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啊……昨天的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那个通天的人很淡定,好像他是瓮中之鳖一样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笃定了他必然得受摆!
梁以沫不答反问:“不是说三天么?三天的考虑期限还没到吧。”
“呵呵呵……好说,不过今天我们几个老头子又在一起谈起了红锐的事儿,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红锐再出什么叉子,恐怕沈淮衣就离不了京了!”
梁以沫冷笑:“您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呵呵呵,怎么会,我们知道你和淮衣一项不睦,真要是威胁你,不是该去动动那个叫梁小濡的女人么?听说她刚好在京里……”
梁以沫瞬间凉到了脚趾尖儿,这话他听明白了,那个人在用梁小濡来掣肘他,如果他敢说出不接受红锐之类不听指挥的话,那么他们会用任何方式对梁小濡下手!
那个通天的人可不是柳雄杰,真要让某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即便她是活着的也跟死了没区别,或者永远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而活,当年梁小濡的父亲不就是一个最悲催的例子么?
“不要动她!那是我的底线。”他咬牙,声音清粼粼的。
“动她?呵呵呵,以沫啊,你把我看成黑道人物一样了,我们是一家人,你的媳妇儿就是我们的孙媳妇一样的,别多想。今天咱们的谈话就到这里,你再想想吧。”
北京郊区某一栋四合院,复式地下一层的天井里,四个容貌端正仪表不凡的老者正在品茶,其中一个秃顶的老者越六十出头的年纪,放下电话摇头朝其他人笑笑:“年轻人,就是太看重情字,我不过是稍稍提了一下苍狼的爱人,他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脚……”
其余老者笑笑,其中一个微胖的眯着眼睛问道:“老汤,如果苍狼不听你的执意隐退,怎么办?”
身边两个老者议论起来,意见截然不同。
“苍狼功勋不少,若是要隐退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另觅他人就是了。”
“52计划我们已经弄了三年了,能够担此重任的人有几个?死神又出了纰漏,现在除了苍狼没有人能够完成任务!”
四个老者全都安静了下来,被称为老汤的老者忧心忡忡:“依我看,以沫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为了国家,我想他能够分清孰轻孰重,把握好自己的航向。”
一直都没说话的精瘦的老者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瓶琥珀色的药剂,东西一被放在桌子上,其余三人就被药剂绚丽神秘的色彩给吸引了:“老沈,这是什么?”
老沈沉着瘦猴子脸,声音有些尖利:“这是37所的最新研究成果,名字暂定为----寂灭!”
“寂灭?”
“寂灭!”
老沈点点头,轻轻晃了晃小瓶子,琥珀色的挂壁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璀璨诱人。
“没错,寂灭!这是一种极其损伤人神经系统的邪门药水,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
老汤扭头,朝他皱皱眉:“听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邪门的东西,说具体些。”
“具体化学原理我也记不住,总之37所的所长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郑重交代,它可以洗掉一个人记忆最深的事情或者人物,洗得干干净净,并且其他记忆不受影响!”
“邪门是邪门,但使用得当,确实利大于害!比如苍狼,现在谈恋爱谈得疯了,竟然大敌当前丧失了斗志!如果我们给他服下寂灭,那么……”
“如果梁小濡真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这样就能够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替我们管理红锐,争取早日完成52计划了!”
“没错……”
“哈哈哈哈哈……”
“老沈,你竟然有这种好东西,没少整人吧?”
老沈老脸一拉,瞪着身边的胖老头:“说得什么话?你以为这东西得来容易?这可是37所一年的研究成果,天底下一共只有三瓶!”
老汤侧头:“哦?还有两瓶呢?”
老沈皱着眉:“听说沈淮衣弄去了一瓶!还有一瓶还在37所,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跟所长拿过来!”
老汤还是不放心:“这东西这么邪性,一旦喝了,真最重要的人或者是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老沈得意:“当然,就算他脑子动了手术都想不起来,神仙也难救!哈哈哈哈……”
老汤沉重的点点头:“虽然对以沫来说太残忍了点,但是如果他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国之大计,我只能赠他一瓶寂灭!”
老沈一拍大腿:“所以管他到底是什么狼,迟早就会变成一头听话的狼!哈哈哈哈……”
梁以沫从椅子背上抽了外套披上,大踏步离开办公室。
玉雷挂了电话心虚的跟了过来:“梁总?要走?”
梁以沫没有停留,两人直接进了电梯间:“去南京,拿货。”
釉里红凤首扁壶关系到他和梁小濡婚礼能否顺利进行,他非常看重决定亲自去接,眼神微微一亮:老头子,孙子都为您这么破费了,您要是再不给好脸儿,别怪孙子放你鸽子!
玉雷是办事的一把好手,闻言二话不说:“好!”
梁以沫却转头看看他:“这次让李准去吧,你刚跟我从美国奔波回来,留在凉城。”
叮!
不等玉雷回答,他潇洒离去。
以前坐宾利他没有太大感觉,自从梁小濡把车里装饰了一番,他总是忍不住去看身边的那双蓝色婴儿鞋。
戒烟一个多月了吧?是时候了没?
一想到要和他造人的女人在北京,这回两人来不及见上一面,他就心里暗堵。
王火林早就在宅子门口等梁以沫的车,见到了宾利,他叼着雪茄歪嘴一笑,一路小跑儿的给梁以沫打开车门:“梁总,急什么,如果有需要,王某亲自送去美国也是愿意的。”
梁以沫淡淡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张支票,冷冷问道:“东西呢?”
王火林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进去喝杯茶?交易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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