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他从来没有旧伤,不要说旧伤,他也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厉爵修的愤怒已经在爆发边缘!无凭无故被人泼了酒,被肮脏的女人摸了一把!现在膝盖又受伤!连个原因也找不出来。
这时,孔武有力的老罗推门进来。
医师悄悄松了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即使对着明显凶神恶煞的男人也好过对着这个英俊绝伦的年轻人。
“厉少伤势怎么样了?”老罗开口。
“请放心,没什么问题,过几天就可以恢复了。”
面对老罗,医师的话明显顺畅了起来,“这几天不要劳累,不要过度使用膝盖,如果有任何不舒服,可以再回来检查。”老罗记着。
厉爵修靠在沙发椅上,闭目沉思。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在空间里,漂亮的护士小姐推着车过来,老罗微愣,她已经动作娴熟地半蹲下,要去处理厉少的伤势。
“不用了。”老罗连忙叫道。
吓了美女护士一跳,修长白嫩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她不悦地嗔怒一句,“在上药呢,你急吼什么?”
闭目沉思的厉爵修陡然睁开了眼睛,寒目微扫,刺激得美女护士心里“砰砰”直跳,对着他的脸,微红了脸颊,“呐,我给你上药吧。”
见他仍然冷森地看着自己,一时尴尬,“放心,很快的。”
“换一个人来。”
她微愣,弱弱叫了声,“厉少……”
“我说了,换一个人来。”
他的语气很平常,仿佛眼前的女人不过是石头一般渺小卑微,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欠奉。
人人骇传的厉爵修,是一个杀伐决断的贵公子,犹如谪仙的清雪容颜,令人如痴如狂的冷酷性格。
传媒从来捕捉不到他任何的一张相片,从不女人传诽闻,传闻中的厉少是从来不近女色的,洁癖非常,甚至和女人同处一个空间,也会雷霆大怒。
这就是他!一个视女人为世上肮脏事物的男人。
不要妄想他对会任何人破例,没在一时间把她轰出去,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他还懂在别人的地盘就要收敛行径的道理,侧过头,不再看她,“我不想说第三遍,换一个人来。”
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脸色苍白的护士哆嗦着跑掉,换了个男医生过来包扎。
厉爵修黑目扫着,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闪过金色宫殿里的那个女人,久久霸占着她的记忆,一直不肯离开。
灯火阑珊,司机把阮昔在闹市区放下来后,接着把车子混进了车流里。
阮昔仰望伫立在面前的全是高楼大厦,帝炎的分部就在这条路上。
表面看来,现在是下班时间,其实,真正的重心与活动,都是趁着夜色才开始的。
阮昔将手表,耳机摘下放进口袋里,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大楼。
穿过空旷的大厅走到了电梯处,按下了按钮,不到两秒钟,“叮”地一声,空荡的电梯打开了。
但她未动,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下指纹,一层层光晕闪过,最后归于平静。
半明半暗的大厅里,时钟滴答滴答走过,她晶亮的眼眸看着电梯门合上,复又打开。
这一次,可以走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