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心情极好,问:“现在它有没有在动?”
王娡摇了摇头:“哪有那么会动?它还着呢!”
“那孤等着,等着它动。”刘启牵过王娡的手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王娡有时真觉得这样的时光很好,他是她的夫君,是她一生倚靠着的人,他宠着她,关心着她,和天下许许多多相公对待娘子一样,她甚至在想:他大概是真的喜欢我吧!可心底深处却又无比清楚这样的幸福不属于他们,不属于这个府里的每一个人,特别不属于她,这一点她在入府之前就非常的清楚!
她对他只能是应付,只能是虚以委蛇地讨他欢心,只要他开心,她和她的家人就会过得好些、舒服些!
他对她又是什么呢?不过是一时的欢娱,一时的兴致而已,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她,就像现在忘了太子妃,忘了程良娣,忘了唐娘子那般,她不过是他诸多女人当中的一个,与物件并无多大区别!
“殿下希望妾肚子里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王娡软声问,将脑袋轻轻靠在刘启的怀里。
刘启舒展双臂将王娡拢于怀中,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道:“男孩、女孩孤都喜欢。”顿了顿,又道:“孤已经有不少男孩,希望这一次是女孩,你呢?”
王娡当然希望是男孩,男孩以后可以得一块封地,她可以随着他一起到那块封地去,可这样的话她哪能说得出口?她想了想,道:“妾……”
刚说了一个字,忽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跟着如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
王皃姁手里捏着几枝桃花,一阵风似地跑到火盆子旁,放下桃花,搓着手道:“还是姐姐这里暖和!姐姐,外面的桃花开了,开得可漂亮呢,你也不出去看看!”
王娡吓得一惊,抬眼看向刘启,他的脸色此时已变成铁青色。
王皃姁直到此时才看见刘启,看着那两人拥抱在一起,呆呆地立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酸,说不出的痛,却没一丝惊慌。
“外头人都死光了吗?”刘启拔高音道。
春公公和惠槿闻声立刻走了进来,不多久,燕婉也走了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惊得嘴巴就这么半张在了那里,她不过去了一趟厨房,二姐是几时进来的?
“奴婢……”
春公公刚准备说些什么,王皃姁忽然笑了起来,拿起桃花走到刘启与王娡面前,道:“姐姐、姐夫,这是我摘的桃花,你们看美不美?”
王娡略略松了口气,这丫头还算机灵,知道灵机应变。
刘启却在想:她到底是无意闯进,还是有意为之?不会是想以此吸引我的注意吧?罢了,看在这一声姐夫的份上,先不计较此事!
“真漂亮,还打着水珠呢!”王娡笑着接过桃花,帮妹妹打圆场。
刘启却连看都不看那桃花一眼,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春公公、惠槿、燕婉立刻躬身退了出去,都暗暗松了口气。
王皃姁向刘启行了个礼,笑着道:“妾也退下了。”
刘启点头。
王皃姁转身,忽看见桌案上的那堆竹简,转身嘻笑着问刘启:“殿下,妾抄的《道德经》你可曾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