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马。”罗骥在旁边听着这一切,顺便在精神通讯里给阿捞他们报信。
阿捞并没有做出回复,只是在听着。
“四处再看看吧。”倒是小刀忍不住说了一句。
“恩。”罗骥自然是要四处看看的,但是他还是要先听听吕布和那个肌肉男还要说些什么。
“强攻已经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这么消耗了。”吕布说了一句。
“那我们难道在这里等死吗?”肌肉男懊恼地说道,“对方比我们晚降临那么多,我们的机会就只有昨晚,错过了,就没了,妈的。”
这么说着,他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将整张桌子都砸出了一个凹陷。
“只能守。”吕布相对冷静很多,“虽然他们很强,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叶王府里高手很多,我们借着剧情人物,并非不能绝地翻盘的,再说,雪梨还活着,她的阵法在之后的攻坚战里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这里是我们的主场,以有心算无心,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说到最后,吕布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哪怕是以肌肉男的恐怖身躯,也不由得朝后缩了缩。
罗骥听到这里却是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对方似乎没什么花样。
接下去,就是搜寻那位关键人物阿锦的位置了。
罗骥离开了这个小院,开始新的探索,因为可以直接穿墙,所以哪怕叶王府的格局很复杂,他也还是如鱼得水。
在找人的过程中,罗骥把刚刚吕布的计划跟阿捞说了。
阿捞还是没有说话。
罗骥也不急,他相信阿捞会有精准的判断出来的。
大概搜寻了十五分钟,罗骥终于是有了点眉目了。
他在路上遇到了几个侍女,这几个侍女正在讨论一些事情,其中就提到了他要找呃目标人物。
“哎,听说皇帝已经派兵来抄家了,这可怎么办啊?”
“谁说不是呢,本以为进了叶王府可以一生衣食无忧了,没想到……”
“别说了,小心被其他人听见,我们还是赶紧把这汤给夫人送去吧,这些天夫人精神一直不好,若是给王爷知道了,肯定没我们好果子吃。”
“走吧走吧。”
罗骥于是就跟了上去,又走了一会,终于如愿找到了目标人物,名妓阿锦,也就是现在的锦夫人。
锦夫人坐在一池枯死的荷花池前,正在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何处,手边摆着一把七弦琴,却并没有任何要弹奏的意思。
“夫人,参汤好了,您趁热喝了吧。”一个侍女端着一锅参汤上前,劝锦夫人喝下。
锦夫人却恹恹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那几个侍女还想说什么,但是顾虑到锦夫人乃是叶无言最得宠的夫人,只能将话又吞了回去,只能把汤摆在了一边,说“夫人,那您这汤,还是趁热喝吧,不然奴婢几个,怕是要给王爷狠狠责罚的……”
“知道了。”锦夫人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算是给了那几个侍女保证。
那几个侍女破有些忐忑地朝后走去,离开了。
罗骥整个过程一直待在旁边等待着。
同时他也在和阿捞交流着,该如何与这位锦夫人沟通。
因为在故事里,这位锦夫人最终是为了救叶无言,被秦无争一剑杀死的,也就是说,她其实对叶无言也是有感情的。
那么现在罗骥走出去说“走吧,我是秦无争派来的,要带你走。”
先不说锦夫人愿不愿意,单说怎么带着锦夫人离开就是一个大难题。
首先,锦夫人作为叶无言最宠爱的夫人,四周围必然满是高手埋伏着,他直接带着锦夫人往外闯,怕是连半个院子都走不出去。
其次,哪怕不是强行带走,让锦夫人自己偷偷溜走,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叶无言怕是根本不可能让锦夫人出门的。
更重要的,还是锦夫人可能完全不愿意走。
“冒充。”阿捞忽然说了一句。
“冒充?”罗骥反问。
“没错,冒充秦无争。”阿捞说,“你现在反正处于隐形的状态,她根本看不见你,那么就不知道你是谁,你就用秦无争的口吻写字给他看。”
罗骥听了之后却是沉默,因为阿捞说他是隐形状态,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一点。
“别担心,刚刚的话,是我单独传输给你的。”阿捞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关于你是隐形这一点,其实很好猜,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探查一切,听别人对话又不暴露自己,以及随时可以偷袭,只能是隐形了。”
“好吧。”罗骥其实也没有太惊讶,因为阿捞的分析能力并不弱。
“就按你说的做。”
除此之外,他觉得阿捞的计划不错。
此时,锦夫人以及起身了,她端起那锅参汤,走到了荷花池旁,然后将那锅汤全部倾倒进了以及干枯的荷花池里。
罗骥趁此机会,用石桌上刚刚还没干的晨露写下了一行字。
那行字不是别的,正是那首两个人定情的《章台柳》。
然后他又走到了一旁,等待着锦夫人的反应。
锦夫人倒了汤回来,蓦然看到桌子上的未干的字迹,先是好像怀疑自己眼花了一样,狠狠揉了揉眼睛,然后才用手去触碰那些字,最后,她眼睛里居然渗出了泪花来,手指颤抖着,轻轻抚摸着那些字,低声说道“是你吗……”
罗骥当然不可能直接回话,他轻轻敲了一下石桌,让锦夫人感觉到了。
锦夫人猛地抬头,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茫然地看着四周围,又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我听说昨晚他们去打了听雨楼,还挺说……”
罗骥听到这里反而是有些欣喜,没想到昨晚那场激斗,让锦夫人误会秦无争可能已经死了。
这倒是省了罗骥不少功夫。
他连忙又在桌上写下“生辰之日,王府后门,不见不散。”
然后,他又去观察锦夫人的反应。
锦夫人看着字,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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