细们。“快走,快走!”
“饶命,饶命啊!”奸细们不敢装了,个个求饶。“我们只是江东的普通百姓,是他们威逼的……是他逼的!”
“自有华夏律处置你们!”士兵们说道。
“皇上!”一声破锣,惊了一片人。只见新娘子大鼻孔扩张着,张开两片香肠般的嘴唇。哭喊道:“是他们逼贱妾的,皇上。贱妾还是黄花大闺女,愿意为皇上做牛做马!”
“呜哇!”将士们吓的大张着嘴巴。
众将见她模样生猛,顿生恐惧。心说为皇上做牛做马这样幸福的事情,你这犯妇也想做?你别做梦了你!
程闵面皮一阵抽搐,隔夜饭差点喷出来,心说爷就算只有月英的一双玉足,也比你这整个的强万倍。他连连想起黄月英的玉足来压惊,连连挥手,士兵们快马一鞭,急忙将新娘子在内的所有人带走了。
现场就剩下这个自称都督的奸细的时候,程闵笑呵呵走了过去,道:“你是周瑜?”
这时张允站出来说道:“皇上,他不是周瑜,下官在荆州之时,时常与孙家交战,周瑜、程普这两位都督下官都见过,黄盖等大将下官也见过,他自称都督恐怕是装的吧!”
这时程闵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江东的都督第一任定然是周瑜无疑了,副都督是程普,然后就是鲁肃了,其实对于周瑜和鲁肃程闵在后世的时候都比较佩服,但是最让程闵佩服的其实是年纪轻轻的陆逊。
虽说周瑜打了个火烧赤壁,但毕竟其中有鲁肃和孙权的配合,还有那不知道有没有出过力的诸葛亮。
而陆逊的的火烧连营可是他自己完成的,况且周瑜成名已久,陆逊当时还是初生牛犊,可以说是牛刀小试的阶段,只不过孙权一直都不信任陆逊,况且孙权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所以陆逊战时是都督,合时便是个土豪。如若不然说不定孙权还真能做出点什么事呢!
于是程闵对这个自称都督的奸细问道:“你可是陆逊,陆伯言?”
那自称都督的奸细顿时愣住了,“你竟知陆逊?还知道他表字伯言?难道你与他有旧?”这奸细问完就觉得不对,自己就是陆逊,这程闵若是跟自己有旧,那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程闵见他这样心里就明白,这陆逊虽然牛的一13,但是目前毕竟年轻,经验尚且,所以这么一问便漏出了马脚了,不用合计了,这自称都督的奸细肯定就是陆逊、陆伯言无疑了。
于是,程闵呵呵笑道:“伯言啊,你我今日乃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朕却很欣赏你,你知道为什么么?”
陆逊摇头道:“皇上为何认定在下便是陆逊?敢问皇上,见过陆逊?”
程闵摇了摇头,却并不是回答陆逊的问题,而是说道:“朕一直很欣赏你,可是你有何必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陆逊闻言轻笑一声,“不错,在下糊涂了。那敢问皇上为何欣赏陆某人?”
程闵笑道:“朕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是你陆逊,年仅十二岁便承担起支撑门户的责任,这是朕佩服的,想朕十二岁还跟邻居玩过家家,和稀泥呢!”
过家家、和稀泥,这是堂堂一国之君能说得出口的么?然而华夏帝国的群臣觉得掉价,可是陆逊却觉得弘威皇帝不拘小节,坦承直言。
陆逊深施一礼道:“谢皇上夸奖!”
随后程闵拍拍陆逊的肩膀,“此处并非长谈之地,随我来吧!”
当程闵将陆逊请入大帐之后,又对手下吩咐道:“备上酒菜,今日朕要与陆伯言,彻夜长谈,任何人不得打扰!”
程闵这么一出直接把陆逊给弄糊涂了,自己就是一个暴漏的奸细,程闵居然以名士之礼相待,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很明显,程闵是想招揽陆逊的,不然干嘛跟他墨迹?
程闵对陆逊这么好,一方面日后好招揽,就算真招揽不来,也可以从另一方面打探一下东吴的情况,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程闵虽然对陆逊不是完全了解,但是多少也知道陆逊十岁丧父,随其从祖父庐江太守陆康,在其任所读书。后因袁术与陆康不和,唆使孙策攻陷庐江,一个多月后,陆康就死了,虽然不是孙策亲手所杀,但是陆康之死也与孙策脱不开关系。
祖父被孙权的大哥杀了,所以陆逊算起来是跟孙权有世仇的,说不定凭借程闵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将陆逊招揽过来呢!若是果真如此,伐江东不说轻而易举,也减少了很多的阻力。况且陆逊可是个牛人啊,又能统领水军,又能进行陆战,有了陆逊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安息帝国也就可以真正的安息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招揽陆逊是很有必要的,既然有必要,又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小,程闵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的机会呢?
所以程闵开口说道:“陆兄弟,在下道听途说之中,听闻兄弟与孙家有大仇,可为何要为孙权效力?”
陆逊拱了拱手说道:“皇上,其实在下也仰慕皇上之名久也,奈何根在江东,若有不慎,恐累及族人。唉……”
没有,陆家又不是被逼得没了退路,不得不举族迁徙。古代人最讲究落叶归根,若不是没有办法,是不会轻易搬离故土移居别处,更何况是一个家族?
自始自终,陆逊的反应都看在程闵的眼里,却没觉得这位连刘备都能打得差点当场丧命的名将有什么过人之处,丝毫没有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度,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于色的沉稳。
又想了想,自己却笑笑,陆逊还没经历过什么大战,年纪又轻,如果现在就有那本事,孙权早就不放心他了。如今任命他做副都督,也是在周瑜之下,恐怕孙权这么做,也是对陆逊爱恨交加,爱其才还对他不太放心,所以让周瑜看着他点,也算是对他的一次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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