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大人犹犹豫豫的道。
“呵,宋大人上个月卖出去的那个三品侍郎的官,收了多少银子,不知可否对子欣透漏一二呀?”
谁料,宋大人的话音刚落,朱子欣就说道。
闻言,那宋大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朱子欣,继而,有些愤怒的问道:
“颐和郡主,你可莫要含血喷人,下官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宋大人何必动怒呢?我朱子欣若没有掌握证据,又如何敢来你宋府?”|
朱子欣不急也不燥,说道。
“这……”
那宋大人眼珠子转了几转,顿时,刚刚还一脸愤怒的模样便换上了一脸谄笑来,说道:
“刚刚郡主说什么?太子有难,那必须帮啊!下官觉得太子一定是被人该冤枉了!为了我月国社稷,下官一定要去求皇上放了太子!”
“好,爽快!子欣在这里谢过宋大人了!既然如此,那子欣告辞!”
“郡主慢走,郡主放心,下官明日一定上奏皇上,替太子求情!”
那宋大人一路送到门口,无比热情的道。
走出门,朱子欣便又一直东南方,道:
“王丞相家!”
科林跟在她身后,问道:
“还是用这一招吗?”
“为何不用?百试百灵呀!”
朱子欣疑惑问道。
“听说夫人是丞相夫人的表妹,请她出面不是更好?”
科林不明白的问。
“还是算了,在件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吧楚红牵扯进来。”
说完,便向王丞相俯上而去。
“王丞相,想必您也是知道子欣这么晚来您府上的目地的,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子欣希望您能够在明日的早朝上,上一份奏章,替太子求情!”
一见到王丞相,朱子欣便直说道。
“怡和郡主真够直接的呀,太子入狱,那是因为他犯了错,下官不能罔顾国法,随便替人求情!恕难从命!”
没想道,王丞相拒绝的更干脆。
朱子欣也不恼,只道:
“知道丞相大人刚正不阿,不畏其强权,可您应该也知道,太子是被人陷害的!你若是能够按我的话去做,明日之后,子欣一定提着重礼去您在京城外的别院里重谢您那娇滴滴的二夫人的。”
“……”
闻言,王丞相傻了眼,愣了片刻方才站起身来,说道: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子欣自然有子欣的办法,丞相大人,我可是知道,丞相夫人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同她成亲这么久,府里却只有夫人一个,别人都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你是不愿伤夫人的心因此不肯纳妾,可子欣却是知道,您是不敢!您说,夫人若是知道您在外面有二夫人的话,会怎么想?”
朱子欣笑意吟吟,仿佛是在拉家常,一番话却说的王丞相的脸上冷汗直冒。
他这一生,刚正不阿,不畏强权,似乎还真的是这样,可唯一惧怕的,就是自己的夫人,典型的母夜叉,河东狮吼的主儿,他惹谁,也不敢惹她。
但这样的关系,却注定他的心早就不在夫人身上了,想纳妾,不敢!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却还是不肯歇着,终于在他无数次彻夜难眠的努力思考下,他终于想到了这个金屋藏娇的方法,而且,一隐瞒就是五年,每每在享受齐人之福的时候,他总是禁不住得意一番,他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却没有想到,被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子知道了。
这可是他的死穴,万一被夫人知道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想到这些,这个无比刚正不阿的丞相大人,还是选择屈服了。
“郡主说的哪里话,区区小妾,怎敢劳驾郡主去看望,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太子的事,下官也仔细琢磨了一番,似乎是真的有些疑点!明日里,下官一定向皇上上奏章,替太子求求情!”
闻言,朱子欣的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意。
她很是气的道:
“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说完,转身带着科林离开了。
“下一家去哪里?”
走出门,科林问。
“挨个走!今晚,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将所有大臣家都走遍,只要明日里,整个朝堂之上,都是替太子求情的,我不相信,皇上还会无动于衷!”
朱子欣道。
“好,科林陪你!”
科林点头说道。
“好啊!不过科林,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太子吗?怎么他如今落难了,你却肯同我四处奔跑,替他想办法呢?”
