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拥着深吻了一会儿,这次梁小濡很投入,勾着他的头用力的将小舌头顶了进来,唇齿相依,他爱极了那种感觉。
“梁小濡,我们再这么亲下去,恐怕明天都到不了咸志广他家。”
他无奈叹道,寻思着要不要干脆路边找个旅店先睡了再说。
“哦。”
梁小濡红着脸勾勾头发,转向窗外不敢看他。
他摇摇头笑了笑,踩油门继续飙车。
咸志广他家是江浙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隶属江苏,典型的江南水乡,村里杨柳依依小桥流水,吴侬软语好不温馨。
梁以沫将汽车泊在村口,下着牵着梁小濡的手:“我们走进去吧。”
梁小濡紧紧依偎着他,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儿似的。
村口的孩童见着有陌生人来了,纷纷围观。
“大哥哥好帅哦!大姐姐也很漂亮!”
梁以沫和梁小濡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一个小男孩有皱着眉叫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拉着手搂搂抱抱的呢?难道大姐姐自己不会走路吗?”
梁小濡脸一红赶紧要甩开梁以沫的手,却被男人反握。
梁以沫蹲在那个小男孩面前,认真的回答:“因为大姐姐是大哥哥的媳妇啊,当然要抓捞了不让她跑了!”
“这样啊?那我也找个媳妇儿去!”
小男孩抓住身边一个小女孩的手腕就跑一边玩去了。
“好可爱的小孩子!”梁小濡叹道。
“我们也会有的。”
梁以沫很肯定。
路边的河道里突然传来一阵低缓的歌声,摇船的阿婆轻轻唱着渔歌:“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好好听!”
梁小濡驻足,一副很欣赏痴迷的样子。
她喜欢这个村子淳朴宁静的感觉,很祥和,不像凉城,处处勾心斗角,让人活得太累!
不过现在要她来选,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凉城,因为一个人喜欢一座城,不为别的,凉城有他,她最爱的男人!
“你不是江苏人么,还稀奇这个?”
梁以沫轻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看着她吃饭,精心照顾着,总算是初见成效眼看着她长了点肉。
“其实我妈是江苏人,我爸是北方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了,总之这件事超级郁闷的,走到哪里人家都不当我是本地人,斜眼看不上我!”
梁小濡表示很无奈。
“和我在一起,以后再没人敢看轻你。”
梁以沫招手,船娘麻利的靠岸,他领着梁小濡坐了进去。
“袋子里有瓜子花生,案上有茶盏茶碟,自己取!”
船娘笑着看着眼前的小情侣,眼里有着亮亮的东西,好似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好的,谢谢!”
梁小濡笑着道谢,张罗的弄了点茶水花生招待身边的梁大总裁!
那男人被她惯坏了,特别过分,要她剥了花生喂到他嘴里也就算了,竟然连瓜子都得她给他剥好伺候到他嘴边儿!
船娘继续摇船,唱道:“摇船要唱摇船歌,先生姑娘船中坐。碧绿小河像彩带,穿梭小船像蝶儿飞。千年河道百年屋,明清风貌眼前见。小船穿过双桥门,国际瑰宝中外闻。双桥边上银子浜,沈万三花园遗址藏……”
梁小濡轻轻依偎在男人怀里,暖风徐徐,日光下澈,又是挚爱相伴,那情景,真是再幸福不过!
梁以沫和她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是个男人,又因为常年受到的特殊训练,每到一个新鲜陌生的环境,总是习惯性的观察地形查探进出口,然后犀利的眼眸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零点几秒的分析,心底便有了考量。
他总有种古怪的感觉,要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点什么,但是心头的直觉很淡,他又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请问你知道咸志广家在那里吗?”
他看着岸上的人来人往,打断了渔娘的叹唱,梁小濡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煞风景没情趣。
那渔娘立即变了脸色:“小伙子,你们找他干什么?”
梁小濡和梁以沫相视一眼,喜道:“你真认识?”
“村子就这么大,这家人前段时间又死了人,我当然晓得。”
梁小濡激动,脱口而出:“能带我们去吗?”
“前面不远处就到了,姑娘小伙坐好了,我们要浪一浪了!”
渔娘含笑,使劲儿的晃着手里的船橹。
梁小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身子就倒在男人怀里,整条小船也开始翻腾起来,左晃右晃像条不听话的鱼!
“怎么样?好玩吗?”
船娘每次都是这么招待来的,眼见得姑娘小伙穿着打扮都不似常人,更加卖力起来。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儿。”
梁小濡被晃晕了,脸色灰白,她竟然没发现自己晕船又晕水的,被摇的七荤八素。
男人的大掌及时搂在她的腰侧,顺便搞点小动作暗暗捏了一下。
“别摇了,我老婆胆小。”
梁以沫声音不大,却透着力度,那船娘悻悻收手,觉得他们不懂享受。
将船靠到岸上,一指一条逼仄的小弄堂:“那里就是阿花家,她儿子咸志广被邪火烧死了,可怜呐……”
梁以沫付了钱,扶着梁小濡上岸,朝那小弄堂一打量,下午阳光甚好,那里竟然还是黑得慎人,想必住在那里的人条件必然不是太好吧?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大手搂着梁小濡的臂膀,两人步调一致的就要进去,突然听到河对岸的灌木丛里突然传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凄厉哭喊:“啊----啊!啊!”
梁小濡吓了一跳,若不是梁以沫抓住她,她就得摔个狗啃屎。
河两岸为数不多的行人也全都驻足了,朝声音的来源瞧去,却见哪里再没了任何动静。
梁以沫眯着眼睛,然后低低在梁小濡耳边交代:“别怕,我过去看看。”
“不!以沫!别去!”
梁小濡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襟,说什么也不和他分开。
正纠缠,只听河对岸又发出了慎人凄厉的呼喊:“啊----啊!啊!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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