朱子欣诧异的问道。
“我……谁愿意帮他呀!我是因为你!”
科林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好了,为了我,为了我,那走吧。”
朱子欣不想他太难堪,说道。
第二日很快来临,上朝之时,段德瑞站在龙椅旁喊道: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一群大臣全都跪倒在地,齐声说道:
“臣等有本启奏,请皇上念在太子之前立功无数的份儿上,饶恕太子一回吧!”
说着,全都递上了奏折,满朝文武,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如此,这一幕令南宫曜有些懵了。
还有一个人也被这一幕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最终,自己也无奈的跪了下去,说道:
“还请父皇饶恕皇兄!”
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吴邢鲲大人满门被杀,这样的血案,你们也敢替他求情?”
这时,蔡重将军却道:
“这件事,为臣敢用性命担保,一定不是太子所为!明显是有人嫁祸给太子的!那个人才是凶手!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将这件案子差个水落石出,否则,太子就被冤枉了!”
“蔡将军,你就如此相信太子?”|
蔡重的话令南宫曜有些动容,问道。
“微臣相信太子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自幼便宅心仁厚,且雄韬伟略,满腹诗书,又怎会做出那般残忍之事?”|
蔡重又强调道。
“好了,你们的心意朕知道了,可人命关天,这件案子,朕会好好查个清楚的,不过你们放心,若太子是冤枉的,朕定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南宫曜的眉眼稍稍展开了一些,说道。
“多谢皇上!”
一众大臣又道。
“好了,今日的事就到这里,退朝!”
南宫曜微微抬手道。
说完,起身离开了。
南宫勋看着满朝文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头一个走出了金銮殿。
“什么?满朝文武向皇上求情?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们的人呢?他们也替南宫曦求情了?”
刚刚才下了早朝,赤阳宫里,应贵妃就知道了消息,刚好南宫勋便走了进来,她愤愤的说道。
“是啊!这些人中也包括我们的人。”
“这件事也太蹊跷了!不行,得查查清楚!”
应贵妃越想越不对,说道。
“查一定是要查的,可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不是查那个,而是这么多人求情,儿臣只怕父皇会心软,放了南宫曦,那么,我们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南宫勋却道。
“哼,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出来了,我们必须想办法!”
应贵妃道。
说道这里她忽而又想起什么一般,对南宫勋道:
“去把阿九叫来,她鬼主意最多,这一次,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南宫曦永远也出不了大牢的门!”
“是。”
南宫勋应了一声,便告退出去了。
不多时,阿九就了进来,对应贵妃俯身行礼道:
“阿九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阿九,你过来,快给本宫想想办法,你可知道,今日里,满朝文武大臣都向皇上求情了,让皇上开恩放了太子,本宫觉得皇上已经有些动摇了。这件事该怎么办?你快说说!”
一见阿九,应贵妃就急匆匆的问道。、
“贵妃娘娘莫要着急,看来,我们第二步的计划要提前了!”
阿九安抚完应贵妃,又道。
“你是说,皇后?”
应贵妃问道。
“是!”
阿九点了点头。
“可是,本宫派人盯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乘之机,这……不好办啊!”
应贵妃闻言有些发愁的道。
“哼,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制造机会呀!贵妃娘娘,阿九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您若是舍得用自己做赌注,定然会一举成功的!”
阿九道。
“什么?用我自己?”
应贵妃有些糊涂了,疑惑道。
“是!贵妃娘娘,您的地位,在这宫中,除了皇后,下一个便是您了,这些年,您同皇后势同水火,也斗了许多年,如今,太子有难,皇后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你在此时若是发生点儿什么状况,您想想,他人会怀疑谁是凶手呢?”
阿九问。
“你想让我以死为代价,绊倒皇后?”
应贵妃闻言,顿时怒道。
“不,不,应贵妃,你误会了!奴婢只是打比方!”
阿九见状,急忙跪倒在地,说道。
“哼!量你也不敢!那你说说,你的计谋到底是什么?”|
应贵妃听到这里,脸色方才好看了一些,问道。
“是这样的……”
阿九闻言急忙起身,俯身在应贵妃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话。
--